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鸿蒙星的地表像块烤焦的黑面包,裂缝里渗出幽蓝的能量液,在地表汇成蜿蜒的“血管”。人伦方舟的登陆舱“轰”地砸进一片废墟,辰砂透过舷窗望去,只见断壁残垣间矗立着巨大的机械图腾,图腾上的共生体纹路已被熵化符号覆盖,像道久治不愈的伤疤。
“舰长,生命体征监测到异常。”小茧的机械臂在操作台上快速敲击,全息屏上跳动着暗红色的波纹,“不是碳基生命,也不是硅基,像是……能量体?”
姚辰的机械臂“咔嗒”弹出能量刀,刀刃在幽蓝能量液中映出扭曲的倒影:“都把防护面罩戴上。这地儿的空气里漂着熵化因子,吸进去就等着变成数据残渣吧。”
登陆舱门刚打开,一股腐臭的电子味就灌了进来。辰砂攥紧脖子上的文明罗盘,齿轮突然发烫,指针疯狂转向西北方——那里有座金字塔形的建筑,塔顶插着面破碎的共生图腾旗,旗面上“太初”二字已褪成灰白色。
“那儿就是遗迹核心。”苏挽的能量枪“咔嚓”上膛,紫色流光在枪管里流动,“小茧,能黑进他们的防御系统不?”
“正在试……”小茧的声音突然卡顿,全息屏上弹出无数红色警告,“不好!遗迹启动了净化程序!”
地面突然裂开,无数能量柱冲天而起,把登陆舱掀得离地三尺。辰砂被姚辰按在舱壁上,听见外头传来机械运转的“咔嗒”声,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苏醒。透过舷窗,他看见金字塔的每一层都睁开了“眼睛”——那是布满尖刺的能量炮口。
“是‘熵化清洗者’!”姚辰骂了句脏话,“太初文明用来毁灭失败实验体的玩意儿!小溯,把你的陷阱全扔出去!”
小溯早已攥紧怀表,金色光弧“唰”地笼罩登陆舱:“爸爸,三重空间折叠完成!他们得先打破我的结界才能开火!”
辰砂趁机掏出便携扫描仪,对着金字塔扫射。扫描仪的光屏上浮现出复杂的纹路,竟与樱禾的基因链完全吻合:“姚叔!这遗迹的核心代码跟樱禾的基因共振了!”
姚辰一愣,机械臂突然被一股无形力量拽向金字塔:“见鬼!这破玩意儿在吸收我的能量!苏晴、老张头,你们留在这儿护着登陆舱!辰砂,跟我去核心!”
俩人刚冲出登陆舱,就见无数能量触须从地底钻出,像黑色的巨蟒般缠向他们。辰砂的齿轮突然发出金光,触须碰到金光就“滋啦”作响,化作青烟。姚辰的鸿蒙核心也亮起,能量刀所到之处,触须纷纷断裂。
“瞅这尿性,太初文明是想拿咱们当燃料!”姚辰一脚踹开挡路的石像,石像脑袋滚落在地,露出里面的共生体核心,“他们当年肯定是想创造完美文明,结果玩脱了,把自个儿搭进去了!”
金字塔内部的墙壁上刻满了壁画,描绘着共生体与熵化病毒的战争。辰砂瞅见其中一幅画里,无数共生体被钉在能量柱上,像极了星涡议会的熵化实验,胃里一阵翻涌。
“看那儿!”姚辰突然指向大厅中央,那里矗立着个巨大的水晶棺,里面躺着个能量体,模样跟樱禾有七分相似,“是太初文明的共生之神?”
水晶棺突然发出嗡鸣,能量体睁开眼,瞳孔里流转着金色与紫色的光。辰砂感觉自个儿的齿轮正在发烫,齿轮上的纹路竟与能量体的脉络同步跳动。
“警告:非授权生命入侵。”机械音从头顶传来,大厅四周的墙壁突然翻转,露出密密麻麻的熵化病毒储存罐,“启动最终净化程序,倒计时:10、9……”
姚辰一把拽住辰砂就往回跑,却见来时的路已被能量墙封死。辰砂转头看向水晶棺,发现能量体正对着他伸出手,掌心浮现出樱禾的基因图谱。他突然福至心灵,举起齿轮对准能量体:“姚叔!把你的能量传给我!咱们试试跟她共振!”
