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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道黑影则显得纤细许多,动作也更加阴柔诡秘。

她并未急于靠近院墙,而是如同壁虎般紧贴着回廊下最深的阴影,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怨毒而兴奋的光,死死盯着那扇亮灯的窗户,以及那个伏在墙外树影里的高大身形。

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仿佛欣赏着即将上演的好戏。

她的目光在那高大黑影身上停留片刻,又转向院门附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几块沉重的条石堆放在墙根下,似乎是修葺花园剩下的材料。

夜风吹过,老梅树的枝叶晃动得更厉害了,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

盛夏的午后,窗牖紧闭,隔绝了外面撕心裂肺的蝉鸣。

兵部尚书府后宅的玲珑苑,冰鉴里残存的一点碎冰无声消融,只留下几缕湿冷的潮气。

里间层层叠叠堆绣着缠枝牡丹的厚重帐幔严严实实地垂落着,几乎密不透光。

光影黯淡的拔步床深处,徐雯琴像一只中了箭再也飞不起来的雀鸟,蜷缩在冰冷的蚕丝被里,薄薄的锦被下凸起的背脊微微颤抖,无声无息,却比嚎啕大哭更显凄惨。

桑知漪!

那张脸无数次在眼前闪过。

桑知漪挥掌打在她脸上时,那冰冷的眼神,居高临下,仿佛在看一只随时可以被碾死的虫子。

桑知漪这个贱人!

她诅咒她不得好死!诅咒她死后也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白怀瑾。

这个名字在舌尖滚过,却像一蓬冰冷的盐洒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表哥,为什么?

他为了那个女人,可以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那样毫不留情地推开她。

那样陌生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剜她的心!

难道他们过去十几年的情分,竟比不上一个半路杀出的女人?比不上一张狐媚惑人的脸?

她诅咒他!

诅咒他白怀瑾今生今世爱而不得,求而不得,永远孤身一人!

永远!

眼泪汹涌而出,瞬间濡湿了大片锦枕。

疼得她四肢百骸都失了力气,连攥紧拳头发泄都做不到,只能死死揪着胸口的衣料,蜷缩得更紧,浑身发抖。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怎样才能让表哥的眼里能有她一瞬?哪怕是一瞬?

她是兵部尚书府金尊玉贵的嫡小姐,是京城贵女圈里人人捧着的明珠,可在这求而不得的绝望里,渺小无助。

帐子被轻轻掀开一角。

“琴儿?”一个温柔又带着焦急和心疼的声音响起,“我的儿……”

光线泻入,照亮了宣氏那张充满忧虑的脸。

当看到女儿像个受了重伤的小兽般蜷缩在榻上无声恸哭,身子抑制不住地微微发颤时,宣氏的心瞬间揪作一团。

她快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小心翼翼地去碰徐雯琴的肩膀。

指尖触及一片冰凉和剧烈的颤抖,宣氏的眼圈瞬间红了。她的女儿,何曾如此凄惨过?

前几日女儿捂着脸肿着回来,被长泰侯那个不讲理的世子夫人魏墨茵给打了!

当时就把她心疼得肝颤。没过一天,长泰侯夫人巴巴地亲自登门道歉赔礼,她本意不愿善罢甘休,可老爷却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后来才隐约听说,是白怀瑾暗地里“关照”过了?

她原以为只是表兄妹间有些龃龉,女儿使使性子也就罢了,哪想到……

宣氏的目光落在女儿紧揪着心口衣襟的手上,那里洇湿了一小片深色的泪痕。心中猛地一刺!

女儿这副模样,和那日被当众掌掴后的羞恼完全不同。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骤然劈开了宣氏眼前的迷雾。

她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是不是因为白怀瑾?”

徐雯琴发出一声凄厉的呜咽,整个人不顾一切地挣扎着扑进了宣氏怀里。

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她死死地搂住母亲的腰,埋首在母亲温软的颈窝,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瞬间濡湿了宣氏华贵的云锦对襟衫。

不用再问,女儿的举动,那濒临崩溃的姿态,就是最直接的回答。

宣氏只觉得胸臆间又酸又痛,又急又怒。

她紧紧环抱住怀里哭得浑身发抖的女儿,下巴心疼地抵着女儿散乱的鬓发,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我的琴儿啊,委屈死你了!是娘不好,娘没护好你,你放心,你爹还在呢!堂堂一部尚书,还能让人随意作践我们的掌上明珠不成?”

