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告诉你。”张明瑞的声音突然变得油腻。
“慕云从小就喜欢我，现在更是...”
“砰！”周慕云一拳砸在墙上。
陈韵娇赶紧抱住她。
“冷静！”
监听器里张明瑞还在大放厥词。
“...让她往东不敢往西，她连内衣颜色都会告诉我...”
“你们这些小鱼小虾...”
付丹妮突然摘掉耳机。
“够了！”
她一把拉开包厢门。
正对上送餐的服务生惊愕的脸。
周慕云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陈韵娇轻轻拍着她的背。
“现在你亲耳听到了...你这个表哥到底是什么人！”
监听器继续工作。
“好了！”范旭猛地拍桌而起。
“我和信野集团合作五年。”
“我养殖户只认付总她一家！”
张明瑞突然把酒杯砸在地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
“信不信我让永盛祥断了你所有物流订单？”
范旭拳头捏得咯咯响最终还是颓然坐下。
“张总...求您高抬贵手...”
“晚了！”
张明瑞掏出手机按了几下。
“知道为什么非要搞你吗？”
他俯身凑到范旭耳边。
“因为你是信野最大的经销商！”
包厢门突然被暴力推开。
周慕云走进来，身后跟着脸色铁青的付丹妮和陈韵娇。
“慕、慕云？”张明瑞手忙脚乱站起来，“你怎么...”
“叫我周慕云。”她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寒流。
张明瑞脸色瞬间惨白。
“你...都听到了？”
“从'内衣颜色'开始。”周慕云径直掠过他在范旭面前停下。
“永盛祥不会参与这种龌龊事。”
张明瑞冲过来想拉她手腕。
“慕云你听我解释！”
“啪！”周慕云反手一记耳光甩在他脸上。
“再敢冒充永盛祥的名义。”
“等着收律师函吧！”
范旭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面。
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正在录音。
张明瑞捂着脸狰狞道。
“周慕云！没有我张家当年你妈...”
“闭嘴。”付丹妮亮出手机屏幕，“刚把录音发给了市场监管局局长。”
陈韵娇补刀。
“顺便抄送了十大连锁酒店cEo。”
周慕云最后看了眼瘫坐在地的张明瑞。
“丰瑞集团？”她轻蔑地笑了，“在岭东省连前二十都排不进。”
豪华包厢的水晶吊灯下。
张明瑞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周慕云面前。
“慕云。看在我们二十年的情分上...这次就绕了我。”
他的西装裤沾上了红酒渍声音带着哭腔。
“丰瑞要是垮了我就完了...”
周慕云后退半步。
“我宁愿看你破产。”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也不想看你变成现在这副嘴脸。”
张明瑞猛地抬头脸上的表情从哀求瞬间扭曲成狰狞。
“是因为那个乡巴佬林野对吧？”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嘴角挂着疯狂的笑。
“我找人做了他信不信？”
“你敢再说一遍？！”付丹妮踹开包厢门冲进来。
陈韵娇紧随其后。
付丹妮一把揪住张明瑞的领带把他勒得脸色发紫。
“动林野试试？”
“我让你全家在济北消失！”
张明瑞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住。
领带勒得他直翻白眼。
付丹妮松开手。
他踉跄着扶住餐桌。
“你...你们...”
“范总。”付丹妮转身握住范旭的手。
“新一批娃娃鱼三天后到货。”
范旭哈哈大笑眼角挤出皱纹。
“我就知道信野靠得住！”
周慕云最后瞥了眼瘫坐在地的张明瑞转身时眼角有泪光闪过。
包厢门关上的瞬间。
张明瑞抓起红酒瓶砸向墙壁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十五分钟后。
服务生战战兢兢推门进来。
只见张明瑞站在满地狼藉中冷笑。
“周慕云...这是你逼我的...”
……
村委会办公室里。
林野把一张银行卡推到二和面前。
“第一批三百斤娃娃鱼卖了一百九十八万。”
二和的手猛地一抖。
银行卡“啪嗒“掉在桌上。
他颤抖着手指去捡。
试了三次才捏住卡片边缘。
“这、这么多？”
“这才刚开始。”
林野翘着二郎腿手指敲击桌面。
“等第二批上市。后面还有第三批、第四批...到时候几千万、上亿的流水。”
“您老可别心脏病发作。”
许二和深吸一口气把银行卡紧紧攥在手心。
“人都是会成长的。”
他突然站起来对着林野深深鞠躬。
“我替全村老少谢谢你！”
“别别别！”林野赶紧扶住老人，“我有个想法。”
“村里二十多户房子都快塌了，这笔钱先借给他们修房子、办农家乐。”
“赚了钱再还村委会。”
二和眼眶瞬间红了。
“你这是...”
“就当是预付的租金。”林野指着窗外，“等垂钓度假村搞起来，这些房子都是景点。”
正说着柳沁雪推门进来。
手里还拎着刚摘的野菜。
林野眼睛一亮。
“来得正好！”
“明天收拾行李回济北。”
“什么？”柳沁雪手里的野菜掉在地上，“你当我们的形象大使。”
林野捡起野菜塞回她手里。
“第二批鱼马上上市需要你在城里打广告。”
柳沁雪突然扑上来抱住林野眼泪瞬间打湿他肩膀。
“我终于能帮上忙了...”
“我以为自己就是个废物...”
林野身体一僵眼前闪过苏颜临走前的笑脸。
与此同时济北市高档会所里。
张明瑞给动保监管会长陈鑫倒了杯茅台。
“陈会长保护动物娃娃鱼能不能卖呀？”
陈鑫推了推金丝眼镜。
“人工养殖的不在保护范围...”
“但消费者分不清啊。”张明瑞又推过去一个厚信封。
“只要您发个声明，说'疑似非法捕捞野生保护动物'...这些钱就只是个餐前小点。”
陈鑫捏了捏信封厚度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陈会长最近济北市各大酒店都在售卖娃娃鱼这事您听说了吗？”
陈鑫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锐利。
“这事确实蹊跷，前天金悦大酒店刚被举报。”
“我们去查的时候居然已经售罄了。”
“哦？”
张明瑞夹了一筷子鲍鱼放到陈鑫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