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一辆黑色的车在街道上行驶,在临近窄巷时车子停了下来。
后排车门被打开,一个红色波浪长发的女人从车上走下来,她笑容灿烂的说道。
“我家到了,你回去吧,记得替我向夏薇小姐道谢。”
她说完,车辆当即驶离,薇薇安拎着从夏薇那里得到的‘奖励’,哼着小曲踩着高跟鞋欢快地走进小巷中。
因为她让学院副院长的舅舅开除了克莱因,夏薇奖励了她不少东西,全是名牌包包和八成新的珠宝首饰,可谓是收获颇丰,这些东西足够她在学院里风光一阵了。
就在她高兴的要飞起来的时候,一道黑影便从天而降。
随即她的膝盖传来剧烈的疼痛。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小巷中响起,薇薇安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自己受伤的右腿。
她抬头想看清来人是谁,看到的却是一张恐怖的面具,面具将来人的脸全部遮住,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红色瞳孔。
薇薇安从地上爬起来要朝家的方向跑,可手臂却被后面的人拽住。
铁棒又重重砸在她的左腿,两条腿都受了伤,她再也站不起来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打我?”
“我可是兰迪家的大小姐,你敢伤我,我爸爸是不会放过你的!”
薇薇安惊恐地目光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从体型上来看,来人是男性。
她的自报身份,并没有吓到面前的男人。
“我,我还是科拉斯家大小姐的好朋友,科拉斯家你应该听说过吧,只要他们出手你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也能被找到。”
“你识相的话,就赶快离开!”
薇薇安虚张声势的话并没有吓到男人,反而得到的是一声轻嗤。
“呵。”低沉的轻呵从面具后面传出,带着几分嘲讽。
“原来兰迪家的大小姐也会害怕呀。”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些诡异的腔调。
薇薇安惊恐的睁大眼睛,面前这人竟然连一等世家科斯拉家都不怕!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伤害我。”
“你要是为了钱,我可以给你很多钱。”薇薇安吓得眼泪汪汪,刚刚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
面具男缓缓蹲下身,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冷笑。
“薇薇安小姐害人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遭报应吗?”
男人红色的瞳孔在夜色中泛着光,里面带着杀意。
“我之前有得罪过你吗?”
她抖若筛糠,可在脑子里过了几遍,也没有想起自己曾经伤害过雄性。
她向来只搞雌竞的。
“当然…,没有。”面具男的声音拉长,薇薇安随着他的话心脏起伏。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放过我好不好?只要你答应放了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她带着红色美甲的手摸上面具男的胸膛,脸上也带上了妩媚的表情。
面具男微微愣怔,薇薇安以为自己的魅术起了作用,她微微扬起唇角。
可下一秒,她的脸就重重的被打了一巴掌。
“劣等的低级媚术还拿出来丢人现眼。丑人多作怪!”
薇薇安脸颊通红,对方竟然连她的魅术都识破了。
她想要求饶,可男人根本不再给她机会。
男人宽大的手掌掐住她的脖子,手掌渐渐用力。
“呜呜…”她拼命挣扎,可她的力气怎么比得上成年男性,只是被对方更加用力的死死压制住。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窒息的时候,男人的手又放开了。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仿若重生。
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男人抓了起来,一个尖锐的物体抵在她的指缝。
她垂头望去,在月色的照应下看清了那东西,是一根泛着寒光的针。
“薇薇安小姐,你要记得手伸的太长不是件好事。”
随着他话落,针尖扎进薇薇安的指缝,剧烈的疼痛让她疼出一身冷汗。
他继续用力用针尖强硬的挑开女人做了精致图案的美甲,美甲上方露出里面带着鲜血的皮肉。
“啊。”薇薇安撕心裂肺的惨叫。
男人任何的怜香惜玉,撬完左手右撬右手,直到她纤纤十指上的指甲盖儿全都翻飞。
“你这个疯子!”薇薇安眼睛睁的溜圆,凳子面前的男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你吧。”
她确定自己没有招惹过这样暴虐的雄性。
“可能是我心善,路见不平,替天行道。”
说吧,他的双手用力,两道清脆的骨裂声响起,薇薇安的双手下垂没了支撑力。
“这是给你的教训,有些人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
“你最好老实点,否则下一次就不是断手断脚这么简单了。”
面具男说完消失在昏暗的巷子中。
薇薇安瘫坐在地上,今晚得来的奖励都散落一地。
她艰难的用断了的手指点击智脑联系家里人。
“爸爸你一定要帮我抓住那个凶手,好好惩治他,我也要让他断手断脚,然后再杀了他。”
“凶手?你也说了那个人不怕我们兰迪家,更不怕科拉斯家,他的身份必定不凡,这次你就当是长了个教训。”
“你好好想想,最近又得罪了谁?”兰迪家主情绪激动,嘴上的络腮胡也随着他说话抖动。
他看着薇薇安苍白的脸色,心中不是心疼,而是担忧自己这个女儿究竟得罪了哪个大人物。
万一再连累了自己,可就不妙了。
“爸爸,我是你的女儿,我现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不关心我,反而责问我?”薇薇安双眼泛着泪光,不可置信望着自家爸爸。
“还不是你平时行事太过张扬,你要记住你的身份,我托了你舅舅将你送到学院A班,不是让你得罪人的,而是让你跟那些大小姐们打好关系的。”
“他们这些一等世家,手指缝里露出来的那么点就够咱们一家吃上几年的,你要做的就是讨好她们。”
“我先走了,你自己想想吧。医生说你的手三天就能好,好了之后你赶快给我去学院,然后向你得罪的人道歉。”
“以后给我低调点做人。”
看着自己爸爸离开,薇薇安满脸的失落。
她就知道在爸爸心中,家族和哥哥才是最重要的,她只是用来联姻的工具。
她仔细想了想,她在学院整日伏低做小生怕得罪了谁,要说真的得罪了谁那就只有温软。
该死的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