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彪很清楚,这匹马简直就是稀世珍宝,价值千两黄金都不止,一旦日后拿到马市上,必定会引发无数富商巨贾的争抢,绝对是有市无价的存在呀!
巨额的利益瞬间冲昏了马德彪的头脑,他当即就动起了歪心思,想将这匹马据为己有。
当天,他便悄悄找到了长风镖局的镖头郑威。
马德彪一脸谄媚眼睛眯成一条线,谄媚的凑到郑威跟前,小声说道:“郑镖头啊,我今儿个瞧见一群人骑着几匹绝世好马,那马的品相,简直是百年难遇,要是能弄到手,咱们可就发大财了。”
郑镖头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拧成个死结,目光如炬地盯着马德彪,冷冷说道:“马德彪,你莫不是昏了头!这事儿风险大得没边儿,兄弟们都是拿命讨生活,可不敢跟着你胡来。况且你仔细瞧瞧,他们明显是朝廷衙差押着流放的犯人呢。这种活儿,咱们向来避之不及。这事儿一旦被官府知晓,咱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掉脑袋都是轻的!”
马德彪早料到郑镖头会拒绝,心里却丝毫不慌。
他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裹,在郑镖头眼前晃了晃,包裹打开,里面是一沓沓崭新的银票,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郑镖头,您再好好掂量掂量。这可是一大笔钱呐,足够兄弟们过上好日子,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富贵险中求,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可就再也碰不上了。”
马德彪压低声音,循循善诱,“只要咱们做得干净利落,神不知鬼不觉,谁能知道是咱们干的?而且,我们的目标只是他们的马,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尽量避免与他们发生冲突!”
郑镖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银票吸引,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
他紧咬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内心天人交战。
身旁的几个镖师也都瞧到了银票,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眼神中满是贪婪与渴望。
“郑镖头,这……”一个年轻镖师忍不住开口,却被郑镖头抬手打断。
郑镖头深吸一口气,再看向银票时,眼中的犹豫已被坚定取代,咬咬牙道:“行吧,既然兄弟们都心动了,那咱们就干这一票。但丑话说在前头,一切都得听我的安排,谁要是敢坏了规矩,可别怪我不客气!”
马德彪见郑镖头松口,脸上乐开了花,忙不迭地将银票塞到郑镖头手中:“郑镖头爽快!您放心,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就这样,在金钱的诱惑下,这群人达成了罪恶的交易。
达成交易之后,马德彪与郑镖头一伙人开始了周密的计划。
“白天草原上一望无际,目标太明显,要是贸然动手,不仅容易暴露,还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咱们先跟着他们,找个合适的时机再下手。”
就这样,马德彪与长风镖局的一行人便如幽灵般,远远地跟在陈恪等人身后。
白日里,他们谨慎万分地拉开距离,藏身于草丛之中,时刻提防着被发觉;夜幕降临,他们则悄无声息地挨近营地,密切注视着萧无恙等人的一举一动,静静等待着最佳时机的降临。
终于,在一个看似寻常的夜晚,时机悄然来临。
陈恪等人历经了一日的奔波,早已疲惫不堪,营地很快便陷入了沉睡之中,唯有那堆篝火还在静静地燃烧着,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夜的寂静。
负责守夜的秦刚和孙启,眼皮愈发沉重,最终没能抵挡得住困意的侵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马德彪见状,觉得时机已至。
他小心翼翼地从藏身之处起身,动作轻缓得如同一只觅食的猫。
他带着几个同样蹑手蹑脚的镖师,缓缓地朝着营地摸去。
马德彪对马极为熟悉,在马群中穿梭自如,宛如一条灵活的鱼。
他凭借着多年与马打交道的经验,熟练地避开地上的各种杂物,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萧无漾的那匹马。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马德彪心头猛地一紧,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大胖子睡眼惺忪地正朝着这边走来。
罗信向来有半夜起夜的习惯,这一幕恰好被他收入眼底。
罗信虽生性憨傻,可也明白有人偷马绝非好事,于是他瞪大了双眼,扯开嗓子大喊:“有人偷马,有人偷马!”
那喊声在寂静的夜里如同平地一声惊雷,瞬间传得老远。
突如其来的喊声,仿若一道晴天霹雳,瞬间惊醒了营地中的所有人。
萧无漾反应最为迅速,他从睡梦中猛地坐起,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宛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
紧接着,陈恪、高达等衙差也纷纷惊醒,迅速抄起身边的武器,警惕地望向四周。
马德彪听到喊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宛如一张白纸。
他慌慌张张地跑到郑镖头身边,急促地说道:“不好,被发现了,所有人赶紧上马,跑!”
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
衙差们反应敏捷,眨眼间便将马德彪一行人围得水泄不通。
郑镖头见状,心中一沉,但多年的江湖经验让他很快镇定下来。
他“唰”的一声拔出长刀,刀身反射着清冷的月光,散发出森冷的寒意,仿佛在诉说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厮杀。
“为什么要偷马?”陈恪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郑镖头,大声质问道。
话音刚落,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扫到郑镖头等人衣衫上的徽记,顿时一怔,旋即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们是长风镖局的人?”
郑镖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头猛地一震,他怎么也想不通,对方竟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的来历。
被陈恪识破身份后,他心中杀意顿起,暗自思忖,若不解决掉眼前这些人,此事今后一旦传出去,长风镖局百年的声誉必定毁于一旦,而他,也终究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