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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杰赤的太阳宫深处,烛火通明。

沈烈面前摊开的,不仅仅是西域的舆图,更是一张纵横交错的、由人心与利益编织的无形之网。

纳克索凡的毒刺事件,如同一块投入深潭的巨石,激起的涟漪正以惊人的速度向四方扩散,搅动着本就浑浊的水面。

他写给泰西封那位“影子”贵族的密信,通过最隐秘的渠道,已如一滴墨汁,悄无声息地渗入了萨珊波斯帝国的心脏。

与此同时,他下达给王小虎的指令,也化作了边关无声的调兵遣将。

那双需要紧盯亚美尼亚山区的“眼睛”,正在夜幕和地形的掩护下,如同幽灵般渗入那片多事之地。

然而,沈烈深知,单靠被动防御和情报刺探,不足以掌控全局。

毒刺的制造者隐藏在暗处,必须引蛇出洞,或者,制造更大的混乱,让隐藏的毒蛇自己因恐惧或贪婪而现身。

“穆萨。”沈烈唤来这位最得力的情报与外交助手,他因常年奔波而略显清瘦的面容上,此刻满是专注。

“我们在呼罗珊地区,与那些对沙普尔宗教政策不满的马兹达克教派残余,联系进行得如何?”

穆萨躬身答道:“回国公,已有初步接触。他们饱受迫害,隐匿于山区和偏远村落,对泰西封的‘正统’教会和依附其上的权贵恨之入骨。

我们以商队为掩护提供的粮食和铁器,很受欢迎。其中一支较大势力的首领,暗示若能得到更多支持,他们愿意在‘适当的时候’,给泰西封制造一些‘麻烦’。”

“麻烦……”沈烈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上的波斯地区图,目光落在帝国东部广袤却统治相对薄弱的呼罗珊地区。

“告诉他们,支持可以加倍。但需要的不是零星的骚扰。我要他们有能力,在接到信号时,同时袭击三到五个行省的税所、粮仓,以及……通往西部前线的次要补给线。

规模不必太大,但要同时发生,看起来像是一场有组织的、酝酿已久的反抗。”

穆萨眼中精光一闪:“您是想……在波斯内部点燃一场可控的火灾,牵制其精力,甚至动摇沙普尔对前线将领的信任?”

“不错。”沈烈点头,“纳克索凡之事,无论幕后是谁,其目的都是推动战争。

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让泰西封的统治者看到,战争并非唯一选项,甚至可能是最糟糕的选项——因为它会激化内部矛盾。

当后院起火,前线统帅还能获得多少无条件的支持?沙普尔在决定是否将主要精力投向东方时,就不得不三思了。”

这是一招险棋,扶持反抗势力可能反噬,也可能被波斯察觉是大夏在幕后操纵。

但沈烈计算过风险,呼罗珊地区山高皇帝远,反抗活动历来时有发生,只要做得干净,不留下直接把柄。

波斯当局首先怀疑的会是内部政敌或宗教异己,而非远在数千里外、刚刚与其发生边境摩擦的大夏。

即使有所怀疑,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也只能加深其内部的猜忌与分裂。

“此外,”沈烈补充道,“让我们在亚美尼亚和伊比利亚王国活动的人,加大力度。

散播消息,就说萨珊波斯内部不稳,沙普尔有意抽调东部驻军镇压,可能放松对高加索诸小王国的控制。

同时,暗示罗马的朱利安·恺撒,对保护这些基督教王国很有‘兴趣’。”

他要将水彻底搅浑,让波斯陷入东西南三面皆需顾忌的境地。

穆萨领命而去,步伐沉稳中带着一丝兴奋。跟随沈烈越久,他越能体会到这种于无声处布局、在千里外落子的战略快感。

几乎就在沈烈落子呼罗珊的同时,泰西封的白色宫殿里,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沙普尔二世捏着那枚从纳克索凡灰烬中秘密呈送来的、带有模糊鹰隼纹样的青铜扣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财务大臣、也是他较为信任的堂弟瓦赫兰,刚刚“无意间”向他透露了一些令人不安的传闻。

纳克索凡的袭击,守军伤亡异常集中,几乎都是隶属于一位与王室关系疏远、但主战甚力的边境总督的部队。

袭击者来去如风,对地形熟悉得过分;甚至有溃兵私下嘀咕,袭击者中似乎有人喊着含糊的波斯语指令……

这些碎片化的信息,与那枚绝非东方制式的扣饰结合在一起,在沙普尔多疑的心中勾勒出一幅可怕的图景。

内部有人想借刀杀人,既打击异己,又嫁祸大夏,逼他全面开战,从而在战争中攫取更大的权力和声望!

