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还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一想到自家师傅那脾气，方远行苦笑一声后，赶忙向程渊告辞，追上了去。
他要好好劝劝自家师傅：
程渊前辈能做到，不代表着你也能做到呀！
那天方远行可是在一旁亲眼看过了整个破境的过程，那恐怖的天地异象，真不是一般人能扛过去的。
但不到十分钟后，他便重新回到小院，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怎么，失败了？”
程渊好奇问道。
“唉，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傅他还是那个脾气，只要决定了的事，别人根本就劝不动。”
“我就不明白了，他明明寿元还多，就算多等几年又何妨呢？”
方远行不解的开口。
但程渊却摇了摇头，心里对这个宋老头升起些许认同，颇为认可道：
“其实你师傅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作为一名武者，心境极为重要。若失去了勇攀高峰的上进之心、遇敌时不思胜先思退，必败无疑。”
“这样下去，哪怕等到了地球的天地限制宽松，也无法成功突破到武圣之境。”
“可在妖域破境，属实太凶险了。”
方远行苦着脸，看着一旁的程渊，心里想要央求他替师傅护道，帮助一二。
只是，两人此前有些误会，之前已经求程渊手下留情、不多加追究，已经很给面子了。
那答应的秘宝碎片也还没拿出来，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开口。
程渊当然看出了他的纠结。
但他更不可能主动开口提供帮助了，毕竟那宋东山又不是自己师傅。
虽然欣赏他的魄力，但也就仅此而已。
此事便暂时按下。
“如今天都城的事情已了，我该回天枢城了。”
又喝了口茶后，程渊主动开口：
“武藤秋光那老家伙已死，他留下的武者部队，我已经安排春水接收了，之后如何相处，你们自己商议。”
“方城主，以后请多关照。”
一旁的武藤春水温顺问好。
见此，方远行眼神微微闪烁，然后很爽快的点头道：
“放心吧前辈，我知道该怎么做。”
“好。”
程渊点点头，随后起身道：
“那我就先走了。”
“阿三，你留在天都城看院子，帮春水小姐打理好家。”
说罢，他挥手打开一条空间通道，伸手一抓，小白和夜莺便被从另一头抓了出来。
“主人～”
见到程渊后，小白媗顿时开心的跳到了他背上，搂着脖子不撒手。
“别闹了，准备回家了。”
程渊无奈的将她放下。
这孩子化形以后，活蹦乱跳的，越来越像是闺女了。
“回家？”
听到这话的小白媗顿时不开心了，紧紧抱着一旁的夜莺不撒手：
“主人，天枢城好无聊的，人家才不想回去呢！”
说着，她眼珠转了一圈，闪过一丝狡黠，再度开口撒娇道：
“除非……你让夜莺姐姐和我们一起回去！”
听到这话，夜莺神色除了欣喜以外，还稍稍有些为难。
如今天都城初定，需要忙的事儿还很多，作为半妖一派势力的中流砥柱之一，她需要抓住机会。
看了眼夜莺的表情，程渊表情直截了当的训道：
“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闲吗？”
但刚化形的小白媗根本不懂这些，转头拉着夜莺殷切开口：
“夜莺姐姐，你们很忙吗？”
“要不跟方大叔请个假吧，我们一起回天枢城，我介绍朋友小丽给你认识！”
大叔？我？
一旁的方远行躺着也重伤。
叫夜莺就是姐姐，怎么到我这就成大叔了？
有我这么帅的大叔吗？
不过夜莺若是能和程渊走的近些，这也是他乐见其成的事儿，所以便十分爽快的开口道：
“如今诸事已定，剩下的都是些细枝末节，若是你夜莺姐姐想去，我当然支持！”
夜莺眼里闪过一丝纠结，但看了看小白，又看了看一直未表态的程渊，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摸着小白脑袋道：
“这次就算了。”
“等过几天不忙了，姐姐再去天枢城找你玩。”
“哦，好吧。”
小白媗顿时有些失望，但还是期待的嘱咐道：
“夜莺姐姐，你一定记得来哦～”
“走了。”
见已经告别，程渊没再多停留，挥手打开空间通道，拉着小白，带着阿大阿二踏入其中。
三人身影消失后，方远行和夜莺告辞离开小院，走在回城主府的路上。
“你呀！”
看着一旁心情低落的夜莺，方远行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
“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不知道把握呢？”
“一步慢，步步慢！”
“前辈已经让武藤春水那女人，去继承武藤家的‘遗产’了。”
“这女人很不简单。”
“趁着现在你还有武道境界和小白媗喜欢这两方面的优势，就要赶紧抓住机会，否则以后很难跟她竞争。”
两人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因为自身经历的缘故，方远行其实对半妖一族颇为照顾。
如今这番谈话，亦师亦友。
“前辈不是这种人。”
夜莺下意识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后倔强回应。
见此，方远行冷静分析道：
“夜莺，我比你更懂男人。”
“程渊前辈虽然是武圣境高手，但在此之前，他首先是个男人，对于男女情爱之事也有欲望。”
“否则的话，他身边也不会有这么多漂亮女人了！”
“你若是真的心有所属，那就要主动的去争取，否则日后定然会后悔。”
听完这番话，夜莺神色震动，但还是踌躇着开口：
“可是，我是半妖。”
“前辈他这么厉害，真的会……”
作为一只半妖，她从小就被当做异类、杂种，受到了太多异样的目光。
虽然程渊并没有像其他人那区别对待，甚至一直多加关照。
但她很难过自己心里这一关。
自己真的配得上前辈吗？
方远行看着她黑袍下隐藏的半妖特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他喜欢的正是这些呢？”
“这……”
夜莺想到小白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忽然茅塞顿开。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高耸不见脚尖。
“好像，前辈他真的就喜欢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