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眼神里闪过一丝嫌恶,目光在秦淮茹身上扫过,又落在自家空荡荡的窗户上。
“你婆婆到底让你来干什么?有话直说,别在这儿磨叽!”
秦淮茹惊愕地望着何雨柱,仿佛眼前人是全然陌生的面孔。
记忆里,她在院里搓洗衣物时,总能敏锐察觉到傻柱炽热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那灼灼的视线让她既羞恼又不自觉生出隐秘的快意。
可此刻对方眼底的嫌恶如此直白,与往日的痴缠形成刺目的反差,让她攥着衣角的手微微发颤,喉头发紧却说不出话来。
“行了行了,你别磨磨蹭蹭的,有什么话就赶紧说,我还困得要死呢。”何雨柱不耐烦地摆摆手。
秦淮茹攥着衣角,喉结上下滚动,憋得满脸通红:“我、我婆婆让……让我来勾引你,说只要你……你心软了,就能免了修房子的事儿……”话音未落,她猛地低头,恨不得把发烫的脸埋进衣襟里,指尖死死揪着布料,仿佛那是救命稻草。
何雨柱绕着秦淮茹缓缓转了一圈,皮鞋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他忽然停住脚步,俯身凑近,嘴角扯出一抹带着嘲讽的笑:
“你就这副样子来勾引我?头发乱糟糟,衣裳皱巴巴,当我何雨柱是街边要饭的,见着女人就走不动道?”话音落下,他直起身子,双臂抱在胸前,眼神里满是戏谑与不屑。
秦淮茹被何雨柱的目光灼得头皮发麻,死死盯着自己沾泥的布鞋,恨不得把发烫的脸埋进衣领里。
记忆里那个总爱脸红着脸,看见自己说话都结巴的傻柱,此刻周身却裹着层拒人千里的冷意。
她攥紧衣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这情况不对呀……” 从前就算她蓬头垢面抱着煤球路过,傻柱都会巴巴凑上来献殷勤,可现在,自己特意换上还算体面的蓝布衫,按婆婆教的把头发梳得整齐,他反倒像见了瘟神似的嫌恶。
夜风在耳边划过,刮得她心里发慌,那些精心准备的媚眼和软话,此刻都成了扎在喉咙里的刺,“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何雨柱突然欺身上前,温热的呼吸扫过秦淮茹泛红的耳垂。他故意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你就这样来勾引我?打算用什么办法?用你那双总装可怜的眼睛,还是你婆婆教你的那套说辞?\"
秦淮茹被这突如其来的靠近惊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何雨柱慢慢逼近,秦淮茹连连后退,后背猛地撞上粗糙的砖墙,墙皮簌簌落在肩头。
何雨柱长臂一伸,手掌重重杵在秦淮茹头顶的墙面上,将她死死困在里面。月光从他肩头斜斜切下来,在秦淮茹颤抖的睫毛上投下阴影。
“你既然想勾引我,”何雨柱俯下身,呼出的热气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喉结在阴影里滚动,“那是不是得来点实际的?”他故意拖长尾音,指尖挑起她一缕碎发,缠在指节上轻轻拉扯,“就像这样......”
想到今天在医院里贾张氏指着她鼻子骂的刻薄嘴脸,秦淮茹喉间泛起苦涩。她攥着衣角的手慢慢松开,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何雨柱突然嗤笑一声,猛地收回抵在墙上的手臂。
他站直身体,拍了拍袖口不存在的灰尘,斜睨着蜷缩在墙角的秦淮茹。
“怎么?真打算在这让人看笑话?”喉结上下滚动着咽下满腔复杂情绪,他转身往自家地窖方向走去,“想勾引我,就跟过来,省得你婆婆又说我不解风情。”
秦淮茹慢慢睁开眼睛,望着何雨柱那逐渐消失在地窖入口处的背影,眼神里交织着恐惧、犹豫与无奈。
她下意识地拼命摇着头,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嘴里喃喃自语着:“不能去,不能去……”
可一想到贾张氏那满是凶狠的脸,以及她挥舞着木棍威胁的模样,秦淮茹的心猛地一紧。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留下一道道泛白的痕迹。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每迈出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但最终,她还是咬了咬牙,紧了紧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外衣,脚步踉跄地朝着地窖走去。
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拉出一道孤独而又凄凉的影子。她知道,一旦踏入那昏暗的地窖,可能就再也无法回头,可能会发生一些让她感到羞耻和害怕的事情。
可如果这件事办不好,回到家面对的将是贾张氏的责骂和整个家陷入更艰难的境地,她不敢想象将会是个人什么样子。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一步一步,缓缓地走进了那仿佛吞噬一切的地窖之中……
两个小时后,何雨柱推开地窖斑驳的木门,月光裹着夜露扑面而来。他理了理皱巴巴的衣领,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鞋底碾过门槛时发出刻意的声响。
听着身后传来压抑的啜泣,他顿住脚步,喉咙里溢出一声嗤笑:“哭什么?这就受不了了?”
青砖墙上的裂痕在月光下蜿蜒如疤,让他想起上一世自己被棒梗赶出家门时,秦淮茹不但没有加以阻拦还说自己“该”时的场景。攥紧拳头时,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贾家欠我的,这才哪到哪。”
何雨柱慢悠悠地晃回屋子,随手在空间里拿出一条毛巾擦了把脸,嘴角却挂着若有似无的冷笑。
他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心里盘算着待会儿的戏该怎么唱。
贾张氏那老太婆,还有贾东旭那软骨头,肯定会来找自己,但他并不怕。
只有他们主动找上门他才能更好的报复,要不自己还真没办法光明正大地收拾他们。他用手指敲着大腿。
此时地窖内霉味混着汗湿的气息令人窒息,稻草散落一地,几束月光从气窗斜切进来,照亮秦淮茹蜷缩的身影。
她颤抖着将衣服拢在胸前,指甲深深掐进褪色的蓝布衫,傻柱那恶魔般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回荡。
“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她将脸埋进膝盖,滚烫的泪水滴滴滑落。
眼前不断闪过贾张氏举着木棍恶狠狠的咒骂,还有贾东旭缩在母亲身后一言不发的窝囊模样。
墙角的老鼠窸窣乱窜,惊得她浑身发抖。她死死咬住下唇。
“傻柱...”这个名字从齿缝间挤出时带着刺骨恨意,方才那人眼底的冷漠与戏谑,彻底碾碎了她最后的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