是谁?是那些一直对他怀柔东方策略不满的军方强硬派?还是那些觊觎王位、蠢蠢欲动的宗室亲王?

“查!给我秘密地查!纳克索凡幸存者,全部隔离审问!那个边境总督,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还有,最近所有与罗马方面,特别是与那些贪婪的罗马军火商、雇佣兵头子有接触的人,名单给我列出来!”

沙普尔的声音如同寒冰摩擦,让殿内的侍从和官员们噤若寒蝉。

他原本因纳克索凡事件而熊熊燃烧的、欲向东方兴师问罪的怒火,此刻被浇上了一盆冰冷的猜疑之油。

如果战争是内部阴谋家期待的盛宴,那他偏不让他们如愿!至少,在搞清楚谁是背后的毒蛇之前,他必须更加谨慎。

于是,波斯派往米兰的使团,虽然依旧出发,但呈递给君士坦提乌斯的国书,语气悄然发生了变化。

从最初严厉的控诉和战争威胁,变成了较为克制的“严重关切”和“要求彻查”,并“敦促”罗马方面约束其东方统帅的行为,避免局势升级。

沙普尔需要时间,来清理门户,看清迷雾。

而在安条克,朱利安几乎在同一时间收到了来自两个方向的情报。

一方是他派往纳克索凡调查队的详细报告,确认了袭击者装备混杂,有东方样式也有可疑的罗马痕迹,行动专业且目的明确,现场有刻意清理的迹象。

另一方,则是他在米兰宫廷内线冒死传来的密报:皇帝近臣尤塞比乌斯近期与几位来自叙利亚的富商过从甚密。

而这些富商,据说与帝国东部某些对朱利安不满的元老院议员,以及……一些背景模糊的雇佣兵队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线人还提到,皇帝在接到波斯最初措辞强硬的抗议后,最初是震怒,但在与尤塞比乌斯等人密谈后,态度却变得有些暧昧。

只是下了一道申饬朱利安“处置不当、引发边衅”的敕令,并未有进一步的实质性惩罚或支持波斯的表态。

这一切,似乎都在印证沈烈那可怕的暗示——毒刺可能来自内部,来自米兰!

君士坦提乌斯和他的佞臣,为了打压自己,不惜勾结外敌,甚至可能亲手策划了一场屠杀,牺牲边境军民,来编织罪名!

“为了权位,竟可如此毫无底线么?”朱利安在书房中独自徘徊,愤怒与寒意交织。

他对堂兄的猜忌和打压早有准备,但如此阴毒狠辣、罔顾帝国利益的手段,仍让他感到心寒齿冷。

这不仅仅是政见不合,这是赤裸裸的背叛,对罗马,对前线将士,对所有人的背叛!

这种被至亲从背后捅刀的感觉,让他对米兰最后一丝的忠诚与温情也消磨殆尽。

同时,他对沈烈的观感,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个东方统帅,不仅敏锐地指出了危险所在,其情报能力似乎也深不可测。

与这样危险而又似乎“坦诚”的对手打交道,必须如履薄冰,但眼下,共同应对来自米兰的暗箭,似乎成了他们之间一种无奈而现实的共同利益。

他提笔给沈烈写了一封密信,语气比之前任何一次通信都要直接和凝重。

信中,他隐晦地提到了调查发现和米兰的异常动向,并提议双方加强边境情报共享,建立更快速可靠的危机沟通渠道,以应对“可能来自第三方的、旨在破坏和平的挑衅行为”。

这几乎是一种非正式的、针对共同潜在敌人的协作邀请。

信使带着这封至关重要的密信,再次秘密东行。

玉龙杰赤,沈烈几乎同时收到了王小虎的潜伏小队发回的第一份简报,以及朱利安的密信。

简报证实了亚美尼亚山区近期确有不明武装人员活动的痕迹,人数不多,行踪诡秘,似乎在勘查地形和某些废弃的堡垒。

他们手法老练,极力避免与当地人或波斯巡逻队接触。

而朱利安的信,则让沈烈嘴角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鱼儿,在压力和恐惧的驱使下,正在主动向渔网靠近。

