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把东西往嘴里塞,一边解释道:“我简单的描述一下,就是这整个山庄都被人包装成了一个巨大的祭坛,而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向上献祭,在山庄当中有的人是献祭者,有些人就是祭品。”
钱翎辰听的还是云里雾里的,疑惑的问道:“还是没有明白,怎么就是祭品了?”
我解释道:“我们就从每次发生事情的时候都会听到的鼓声开始解释吧!鼓被视作通天之器,是祭祀绝不可缺的器具,这一点接触古物的你也应该很清楚,就像是周代祭祀有用雷鼓、灵鼓的,各朝皇帝祭祀天地仪式也会用雄壮的鼓乐。”
“没错,每逢古代的祭祀都会用到大鼓,那种声音传播的远,激越雄壮,庄重威严,哦!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每次出事之前的鼓声就相当于是献祭前的启祭,在宣告仪式的开始?”
“对,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你们都是祭品,只不过是献祭的前后顺序不同,但是出现了一个变数。”
“什么变数,你?”
“对,我不应该出现在这场献祭当中,就像是一个冒昧的外来者闯入了献祭的过程当中,所以让组织这场献祭的人也无法适应了。”
其实我哪里算是一个变数,其实变数来自于月诡,如果只是我的话,我觉得我充其量也是一个不太好掌握的祭品,但是不会影响到最终的结果,主要还是月诡,虽然他还没有回来,但是我觉得,现在的祭祀似乎手段缓和了下来,应该是和他有着不小的联系。
我戳戳自己:“我本不该掺的,也是让献祭者没了章法。”
说到此处时我似乎有些明白这个背后的东西是什么了,不是所谓的邪祟精怪,那些都是可以被月诡发现的,这背后的是一只被已经喂养出来气候的祭。
只有强大的祭才会如此的棘手,棘手到哪怕是月诡也是无法彻底处理。
“而且祭祀是需要祭品的,你应该知道古代的祭祀都是什么吧?”
钱翎辰有些害怕但是还是说出来了答案:“活人祭?”
我微微点头,目光灼灼,语气笃定:“你说得没错。我们所有的人都像在预备被人献祭,从第一次听见那鼓声响起,我想这会不会就是献祭的开场,只要有声音能传到的地方,就会冒出那些渗人的声音响起,看似在给我们说,但是更多的就仿佛是在介绍,而声音提到的就是当时正在被献祭的祭品。”
停顿一瞬,我加重语气,“所以我断定,咱们都已经走上了祭坛,很多人都是祭品,在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献祭给了一个目标。”
钱翎辰瞪大双眼,声音带着明显的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丝慌乱:“这……这怎么可能?”
我直视钱翎辰,目光里透着探究:“你好好想想,你来山庄,是自己硬要来的,还是被人邀请应邀来的?”
钱翎辰理所当然的下意识的回答道:“我是被人邀请来的!”
紧接着又补充,声音带着对山庄的敬畏:“只要是想要进这个山庄必须有人引荐或者邀请,不然山庄连理都不会理,直接把人拒之门外。”
我缓缓点头,神色沉稳中带着思索:“虽说和我原先推测有点出入,可关键一点能确定,来这山庄的人,基本早被选好了,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就像是去买东西挑选商品一样,献祭者也是在挑选好的祭品,不会随便就献祭掉一个人,那是对他的侮辱。”
我话锋一转,盯着钱翎辰,追问:“周晏池死的时候,虽然你不在我的身边,但是那段故事应该出现在了很多电视当中,你也听到了,你知道周晏池啥时候来的山庄吗?”
钱翎辰不知道,他是当晚才到的,只能看向了钱翎书。
钱翎书想了想,不确定道:“应该比我早一两天吧,我是倒数第二批进山庄的,最后到的是翎辰。”
“对!”我猛地一拍手,眼神发亮,“这就说明这一场献祭可能在几天前就开始了,只不过那时候,祭品还没死,或者说是没有被享用,所以他们还存在,但是”我声音低下来,带着一丝冷意,“但是后来就开始死人了。”
钱翎辰皱起眉,满脸困惑:“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非要是周晏池死?”
我深吸一口气,语调沉重:“你这个就算是受害者有害论了,祭品被挑选中就会死,哪有什么理由?但是我们可以从中间分析出来周晏池死亡和周晏武死亡中间的事情。”
钱翎辰点点头,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有多愚蠢,也是闭嘴听我说着。
“周晏池死的时候都变成了女人的样子,但是我们结合一下献祭者的想法,献祭者只做挑选不做改变才是最合理的,要是周晏池之前不是这样,献祭者为什么会费周折的让他变成那样?”
钱翎书点头:“对!有道理,但是之前我们圈里面没有人听说周晏池有这样的嗜好啊!”
我往前凑了凑,一字一顿道:“所以周晏池只是被催发了,而不是被改变了,他本来就是那种人,只是在献祭时被最大程度的表现出来了。进一步说,周晏池这样周晏武知不知道?”
钱翎辰瞬间瞪大眼,眼睛都快掉出来,结结巴巴道:“不知道吧,这种事给谁都不好说吧?不……不会吧?”
钱翎辰越说越没有底气,之后也是开始顺着我的思路开始了怀疑。
我继续说,声音带着剖析的冷静:“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周晏武知道周晏池的这个秘密,而且还以此为要挟还,去胁迫过周晏池呢?电视里面的女声说到周晏池对这世界绝望,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打算了,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周晏武给的一些条件让周晏池不堪重负?”
钱翎辰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找回声音,带着质疑:“听上去也算是合理,但是问题是目前的这些都是你猜的,也没证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