姚辰盯着他,突然咧嘴一笑:“你小子要是敢坑我,我就把你扔去喂熵化病毒!”话虽这么说,鸿蒙核心的能量已顺着他的手臂涌进辰砂体内。
齿轮与能量体同时发出强光,整个金字塔开始震颤。辰砂感觉有无数声音在脑海里炸开,有远古共生体的低语,有混沌派的怒吼,还有樱禾的啼哭。当齿轮的金光与能量体的紫光交融时,水晶棺“咔嗒”一声打开,能量体化作流光钻进辰砂的齿轮。
“程序重置,授权生命:共生之神载体。”机械音再次响起,熵化病毒储存罐纷纷裂开,里面的黑液在金光中化作光点,“太初文明遗迹已激活,等待新主人指令。”
姚辰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瞅着辰砂齿轮上新增的金色纹路:“咋样?感觉自己像个神不?”
辰砂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金字塔外突然亮起无数光点,那是星涡议会的舰队。为首的飞船射出一道光柱,正中小溯的空间结界。小茧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哭腔:“舰长!他们说要启动‘维度坍缩’,把鸿蒙星变成黑洞!”
姚辰的能量刀“唰”地劈向金字塔顶端的共生图腾,图腾碎开的瞬间,整个遗迹拔地而起,化作一艘巨大的母舰。辰砂瞅着舷窗外的星涡舰队,感觉自个儿的心跳跟齿轮的转动完全同步了。
“告诉他们,”辰砂的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陌生的威严,“共生文明,从不接受威胁。如果他们想打仗,那就来试试,看看是他们的维度坍缩快,还是咱们的文明火种旺!”
姚辰看着他,突然笑了:“好小子,有咱人伦方舟的气势!小茧,把母舰的能量全开!苏晴、老张头,准备迎敌!”
星涡舰队的主炮亮起时,辰砂听见怀里的齿轮发出清越的鸣响。他抬头望去,只见人伦方舟的世界树根系正穿透云层,与太初母舰的能量场共鸣。远处的时空裂隙中,隐约可见一艘由纯能量构成的母舰,正缓缓睁开“眼睛”。
下节预告:星涡舰队启动维度坍缩,太初母舰竟反向吸收坍缩能量,裂隙中的能量母舰发来神秘坐标,辰砂齿轮浮现太初文字:“来绝对熵域,取共生之种。”
(第二幕)
星涡舰队的主炮光芒照亮鸿蒙星的废墟时,辰砂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被那冷白色的光冻住了。姚辰的能量刀在手中嗡嗡作响,世界树母舰的根系正疯狂吸收太初母舰的能量,树干上的伏羲算盘浮现出金色的卦象。
“维度坍缩倒计时:60秒。”小茧的声音带着颤抖,“星涡议会这次来真的了!他们想把整个鸿蒙星连同咱们一起压成量子粉末!”
“慌啥!”苏晴的能量枪已经怼在舷窗上,“俺就不信他们的破炮比咱的共生能量还硬!老张头,把备用能源全给太初母舰输进去!”
老张头扛着扳手冲向能量舱,却在这时,辰砂齿轮里的能量体突然化作流光飞出,在指挥舱中央凝成一个半透明的人影——正是太初文明的共生之神投影。
“吾乃太初零号。”人影的声音像冰川融水,“维度坍缩的本质是熵增的极致,唯有以熵化熵,方能破局。”她抬手一指,太初母舰的舰首突然张开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引导坍缩能量进入核心,我们将用他们的武器反击。”
姚辰的机械臂瞬间做出反应,能量线路“嗡”地亮起:“小溯!用怀表给我标出最优能量轨迹!辰砂,跟紧零号!”
辰砂感觉自己被零号的能量场包裹着,齿轮的每一次转动都牵动着太初母舰的运作。星涡舰队的坍缩光束轰来时,他听见零号在脑海里说:“看着,这就是共生文明的真谛——不是对抗,而是转化。”
光束接触到能量漩涡的瞬间,竟被缓缓吸入,太初母舰的舰身开始发出幽蓝的光,原本焦黑的鸿蒙星地表竟在光束的余波中重新长出植被,机械废墟化作良田。辰砂瞅见星涡舰队的指挥官突然站起来,脸上写满震惊。
“不可能!”指挥官的全息投影出现在太初母舰的屏幕上,“你们怎么可能逆转熵增?”