虽然这合作基础脆弱而功利,但确是他目前最需要的东西,一个相对稳定的东部边境,和一个可能牵制罗马中央精力的“盟友”。

他立即回信,表示赞同朱利安的提议,并“分享”了一条“刚刚获知”的情报。

有迹象表明,波斯呼罗珊地区局势不稳,可能牵制其部分兵力。这既是对朱利安示好的回应,也是进一步将水搅浑。

让朱利安意识到,波斯并非铁板一块,其东西难以兼顾的弱点,或许可以被利用。

三方,或者说四方的博弈,进入了一个更加微妙而危险的阶段。

公开的战争阴云似乎暂时被遏制,但地下的暗流却更加汹涌澎湃。

信任薄如蝉翼,猜忌深如沟壑,每一步都需在刀尖上舞蹈。

沈烈站在太阳宫的高台上,眺望着西方逐渐沉入地平线的夕阳。

余晖将广袤的土地染成一片血色。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或许才刚刚开始。纳克索凡的毒刺,只是序幕。

接下来,要看谁更能忍耐,谁更善于利用混乱,谁又能在这片古老而纷争的土地上,率先织就属于自己的、牢不可破的网。

“传令下去,”他头也不回地吩咐,“‘北风’计划,进入第二阶段。接触目标,可以扩大到格鲁森尼部落的首领了。

给他们的‘礼物’,加倍。我要听到多瑙河对岸,传来更响亮的‘风声’。”

东方的风,将继续吹向西方,带着贸易的诱惑,也带着离间的种子。而沈烈,将是那个最冷静的播种者与收割者。

玉龙杰赤的夏夜,干燥的风裹挟着细沙,吹拂过太阳宫高耸的穹顶。

宫室内,烛火将沈烈伏案的身影拉长,投在绘有西域山川地势的巨大屏风上。

他面前摊开的,不仅仅是舆图,更是一张由密信、简报和情报碎片拼凑而成的、无形的棋局。

朱利安的密信、王小虎的简报、穆萨关于呼罗珊进展的报告、以及从泰西封“影子”那里传来的、关于沙普尔内部清洗的模糊风声……

这些信息如同散落的珠子,在他脑海中飞速串联、碰撞、推演。

“北风”计划第二阶段,接触格鲁森尼部落,是他布下的一着远棋,意在遥远的北方埋下一颗可能在未来某刻引爆的棋子。

但眼前的局势,更需要他精准而迅疾的落子。

“国公,呼罗珊的马兹达克教派首领‘山中老人’哈桑,传来了回音。”

穆萨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低声禀报,手中捧着一卷用特殊药水处理过的羊皮纸。“他们同意在收到我们提供的第二批武器和粮食后。

于下个新月之夜,同时袭击呼罗珊三省边境的税卡、驿道和两处小型军械库。这是他们初步拟定的袭击地点和所需物资清单。”

沈烈接过羊皮纸,就着烛火细看。

地点选择颇有讲究,并非军事重镇,而是后勤节点和象征统治权威的税卡,既能造成足够混乱和财政损失,又不会立刻招致波斯主力军团的毁灭性报复。

所需物资清单也务实而克制,以轻便武器、弓箭和粮食为主。“山中老人”哈桑,看来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目标明确的合作者,而非一味蛮干的狂徒。

“准。”沈烈提笔,在清单上批注,“所需物资,从我们在木鹿城的隐秘货栈调拨,分三批,通过不同商路送达指定接头点。

告诉哈桑,行动务必干脆利落,事后迅速化整为零,隐匿山林。我们的支持,仅限于此。若被俘,与我们无关。”

“明白。”穆萨点头,记下要点。“还有,泰西封方面,‘影子’传来消息,沙普尔似乎秘密处决了纳克索凡地区的一名中级将领和几名税务官,罪名是‘渎职’和‘私通外敌’。

但处决令是由宫廷卫队直接执行,未经过正常军事法庭。瓦赫兰大人暗示,这可能是沙普尔在清理可能与袭击事件有牵连、或仅仅是让他感到不安的边境官员,动作很快,也很隐秘。”

“清洗开始了……”沈烈指尖轻点桌面。

沙普尔的反应比他预想的还要激烈和迅速。这固然能暂时压制内部异动,但也必然加剧统治集团内部的恐惧和离心倾向。

那枚鹰隼扣饰和“影子”散布的流言,显然起到了作用。“通知‘影子’,近期保持静默,除非有关于波斯主力军团调动,或沙普尔对东方政策发生根本性转变的消息,否则不必频繁联络。安全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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