徐雯琴只是死死抱着她,拼命摇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宣氏心如刀绞,轻拍着女儿的背,眼神渐渐变得狠厉:“别哭!娘的乖囡囡,别哭了!哭坏了身子不值当!那白怀瑾不识抬举,欺人太甚!你爹……”

她顿了顿,声音沉下去,“娘这就去告诉你爹!让他去好好问问那白怀瑾,我们徐家的女儿,岂是他能如此轻贱的?!”

“娘!”徐雯琴猛地抬起头,泪眼模糊地望着母亲,脸上的绝望更深。

宣氏看到女儿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痛楚,心头更是焦急,她抬手用力抹去女儿脸上的泪水,指尖微微发颤:“娘知道!娘知道你是被他们郎情妾意给迷了眼!可女儿啊,天下的好男儿多了去了!咱们徐家的门楣,求着上赶着的好亲事能从正阳门排到阜成门!你爹娘就你一个心肝宝贝,千挑万选,总要给你挑一个最如意、最懂得疼你的,何必……”

宣氏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怀里的女儿眼神骤然变了。

那被泪水洗刷过的眼睛里,刚刚燃起一点火星的愤怒迅速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怨毒。

徐雯琴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一点一点地从宣氏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她重新靠回床柱,薄薄的唇角扯出一个极其讽刺的笑,声音带着哭后的沙哑,却异常清晰:

“嫁人?呵……”

“娘让我嫁人,真的是为了琴儿好吗?”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就像姨母,口口声声说为了舒林表姐好,最后呢?”

徐雯琴的目光倏地钉回宣氏脸上,那眼神锐利如冰棱,带着刺骨的冷,“把表姐‘成全’给了谁?晋王殿下,还是陛下赐婚?”

“胡扯!”宣氏惊得脸色煞白,几乎是失声低斥。

她立刻紧张地压低了声音,“晋王殿下何等身份!你舒林表姐,那是皇恩浩荡,圣上赐婚!是宣家满门的荣耀,跟你的事怎么能一样?!”

看着女儿,宣氏心头一阵慌乱和无力。

她这个女儿,从小就要强。看上的头花簪子,便是铺子里最后一件被别人抢了去,她也要想方设法让对方割爱;琴艺输给国公府家的小姐半点,便能在琴房不吃不喝练上三日。

她这半生,但凡想要的,拼了命也得得到。

像此刻这般万念俱灰,被一个男人伤得彻底又无论如何不肯放手的偏执模样,宣氏也是头一回见。

独独在白怀瑾身上,她撞得头破血流。

深吸一口气,宣氏强压下心头的纷乱和一丝不安,缓下语气,带着十二万分的郑重承诺:

“琴儿,你信娘。有娘在,有爹在,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你看中了谁家公子,只要他身家清白、人品过得去,咱们就风风光光把你嫁过去!绝不会让你步你表姐的路!”

她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意在安抚女儿那颗充满猜忌的心,“娘只要你平平安安,开开心心,中意就行。旁的,有爹娘给你做主。”

徐雯琴的眼神在宣氏信誓旦旦的话语里恍惚了一瞬。

她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在毫无血色的脸颊上投下一小片安静的阴影。

她不再反驳,不再哭喊,身体里那股剧烈的颤抖也奇异地平息下来,只是肩膀仍在细微地抽动。

她将头微微偏开,额头轻轻抵在雕花床柱上,像是一副终于愿意听劝的模样。

宣氏看着她这副柔顺的样子,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大半。

女儿总算肯听话了!

这才是她的宝贝琴儿该有的样子!

她松了一口气,连忙起身,扬声唤外面的心腹大丫鬟:“春桃!快!拧块热帕子来!再去小厨房把温着的冰糖燕窝粥端来!小姐要用了!”

