夜宴结束后，长春宫依旧灯火通明。
皇后端坐在暖阁内，手中捧着一杯热茶，目光却频频望向殿门。
她本以为皇上今夜会来长春宫，毕竟今日是除夕，按照祖制，皇上应当与皇后共度。
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了，殿外依旧静悄悄的，只有寒风偶尔掠过窗棂的声音。
王嬷嬷见皇后神色黯然，轻声劝道：“娘娘，皇上政务繁忙，兴许是被前朝的事耽搁了。
您别多想，今日宴席上，皇上对您可是礼数周全，王公大臣们也都看在眼里呢。”
皇后苦笑一声，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嬷嬷，今日是除夕，他连这点体面都不肯给我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王嬷嬷连忙安慰：“娘娘，您可是正宫皇后，地位稳固，无人能撼动。皇上虽未过来，但您的威严和尊荣，满朝上下谁人不知？您放宽心，保重凤体才是要紧。”
皇后微微点头，心中的郁结稍稍舒缓，但转念一想，自己已经三十八岁了，若再不能诞下皇子，恐怕此生再无机会。
想到这里，她的眉头又紧锁起来，低声叹道：“若是能有个孩子，这深宫也不至于如此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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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内，年贵妃颓然地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的她面容憔悴，早已不复往日的明艳。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心中满是愤懑与不甘。
“娘娘，您早些歇息吧，今日宴席上您也累了。”宫女小心翼翼地劝道。
年贵妃冷笑一声：“累？本宫如今还有什么可累的？如今不过是别人的笑柄罢了。”
她想起宴席上林芸那副从容优雅的模样，心中恨意更甚。
“若是本宫有个孩子……”她的声音低不可闻，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深宫寂寞，若是有个孩子相伴，或许还能有一丝慰藉。
可如今，她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又谈何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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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宫内，林芸一回到寝殿便脱下了繁重的吉服，换上一身轻便的常服。
她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对春兰笑道：“快去问问小厨房还有吃的没？宴会上光顾着应付规矩，都没吃几口，现在饿得慌。”
春兰抿嘴一笑：“娘娘稍等，奴婢这就去准备。”不多时，春兰和夏荷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面，李嬷嬷还特意加了几样小菜。
林芸眼睛一亮，接过碗筷便吃了起来。
“娘娘慢些，小心烫着。”李嬷嬷慈爱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心疼。
林芸吃完面，顿觉浑身舒畅。
她伸了个懒腰，对众人道：“今日辛苦你们了，都早些休息吧。”
洗漱后，她躺在床上，望着帐顶，思绪却飘回了宴席上皇上那深邃的目光。
她轻轻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强迫自己不再多想。
养心殿内，雍正独自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
回想刚才，那些王公大臣看向林芸时的惊艳神色，让他心中一阵烦躁。
“这些家伙，胆大包天！”他冷哼一声。
芸儿是他的女人，岂容他人觊觎？可今日是除夕，他若直接去延禧宫，难免惹人非议。
想到这里，他心中更加郁结。
上一世乌拉那拉氏害得年氏失去了三个孩子，最终连唯一养到八岁的皇子也夭折了。
这一世，他虽尽力避免悲剧重演，但看到后宫这些女人的勾心斗角，仍觉得无比厌烦。
“芸儿……”他在心底呢喃，心中对她的思念如野草般疯长。
终于，他对身旁的暗卫道：“备夜行衣，朕要去延禧宫。”
暗卫领命，很快为他准备好了衣物。