零号的投影微微一笑:“因为共生文明的核心,是与万物共振。你们追求绝对的秩序,却忘了,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她抬手一挥,被吸收的坍缩能量突然逆转方向,轰向星涡舰队的旗舰。
旗舰瞬间化作齑粉,其他飞船慌忙撤退。辰砂感觉自己的齿轮快转冒烟了,零号的投影逐渐变淡:“吾之能量不足以维持太久。记住,绝对熵域的共生之种,藏在时空裂隙的暗面。还有……”她看向辰砂,眼中闪过复杂的光,“小心那些以保护之名行毁灭之实的人。”
话音未落,零号便化作光点消失。姚辰一把扶住晃悠的辰砂,递给他一块能量晶体:“咋样?没被玩坏吧?”
辰砂咬碎晶体,感觉冰凉的能量流遍全身:“姚叔,零号说的‘保护之名’……会不会是指星涡议会里有内鬼?”
姚辰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时空裂隙中突然射出一道金色光束,在太初母舰的甲板上投出一个坐标。小茧的机械臂快速解析:“这是……绝对熵域的核心坐标!能量母舰发来的!”
苏晴凑近屏幕,咋舌道:“乖乖,这地儿咋瞅着像个巨大的共生体心脏?”
老张头挠着后脑勺:“俺说,咱就这么去?万一又是陷阱咋办?”
辰砂攥紧齿轮,齿轮上的太初文字突然发出红光:“来绝对熵域,取共生之种。姚叔,我觉得咱们该去。零号说过,这是结束维度战争的关键。”
姚辰盯着裂隙深处的能量母舰,突然笑了:“行,就听你的。小茧,给人伦方舟发信号,让他们做好跃迁准备。苏晴、老张头,把咱们的共生图腾全亮出来——咱人伦方舟,啥时候怕过闯龙潭虎穴?”
就在这时,星涡议会的残舰突然发来通讯请求。接通后,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出现在屏幕上,声音经过变声处理:“共生者,我是星涡议会的‘逆熵’。你们要去绝对熵域,需要有人在议会内部接应。记住,别相信任何金光闪闪的东西。”
通讯突然中断,辰砂瞅见兜帽下露出的一角共生图腾纹身。姚辰的机械臂重重砸在操作台上:“是咱们的人!小茧,把这人的能量特征记下来。说不定到了绝对熵域,能派上用场。”
太初母舰的引擎开始轰鸣,世界树的根系化作流光缠绕在舰身上。辰砂站在舷窗前,看着鸿蒙星逐渐变小,直到成为星空中的一个光点。他摸了摸齿轮,感觉零号的能量还在里面轻轻震荡,像是在为他们送行。
“准备好了吗?”姚辰的声音里带着熟悉的狠劲儿,“这次咱们要去的地儿,可能比星涡核心还危险。”
辰砂转头看向他,发现姚辰的眼睛里映着裂隙深处的光芒,跟在末日防空洞那会儿一模一样。他突然笑了,齿轮在掌心发烫:“准备好了。反正有您在,啥危险咱没见过?”
姚辰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等这事办完,俺带你去蓝星吃铁锅炖大鹅,管够!”
太初母舰冲进时空裂隙的瞬间,辰砂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拉长又压缩,齿轮的每一个齿都在嗡鸣。当视野恢复时,眼前出现的不是星空,而是一个巨大的红色心脏,心脏表面布满共生体纹路,每条纹路里都流动着金色的光。
“欢迎来到绝对熵域。”能量母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共生之神的载体,准备好接受真相了吗?”
辰砂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心脏突然裂开一道缝,里面飞出无数黑色的蝴蝶,每只蝴蝶的翅膀上都印着星涡议会的徽章。姚辰的能量刀刚挥出,就见那些蝴蝶突然化作光点,钻进太初母舰的能量系统。
“不好!”小茧大喊,“他们在篡改母舰的坐标!我们正在坠向心脏核心!”
辰砂感觉母舰剧烈颠簸,齿轮里的零号能量突然暴走。他抬头看向裂隙出口,惊讶地发现星涡议会的主力舰队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他们后方,主炮再次亮起,而这次的目标,竟是人伦方舟。
“他们想把我们和人伦方舟一起困在绝对熵域!”苏晴怒吼,“姚舰长,快想想办法!”
姚辰的机械臂快速敲击操作台,突然露出狠辣的笑容:“既然他们想玩阴的,那咱就陪他们玩个大的!辰砂,把你的齿轮能量全输给我——咱们就让这绝对熵域,变成星涡议会的坟场!”
下节预告:
星涡舰队封锁裂隙出口,人伦方舟与太初母舰被迫分离,辰砂齿轮暴走唤醒绝对熵域核心,能量母舰显形竟是叛变的星涡创始者,其胸口插着的竟是樱禾的基因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