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梁欢扶着老太太出来:\"建设,奶奶要回屋休息了。”刚沐浴完毕的女人,脸颊泛着红晕。
杨建设笑着回应:\"行,你先回去陪乐乐,我送奶奶回去。”
聋哑的老太太心情愉悦:\"建设,你装的这个热水器真棒,寒冬腊月也能在家洗澡。
洗完澡浑身舒畅,这辈子都没这么自在过。”
杨建设也颇感欣慰:\"您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还要看着乐乐出嫁生子呢。”老太太笑得更开心:\"好,好。”
杨建设将老太太送回家,替她换好了煤炉,匆匆赶回自家。
久未洗澡,他的皮肤已觉瘙痒难耐。
梁欢见状轻声提醒:\"快去冲个澡,肯定舒服。”杨建设迫不及待地查看水箱水量,添了些水,站进花洒下尽情享受热水冲刷身体的感觉。
室内有暖气,丝毫不觉寒冷,温热的水流让身心倍感轻松。
在那个年代,能在家中淋浴无疑是一种奢侈享受。
杨建设并不使用肥皂,而是直接以手搓泥垢,稍作揉搓便有大片泥块脱落。
他足足花了十分钟清理干净,直到皮肤泛红才开始抹肥皂——并非为清洁,而是为了消毒杀菌。
肥皂水杀菌效果极佳,即便六七十年后,手术室依旧依赖它进行消毒。
洗完澡,杨建设感到无比畅快,感慨这才是生活。
梁欢母女已进入被窝,小乐乐喊道:“爸爸,讲个故事吧。”杨建设只好陪女儿,她刚洗完澡,头发还留有肥皂香气,小脸愈发圆润红润,十分可爱。
她头发中的黑色部分明显增多。
杨建设看着女儿,又瞥见身旁深情注视他的女人,内心莫名平静。
他用柔和的声音讲故事,不觉间小丫头已沉沉睡去。
杨建设正打算和梁欢聊聊,却发现她也睡着了。
他无奈一笑,准备休息。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声大喝:“易中海,你在搞什么名堂!”杨建设顿时清醒,院子又有状况了。
梁欢母女被惊醒,梁欢问:“建设,怎么回事?院子里这么嘈杂?”杨建设听到一阵推门声,安慰道:“没事,你们接着睡,我去看看。”
梁欢犹豫片刻点头,搂着女儿继续睡,但她哪能安心?自家日子虽好,四合院却总不太平。
长辈们说过这里多是非,梁欢怎能不忧心?
杨建设穿好衣服出门,眼前景象让他吃了一惊。
有人用手电筒照着两人,竟是易中海和秦淮茹。
易中海与秦淮茹靠得很近,身体几乎贴在一起,脸上写满了惊愕与慌乱。
他们万万没想到,会被大院里的人当场抓住。
尤其是易中海,脸上的淤青还没消退,被手电筒一照,更加显得狼狈不堪,活像个马戏团的小丑。
杨建设凭借敏锐的视力认出了这个家伙——竟是刘海中!
刘海中披着衣服站在自家门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却又故意提高嗓门,像是要让所有人都听到:
“你一大晚上跑到秦寡妇门前干啥?”
他特意加重了“寡妇”二字。
周围的人开始交头接耳。
杨建设心中无奈,这熟悉的场景让他想起四合院的经典桥段!
易中海深夜给秦淮茹送米面,这一点他看得清清楚楚。
后面确实有一袋面,但两人站姿奇怪,那面袋子离他们老远。
“这俩人肯定有问题。”杨建设顿时失去了兴趣。
本想回屋睡觉,但身为四合院的一员,他不得不参与集体生活。
杨建设明白,他必须为未来考虑。
再过几年,社会大环境变化,不合群只会成为靶子。
刘海中的反应逃不过杨建设的眼睛,他的愤怒背后分明藏着一丝隐秘的欢喜。
“奇怪,刚才喊的是谁?”杨建设忽然警觉起来,那不是贾张氏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完全不符合记忆中的情节!
按原计划,应该是贾张氏发现他们的秘密,并冷言冷语地说:“这面脏!”
贾张氏对金钱极为贪婪,只要给足钱财,让她与孙子吃饱饭,其余事情皆可商量。
即便秦淮茹再嫁,傻柱承诺每月支付三元赡养费,她也能接受。
但此刻她却突然抱怨起面袋的污渍,除非确实需要清洁。
杨建设心中疑惑:“若非贾张氏,又是谁?”目光一扫便已明白。
贰大爷刘海中与叁大爷闫埠贵看似衣衫凌乱,像是刚起床的模样,实则内里穿戴整齐,显然早有准备。
“这二人莫不是早已盯上了易中海?”杨建设暗想,“都想争夺四合院老大之位。”
他静观其变,不发一言。
刘海中正气凛然地提问:“该如何评价壹大爷的行为?”闫埠贵推了推眼镜反问:“深夜造访寡妇之家,是鬼还是人?”