雍正换上夜行衣，带着两名心腹暗卫，悄无声息地出了养心殿。
夜色深沉，寒风刺骨。
雍正走在青石板上，深觉自己疯了。
延禧宫的后门处，一名暗卫早已等候多时。
见皇上到来，他低声道：“皇上，一切安排妥当，无人察觉。”
雍正点头，轻轻推开后门，闪身进入。
延禧宫内一片寂静，只有几盏宫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他熟门熟路地穿过回廊，来到林芸的寝殿外。
殿内，林芸刚刚入睡，呼吸均匀而轻柔。
雍正站在床前，借着微弱的灯光凝视着她的睡颜。
她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颤动，唇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仿佛做了什么美梦。
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低声道：“芸儿，朕来了。”
林芸似有所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床前的身影时，瞬间清醒过来。
她惊讶地坐起身：“皇上？您怎么……”
雍正捂住她的嘴，轻声道：“嘘，别惊动旁人。”
他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朕想你了，便来看看你。”
雍正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眸色深得骇人。
“芸儿……”他低唤一声，突然俯身吻住她。这个吻带着压抑许久的渴望，霸道而缠绵，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
林芸被他箍得喘不过气，指尖无意识地攥住他的衣襟，龙涎香混着酒气萦绕在鼻尖，让她头晕目眩。
他的唇从她唇角辗转到耳垂，又顺着脖颈一路向下，呼吸愈发粗重。
林芸浑身发软，只得攀着他的肩膀轻喘：“皇上……不合规矩……”
“规矩？”雍正轻笑，嗓音沙哑，“朕就是规矩。”
说罢，他抱着她压向床榻。月色下，她发丝散乱，衣襟半开，露出莹白的锁骨。
他眸色一暗，再度欺身压下，吻得比方才更凶，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游移，指尖所过之处如燎原之火。
林芸被他吻得神志昏沉，却在衣衫半褪时猛地清醒，抵住他的胸膛颤声道：“不行……明日还要祭祀……”
雍正动作一顿，额角青筋跳动，终是深吸一口气停了下来。
他将脸埋在她颈窝，平复着紊乱的呼吸，许久才哑声道：“朕真是……着了你的魔。”
林芸红着脸替他整理衣襟，指尖不小心碰到他滚烫的皮肤，又触电般缩回。
雍正捉住她的手，在掌心重重一吻，目光灼灼：“迟早有一日，朕要你名正言顺地留在养心殿。”
他将她揽入怀中，声音压抑又委屈，“宴席上，朕看你被那些人盯着，心里不是滋味。你是朕的，谁也不能觊觎。”
林芸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既甜蜜又酸涩。
她轻声道：“我都没看别人，光看您了。”
雍正收紧手臂：“那也不行，朕不想让他们看你。”
林芸没脾气了，只好任他揉搓。
两人相拥良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朕该走了。你好好休息，明日朕再来看你。”
临行前，他又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心底。
待脚步声远去，林芸才缓缓蜷进被中，唇上残留的温度让她心跳如雷。
她望着帐顶的绣花，忽然意识到皇上或许没有去皇后宫里。
哎呀，真讨厌，干嘛来这一下子，搞得她要睡不着了。
话虽如此，可心里的甜蜜泡泡止不住的扩散。
雍正回到养心殿，换下夜行衣，心情却比来时轻松了许多。
他望着窗外的夜色，嘴角微微扬起。
这一世，他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更不会让心爱之人受到半点伤害。
他要尽快让芸儿怀上自己的孩子。
这大清的江山，要留给他们的儿子继承。想到芸儿会怀上他胤禛的骨血，腹中竟窜起一股灼热。
那纤细腰肢若因孕育而日渐丰腴，雪肤染上嫣红……思绪至此，他猛然闭眼，却压不住血脉贲张。
\"苏培盛。\"帝王嗓音沙哑，\"备水。\"
浴桶中水雾氤氲，他仰颈靠在桶沿，手掌没入水下。
水波激荡间，仿佛看见她珊瑚朝珠垂落的锁骨，吃饭时若隐若现的香舌。喉间溢出一声闷哼，水花溅湿了满地金砖。
待气息平复，雍正盯着晃动的烛影自嘲一笑。
堂堂天子，竟为个女子这般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