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就有些心虚。
只是,看到江扶月跟江湛这气势汹汹的样子,他们不得不强装镇定。
姑苏义更是仗着两个女儿一个是江扶月的婆母,一个在宫里做老娘娘,腰板一挺,冷笑一声,“荣乐郡主这话说的,我与曹大人是旧识,曹大人来到京城,举目无亲,又无亲友,元宵佳节,我要看望一下老友,难道还需要告诉荣乐郡主你?”
姑苏义神色间带着一丝不屑,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不怀好意地落在了江扶月的肚子上。
只是,不等姑苏义的视线收回去,江扶月已经是一巴掌甩在了对方的脸上。
“谁许你用这般放肆地看我?”江扶月这一巴掌半点力道都没有收着,一巴掌下去直接就将姑苏义的半边脸给扇肿了。
姑苏义恼羞成怒,“你敢打我?”
江扶月还是他名义上的外孙媳妇!居然敢对他这个长辈动手?!
江扶月微微扬起下巴,眼中带着一丝不屑,“打你?打你我都嫌脏了我的手!”
“你给我等着!”姑苏义丢下这话就要出门。
却是被江湛带来的人给挡住了去路。
“今日元宵灯会,街上发生暴动。”江湛声音微沉,“在制造暴动的人没有伏法之前,你们谁都不能走!”
一听这话,姑苏义顿时就不干了,“荣阳王,你不要欺人太甚!”
江湛冷笑一声,目光带着三分寒意,“欺你?你当真以为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儿别人都不知情?”
江湛这话原本是在诈姑苏义,然而,江湛这话出口之后,姑苏义的脸色明显变了变。
江湛敏锐地察觉到了姑苏义可能真的有问题。
“金阳,把人带下去!”江湛不给姑苏义离开的机会,立刻吩咐金阳。
金阳应了一声就要上前将姑苏义给带走。
姑苏义立刻剧烈挣扎,“放开我!放开我!我可是国丈!”
“你们敢对我动手,我不会让我女儿放过你们的!”
只是,不管姑苏义怎么叫嚣,金阳都没有理会他。
姑苏义被带离了曹府,曹瑞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起来,“荣阳王、荣乐郡主,你们这样,就太过分了吧?”
“来我的府上,捉拿我的客人?”
“我要进宫面见圣上,求圣上为我做主!”
曹瑞一边嚷嚷着,一边就要进宫去见轩辕知贤。
“玄厉!”江扶月低喝一声。
玄厉应声上前,将曹瑞擒住,“想进宫?我们郡主点头了吗?”
曹瑞被擒住,顿时面红耳赤,挣扎半晌,想要挣脱却是被玄厉一脚踹在了膝弯处。
一阵剧痛传来,曹瑞不由自主地就跪在了江扶月身前。
“曹瑞,你最好祈祷你的府上没有任何问题。”江扶月黑眸闪烁着寒芒,目光灼灼似火落在曹瑞身上,“否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你!”
江扶月这话落下,随意地一挥手,金鳞卫和玄甲卫一拥而出。
在大黄的引路下一直朝着曹府后院而去。
曹瑞看着荣阳王府众人直奔他的后院,脸色顿时就变了,“你们干什么?”
“私闯官员府邸,这是违反大商禁律的!”
曹瑞气急败坏,口不择言。
江扶月却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曹瑞,“大商禁律?呵,你跟我说大商禁律?”
“本郡主想做什么,谁敢禁我?”
江扶月一双窅黑的眼睛在黑夜里散发睥睨一切的光芒。
曹瑞一时间竟是被江扶月的气势镇住。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江扶月跟寻常的闺中女子不一样,江扶月是一个能够上阵杀敌平定四海的奇女子!
若不是她无意天下,这江山怕是早就要更名换姓了!
也就是荣乐郡主怀了身孕,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臭虫才敢蠢蠢欲动。
荣乐郡主身子方便之时,谁敢来触她的霉头?
曹瑞有些心虚,但一想到年节参加前皇后葬礼时,皇帝给他的暗示,他的底气立刻又足了起来。
“荣乐郡主好大的威风,难道大商只知荣乐郡主,而不知皇上?”曹瑞脸上带着讥讽冷嘲出声。
江扶月却是一脚将其踢翻在地,“我喊你一声曹大人,是念在你从地方爬上来不容易。”
“给了你脸,你若不要,你在我眼里,那便屁都不是!”
“玄厉,看住了他!”江扶月低声吩咐完,已经是大步朝着曹瑞后宅而去。
江扶月一路寻着大黄的叫声来到了曹府后宅。
曹府一众女眷们聚在一处瑟瑟发抖。
曹夫人惨白着脸上前,陪着小心,“不知我们大人何处得罪了郡主,劳烦郡主深更半夜前来……”
江扶月看着被吓得面色苍白的曹夫人,轻飘飘地转开视线,漫不经心地说道,“曹府有人图谋不轨,想要对本郡主不利。”
“你们可知道,那个人是谁?”
江扶月说这话的时候,视线缓缓扫过曹瑞的这些姨娘们。
除了五姨娘,所有的女眷都在这里。
曹夫人一听江扶月这话,眼中迸射出恨意,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说道,“是妙姨娘那个骚货!她是老爷来京城的路上捡回来的,这一路上把老爷迷得神魂颠倒!”
“妙姨娘有些邪门!”
“她能跟猫狗等小动物交流。”
“我们都不敢得罪她!”
至于现在为什么敢把五姨娘给卖了,因为她们不想被五姨娘给拖累死!
江扶月听着这些姨娘们,你一言我一语将五姨娘给出卖,不由冷冷勾起了唇角。
早知道曹瑞府上这些女人嘴巴这么松,她早就该派人来审一审她们的!
“她人呢?”江扶月沉声问道。
“前段时间这五姨娘被皇上新纳的那位妃子召见入宫,回府之后,我们就再没有见过她。”
“老爷说她回了老家。”
“可,老爷每隔一段时间,还是会去那个骚蹄子的房间。”
“我们怀疑,那个骚蹄子的房间有密道!”
曹夫人的话才落下,大黄的叫声在房间里传来。
江扶月没有再理会这些妇人,起身去了大黄所在的房间。
入眼是一间布置得极为风尘的居室,雕花木床周围挂着粉色帷幔,大黄正在对着那雕花木床不断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