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元年正月初五至十五,大宋的局势犹如那阴霾密布的天空,压抑且动荡不安。
北方的金军如狼似虎,不断侵扰着大宋的疆土,而高丽军在辽东的异动,更是让这风雨飘摇的局势雪上加霜。
洛阳城,种师道将军白发苍苍却依旧身披战甲,尽显老将风范。
他那饱经沧桑的手指缓缓划过冰裂的河北塘报,每一道裂痕仿佛都刻着大宋的伤痛与危机。
“完颜宗翰那厮,其西路铁浮屠已攻破忻州,张孝纯将军死守太原,如今城中粮草殆尽,形势危急啊!
而那东路军竟回师辽东去对抗高丽,此乃天赐我大宋的战机啊!”
种师道将军的声音虽带着岁月的沧桑,却透着一股坚毅与果敢。
此时,陈太初展开了琉球所制的沙盘,那沙盘之上,磁石兵俑整齐列阵,仿佛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
陈太初指着沙盘,神情严肃地说道:“老将军,如今局势虽险,但我等亦有应对之策。
且看这局势,西线金军有铁浮屠三万,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太原城,张孝纯将军麾下仅有残军八千,苦苦坚守;
中线真定由陈德胜驻守,磁州则是陈华启把守,金偏师斡鲁部正蠢蠢欲动;
东线大名府有岳飞的新军,只是相州已然沦陷,落入义胜军叛部之手。”
种师道将军看着沙盘,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思索与决断。
陈太初接着说道:“老将军,您坐镇洛阳,护住这至关重要的粮道。
某愿亲率火器营北渡黄河,去断那宗翰的狗腿,让他无法再肆意妄为!”
种师道将军拍了拍陈太初的肩膀,说道:“好!有你这般胆识与谋略,大宋幸甚!但此行务必小心谨慎,那宗翰绝非易与之辈。”
夜半时分,寂静的军府被一阵急促的叩门声打破。
塘马带着三封血书,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这黑暗的夜空。
第一封血书来自真定的陈德胜,只见上面写道:“凿冰城引滹沱水,冻毙金骑千余——硫金火药封河功成!”
还附上了冰层下火药布防图。陈太初展开那布防图,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说道:“陈德胜将军此举甚是精妙,以水为兵,再辅以硫金火药,竟冻毙金骑千余,此乃大功一件啊!”
种师道将军也点头称赞道:“此计甚妙,既利用了天时地利,又发挥了我军的火器优势。”
第二封血书是磁州的陈华启送来的,“焚金军云梯车百具,缴齿轮机括若干,疑与辽东朴氏同源!”
并呈上了满文篆体残件。陈太初拿起那满文篆体残件,仔细端详着,说道:“看来这金军与辽东朴氏之间必有勾结,这齿轮机构或许就是他们的关键所在。”
种师道将军皱了皱眉头,说道:“此事不可小觑,需多加留意这朴氏的动向。”
第三封血书来自大名府的岳飞,“集溃卒三万,铸铁车阵锁漳河。
然箭矢尽,求硫金毒烟筒二百具!”还画了阵型详解。
种师道将军抚着岳飞的行军图,惊叹道:“此车阵暗合诸葛遗法,岳飞将军真乃奇才啊!只是箭矢已尽,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众人思索之际,种师道将军忽然掷杯碎地,怒喝道:“相州义胜军叛将吴开,已献城降金!”
这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让众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陈太初握紧了拳头,说道:“此等叛徒,实乃大宋之耻!待我等破了金军,定要将这叛徒碎尸万段!”
局势愈发紧迫,陈太初当机立断,劈军符为三,下达了三道重要的命令。
“陈德胜领偏厢车三百,内藏:毒烟火药(裹佛经),燧发枪队(扮流民)。
截断宗翰粮队于井陉口,焚粮后散入太行!”
陈太初看着手中的军符,坚定地说道:“陈德胜将军,此乃锁喉之策,截断宗翰的粮道,让他的大军无以为继。毒烟火药裹上佛经,可迷惑金军;燧发枪队扮成流民,更能出其不意。待焚粮之后,便散入太行,与金军周旋。”
“陈华启收拢溃兵,依磁山筑炮台。虎蹲炮换链弹专碎马腿,待金骑溃乱时,硫金火箭焚其大营!”
陈太初望向磁州的方向,说道:“陈华启将军,此乃钉骨之策。利用磁山的地势筑炮台,虎蹲炮换上链弹,专碎金骑的马腿。待金骑溃乱之时,再以硫金火箭焚烧其大营,让金军葬身火海。”
“岳飞弃漳河,转守馆陶水泽。以铁车沉沼作暗桩,诱金军重骑入泥淖——火铳队踞苇丛射杀!”
陈太初对着岳飞的行军图说道:“岳飞将军,此乃铸锋之策。弃守漳河,转守馆陶水泽,利用水泽的地形,以铁车沉沼作暗桩,诱使金军重骑陷入泥淖。火铳队则踞于苇丛之中,对陷入泥淖的金军进行射杀。”
令毕,陈太初取来北美玉黍穗碾碎,混上硫金粉,撒向沙盘,说道:“金贼可裂我河山,难蚀我汉家铁骨!”种师道将军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说道:“好!有此决心,我大宋定能击退金军!”
种师道将军忽然指着沙盘上的裂隙,说道:“宗翰若走石岭关小路奇袭洛阳...”陈太初冷笑一声,拍了拍身旁的匣子,说道:“老将军放心,关前已埋火药千斤,匣内藏有六枚琉球所制信号火箭,火箭落处即葬场!”种师道将军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有此防备,可保洛阳无虞。”
探卒剥下金军传令兵的皮袄,内衬里藏着一封满文密信,上面写着:「朴承嗣献火兽图于宗望,东路危!」陈太初将信掷入火盆,说道:“狗咬狗耳,待其两败,尽收辽东!”
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窗外忽然爆发出一阵惊雷,原来是王铁柱率匠户试成了新炮。
那新炮威力巨大,首发射塌了洛阳的废塔。种师道将军抚着新炮,感叹道:“有此神兵,太原可复!”
陈太初却想起了往事,恨恨地说道:“此法早就给童贯老贼,只是他只为自己的荣华富贵,于国家兴亡于不顾,可恨至极!”
种师道将军也叹了口气,说道:“那童贯误国误民,实乃大宋的罪人。如今我等唯有齐心协力,击退金军,方能挽救大宋于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