众人议论纷纷,寡妇门前常生是非。
易中海在夜深人静时前往敲门,难以分辨是何身份。
最终他冷静下来,刻意与秦淮茹保持距离,却不料一举一动尽被旁人察觉。
“误会了!”易中海辩解,“我只是给秦家送面,他们家境困难,我来帮忙。”此话赢得院内居民认可,易中海平日确实热心公益,多次倡导援助秦寡妇。
甚至曾有人指责他空谈无行,但他始终积极行动,令人信服。
易中海总说要帮助秦寡妇。
如今看来,这已经是事实。
四合院里的人感到有些失望,认为没什么好看的,都想回去休息。
叁大爷闫埠贵缓缓说道:“易中海,别再用那些话来糊弄我们。”
“秦淮茹的工资跟我一样,都是二十七块五。”
“我能养活一家六口,她怎么就不行?我家的孩子都算大人了。”
“若你觉得她家穷,那我家又该怎么算?你是不是也要来接济我?”
闫埠贵越说越生气。
秦淮茹家虽然不算富裕,但绝不会挨饿。
要是按杨建设家那样生活,得有他的本事才行。
易中海天天说秦淮茹家境困难,照此说法,他自己才该被接济。
用这个借口来骗人已经不管用了!
闫埠贵不吃这套。
大家一想也是,秦淮茹家在大院里并不算最穷。
叁大爷家过得也不宽裕,却从没见他抱怨。
秦淮茹家再穷也比不上聋老太太,她每月只有八块钱口粮。
八块钱分到一个人身上虽不多,但不买柴米油盐的话,连基本生活都维持不了。
当然,聋老太太现在靠杨建设养着,日子过得很不错。
无论如何,易中海的理由站不住脚。
贰大爷刘海中冷下脸:“易中海,你是院子的壹大爷,受人尊敬。”
“请问你为什么挑这个时候给秦淮茹送面?”
易中海急忙解释:“大家误会了!”
秦淮茹是个寡妇,他担心旁人见到会有闲言碎语,于是易中海选择在夜里悄悄送东西。
院子里的人觉得有道理,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
易中海此举被认为是行事端正的表现。
杨建设忍不住笑出声,只是想看热闹。
但易中海的话让他笑得前仰后合。
刘海中质问杨建设为何发笑,杨建设笑得直拍腿:“先让我笑会儿!”易中海心中一沉,感觉事情不太妙。
秦淮茹早已默默流泪,她没有辩解,只是无声地哭泣。
院子的人见状,虽然有些疑惑,但没人往坏处想。
杨建设笑够后说道:“易大爷,照您这么说,帮秦寡妇就得偷偷摸摸,那我们到底该不该帮她家?”大家恍然大悟,易中海明明说秦家需要援助,却又怕影响她的名声,这逻辑让人难以理解。
杨建设继续说道:“您是院子的大人物,本应带头,可这‘名声论’一出,咱们究竟该怎么帮?”
“整天嚷嚷着让我们帮衬秦家,是不是该当众做个榜样?”
“满院子的人非但不会责备你,反而会夸你做得对!”
“诸位觉得如何?”
院子里众人齐声附和:“对!”
之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经杨建设这么一提醒,
大家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了!
易中海深更半夜给秦淮茹送面,这事儿确实不妥!
太不合规矩了!
杨建设接着说道:
“若说这么做理所应当,那傻柱岂不是也该每晚都送面?”
“傻柱一向听话,白天光明正大地帮忙,毫无顾忌。”
“您年纪快到五六十了,尚且顾虑影响,傻柱就不怕了?”
刘海中虽无其他长处,但在搬弄是非上却是一把好手。
“杨建设说得对,傻柱成日助人为乐,院里真有人议论吗?”人群大声回应:“没有!”
即便真有这样的事,也得让它消失!
杨建设笑着对傻柱喊道:
“傻柱,你这榆木脑袋开窍了吗?”
“单身汉更要避嫌,别总在大白天接济秦家寡妇,改晚上悄悄上门才对。”
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傻柱没好气地回嘴:“去你的!”
他可不是傻瓜!
分明是杨建设在戏弄他。
傻柱转身回屋,懒得再看热闹。
秦淮茹哪能继续待着?
提着面粉直接闯进屋里,
“砰”的一声,将门关死。
杨建设不过是开玩笑,提到傻柱就是想让他难堪。
谁让他不知轻重,什么都往厂子里传!
有本事,就把易中海的事也搬到厂里讲讲!
让几千号轧钢厂工人们评评理!
杨建设冷眼看着易中海,
“王大妈刚恢复健康,情绪波动大,最需要关怀。”
“你倒好,家里老婆都不管,……”
\"还有闲情去管别人的闲事!\"
\"您真是大院里的道德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