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昏黄的灯光在屋内摇曳,映出两张截然不同的脸。大姐慵懒地斜靠在雕花太师椅上,指甲轻轻敲击着扶手,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真要听?我怕说出来,往后你每晚都会被噩梦纠缠,冷汗湿透被褥。”
“我哪有那么胆小!”问话的人双手抱胸,尽管刻意挺直脊背,声音却不自觉地微微发颤,“快说吧,大姐!”
“哼!”大姐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她折磨了那两人整整五天。第一天,她手持九节钢鞭,每一下都带着呼呼风声,抽得那两人皮开肉绽,鲜血如注,溅得到处都是,就像一幅血腥的泼墨画。到了晚上,我还得捏着鼻子,用药给他们治疗,防止他们就这么死了。”
“第二天,她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砍断了那两人所有的手指和脚趾。刀光闪过,断指和断趾像被狂风卷落的枯枝,七零八落地洒在地上。第三天,又是几刀,直接砍断了两人的双腿和双臂,整个院子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腐肉味 。”
“到了第四天,我实在没办法保住他们的命了。她就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一下一下,像切豆腐似的割两人的肉。那两人的惨叫声,能让整个街区的狗都跟着狂吠。直到最后,两人没了一点气息,那场面,啧啧……”大姐说着,舔了舔嘴唇,脸上竟浮现出一丝回味的神情。
“第五天,她让人牵来两只野狗。那野狗眼睛通红,獠牙上还挂着涎水,一见到地上的残尸,就扑上去疯狂啃食,骨头被咬得嘎吱作响 。”
“她这么变态,你还带着我跟她相处这么多天?”问话的人脸色煞白,双腿微微发抖,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
“看你那点出息,害怕成这副模样!”大姐不屑地撇了撇嘴,“这不没出什么事吗?这些日子,我们也没少得好处,几百斤各类票据,还有五十根金条呢!”
“大姐,哪来的金条?”
“你认为我会真的把金条给王叔?”大姐狡黠地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我早就调包了,他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哪里分辨得出真假,我给他的,不过是上了色的铁块罢了。”
“大姐,你高啊!”
“好了,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大姐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襟,“我去把沐秀芹和王小花骗过来,你带人在家准备好。”
听到这,郑局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贴身的衬衫紧紧贴在背上。他怎么都没想到,宁母竟如此变态,那些血腥的场景像放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
沐家,雕花大门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沉重。沐母得知王叔可能要进去劳改好几年,心急如焚,一夜未眠,四处奔走,托关系、找门路,试图把王叔保出来。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沐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失望地回到了家。
看着垂头丧气的母亲走进家门,沐秀芹双手抱胸,冷冷地问道:“娘,王叔差点害死全哥和王大哥,还差点让我和小花姐失去清白。你还打算原谅他?”
沐母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没有他,我们家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哼哼!”沐秀芹冷笑两声,目光如刀,“娘,你这不过是借口。沐勇已经成年,完全有能力撑起这个家。王安和王民也已经十五岁,能帮沐勇不少忙。说白了,爹过世太久,你对他的感情淡了,对我们沐姓姐弟,也没那么上心了。”
“王安、王民和王秀秀做出陷害恩人的事,你都没有责怪。我怎么也没想到,曾经明事理、嫉恶如仇的娘,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沐秀芹的声音愈发冰冷,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向沐母。
沐母急得双手乱摆,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老三,不是你说的这样,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厚此薄彼呢?”
“王叔劳改不了几年的。从今天起,你老实在家待着,别再管他了。你能做到吗?”沐秀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沐母。
沐母咬了咬嘴唇,脸上满是纠结:“这么些年,你王叔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我怎么能不管他呢?”
“他差点害死我,你却一点都不怪他,还说不会厚此薄彼?”沐秀芹的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娘,你太让我失望了。或者说,你也为了钱,和王叔一起害我和全哥?”
沐母脸色骤变,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要抓住什么:“老三,娘真的不知道你王叔要害你,娘怎么会害你呢?”
“王家兄妹跟你说我的事时,没见你多紧张。可一听到王叔要进去劳改,你头都不回就出了门,到现在才回来。”沐秀芹深吸一口气,声音变得异常平静,“就算你没想害我,至少也证明,你根本不关心我的死活,不是吗?”
“这……这……老三,不是你想的那样。”沐母嗫嚅着,眼神游移不定。
“行了,娘,我已经看明白了。”沐秀芹转过身去,肩膀微微颤抖,“我们沐家姐弟在你眼里,越来越不重要了。我不会再在这个家里待着了。你有王家兄妹和沐勇,也不在乎有没有我。我和小花姐搬出来,以后不要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