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林德带着赛琳一起游览荷鲁瓦帝国各处，说是游览，实则是暗中探查是不是还有灵族或者祖灵残存。
而一直观察神秘女人的宋燚也始终跟在身边，查林德回来的这段时间，宋燚观察到的奇怪现象越来越多。
自从跟着无面孔女人来到荷鲁瓦帝都，不管她见到什么人，宋燚都完全无法观察对方。
以她为中心，几千米范围的空间在宋燚的观察中都是扭曲混乱的。
特别是她见到赫尔希，见到荷鲁瓦小皇帝的时候，她所在的一整层都无法观测。
这种情况在查林德回来的几天内恶化最严重，在那几天，整个帝都都不在观测范围，宋燚想要旁敲侧击都无从下手。
他知道这几天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本来以为会一直这样持续，却没想到几天之后，一切又全部恢复正常。
这里的正常可不是恢复到之前的无法观测状态，而是完全恢复正常。
恢复到宋燚第一次在房间中看到无面孔女人书写什么的时候，那无面孔女人周边再也没有出现不可观测的情况。
这更加让宋燚断定查林德回来的这几天绝对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一路跟随，终于在赛琳身上得到了答案。
当赛琳亮出她的圣灵光剑时，剑本身的力量波动竟是与那女人体内缥缈的气息有微弱的感应。
这种感应只有宋燚才能察觉，因为对方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凭证印记就在他的本体石碑上。
通过这种联系，宋燚能感应到的东西可能连无面孔女人自己都感应不到。
此时宋燚手握石碑，上面的印记因为圣灵光剑的出现变得更清楚和深刻。
也就是说那把剑的出现，使得无面孔女人在这个世界存在的凭据又清晰了几分。
之前是因为观测不到而觉得奇怪，现在观测到反而更奇怪了。
为什么一个刚降临的外界之人会和这个世界刚出现的圣灵光剑有感应。
而且从存在凭据变清晰来看，她和圣灵光剑的联系还不浅，这就更让宋燚头大了。
“你有什么头绪？”
宋燚只能找虚无之主商量一下。
平常话多的虚无之主，就是宋燚不搭理，他也会说个不停，如今宋燚主动询问，他反而沉默以对。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可能。”
宋燚马上意识到不对劲，虽说对方的脑子不一定好使，但是对方的见多识广是宋燚远远不及的。
“不可能。”
虚无之主好半天只憋出三个字，听得宋燚云里雾里。
宋燚没有打扰他，等他先把自己的思路整理好，确定所谓不可能到底有没有可能，再和他对话。
“不，绝不无可能，否则我便不会诞生。”
经过各种细致思考，虚无之主最终得出结论，不可能的事就是不可能。
“想清楚了？”
“你弄得跟世界毁灭一样，所以到底想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
宋燚明显感觉到虚无之主又回来了，所以也适时发问。
“不是什么大事，这缕意识跟着你小子太久，以至于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这里面应该和智慧之神有些关联。”
虚无之主语气重新变得从容。
“智慧？我记得支配者不是盲目痴愚的代表吗，哪来的智慧。”
宋燚说道。
“支配者盲目痴愚，那这个世界的人怎么又能有脑子。”
“你可以将之理解为司掌意识的神明，一个生命最重要的三样东西，身体，意识和力量。”
“意识就是由智慧之神掌管。”
虚无之主虽然已经解释得很清楚，可宋燚还是不解。
“这和那无面孔女人有什么关系，你又是怎么把她身上的诡异现象和智慧之神联系在一起的。”
宋燚问道。
“除了祂我想不到别人，这种感应不管怎么看，那把剑和那个女人都同源。”
“这种情况下要么那女人就是剑衍生出的意识，要么那把剑是女人的部分意识衍生。不管哪种，都和意识有关。”
虚无之主说道。
“那赛琳呢，那把剑和赛琳的关系更密切，甚至剑和她都融为一体了。”
“再说那女人出现之前也没有那把剑存在。”
宋燚和虚无之主没能观测到剑的诞生过程，所以只能根据剑本身的气息来做出一些推断。
“这就更说明和智慧之神有关了，在一个法则完善的世界，生命的悖理不该出现。而它一旦出现，就是掌管生命三样核心的神在搞事情。”
“在力量，形体和意识中，只有意识的司掌者，智慧之神赫尔格古有主观能动性，其余两个神都是法则本身。”
“它们甚至可以说不存在，更不会干预任何生命的自然变化。”
虚无之主思前想后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性。
“而且也可以验证，假如之后那神秘女人能够逐渐影响她身边的一些事物，那基本就是智慧之神介入了，祂可能想借助那女人做点什么。”
虚无之主又提出了一个验证方法，要不是之前他玩得太过火，导致自己藏在秩序之中的一些棋子被清理，现在也不用这么猜来猜去。
“做什么？”
宋燚微微皱眉，假如真是那种高度的神出手干预这个世界，那恐怕自己就是有心想做点什么都无济于事。
“在祂那个维度，可能衍算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会对祂的神位有什么不利，所以就在某些关键节点投下自己的棋子，以便能影响未来。”
虚无之主知道这句话听起来宋燚可能会觉得匪夷所思，但在那种存在的维度面前，很多看起来充满随机性的东西，其中都透着必然。
有些事如果不在还没发生的时候就投下石子，激起涟漪，等到真正发生的时候即便是祂们，也无法逆转过去未来。
“那站在我们的视角，是不是该把这印记抹去。”
宋燚看着手中的投影石碑，无论是人类还是虚无，和支配体系都对立。
现在知道一个支配神企图影响现在从而改变未来，常理来说他不该让对方如愿。
“我建议你再看看。”
虚无之主这次却给出让宋燚意外的建议。
“我也是这么想的。”
宋燚微微点头。
“哦？这倒是难得，你不是和支配者不死不休的吗？”
虚无之主有些意外宋燚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