她小心翼翼地想将徐雯琴往怀里再揽揽,像是护着一匹刚挨过鞭子的小马驹,声音放得更软更轻,带着诱哄:“别难过了啊,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娘跟你说,那白家小子有什么好?不就是仗着他爹他祖父那点荫封?娘跟你透个底儿……”

宣氏像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语气低沉下来,凑近徐雯琴耳边:“前些日子,有件怪事,娘一直思量着没告诉你。跟你相好的那位李侍郎家的小姐,还有那位王主事家的小姐……”

徐雯琴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她们两家,最近可是倒了大霉了!”宣氏声音里带着一种后怕的寒意,“那位李小姐的父亲,堂堂兵部右侍郎,前日早朝被御史当庭弹劾!说他纵容家人依仗其权势在外横行不法,强占民田!陛下震怒,当场申饬,罚俸半年,官降了两级!那位王小姐的父亲王主事也被翻出些旧账,告他职方清吏司考核弊案,丢了差事不说,还锁进了大理寺待审!”

“什么?”徐雯琴猛地直起身,惊骇地望着母亲。

那两位小姐,正是当日在香饮铺子里,和她一起鄙夷桑知漪的闺中密友!

宣氏看着女儿骤变的脸色,心头更加沉重,点了点头:“就是她们家!事儿出得这般快,这般狠,又这般精准。据说弹劾他们的几道折子,都是在都察院备过案的!而且事发前,只有你爹这里,收到过一点无伤大雅的提醒,让他约束下府内家人,收敛些气焰。”

都察院!

白怀瑾!

他不仅查了,出手了,而且如此狠辣无情!

一股寒意从徐雯琴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冻得她几乎失去了知觉。

那灭顶的绝望和心痛,再次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不是因为爱她,才对她家手下留情。

是因为她爹是徐尚书,位高权重又谨慎圆滑,暂时抓不到足以致命的把柄!

他白怀瑾,为了那个叫桑知漪的女人,竟能做到这个地步!

她们在香饮铺子里几句不痛不痒的闲言碎语,竟能让他不惜动用手中的权柄。

什么情分?什么念旧?她在白怀瑾心里,怕是连一粒尘埃都不如!

宣氏后面劝解的话:“琴儿你看,这白怀瑾翻脸无情,心狠手辣!惹上这种人,避之唯恐不及啊……”渐渐模糊,飘散在耳边。

徐雯琴一动不动地坐着,泪痕未干的脸上毫无血色,几近透明,白到泛青。

唯有那双眼睛,像一潭剧烈搅动后终于重归死寂的冰水。

既然爱无法留住他。既然无论她如何努力、如何怨恨、如何哀求,他的眼里永远只有桑知漪。

既然他用最狠戾的手段,让她明白连恨意的分量都不足以在他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那就……换个方法。

她要让他这辈子,永远也摆脱不了她徐雯琴这个名字!

她要成为扎在他心底最深的那根毒刺,成为悬在他和桑知漪头顶最锋利的那柄剑!

她要让他时时刻刻地恨!刻骨铭心地恨!

存在的方式,从来不止一种。

就在这时,春桃捧着精致的青瓷小碗,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碗里盛着温热的冰糖燕窝粥,散发着清甜的香气。

宣氏急忙接过来,脸上挤出温柔的笑:“琴儿,来,喝碗粥润润嗓子,你哭狠了……”

徐雯琴的目光缓缓抬起,落在宣氏脸上,落在那个精致的碗上。

那眼神平静得像古井,深不见底,却也再无波澜。

在宣氏欣慰的注视下,她极其缓慢地伸出手,接过了那碗温热的粥。

纤细的手指稳稳地端着碗,指节泛白。

然后,她执起白玉汤匙,舀起满满一勺熬得晶莹软糯的燕窝粥,轻轻送到唇边。

她没有哭。

也没有说话。

只是将那勺温热的甜粥,连同着此刻心底最黑暗的毒汁,一并咽了下去。

玉碗被重新搁回床头小几上,发出一声极轻的磕碰。

碗底已经空了。

徐雯琴用指尖,捻起一方素白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嘴角并不存在的残渍。

宣氏看着她终于肯吃东西,脸色似乎也平和了些,以为女儿总算听进去了劝告,放下了那不该有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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