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降落在靳家老宅草坪时,晨光正刺破云层。沈千颜抱着昏睡的星燃跳下车,看见满地狼藉的警戒线。小包子的平板电脑蓝光闪烁:“妈咪,所有监控数据在干扰剂泄漏前23分钟被格式化了。”小糯米踮脚查看花坛,突然捡起半枚翡翠纽扣——正是罗氏情妇常戴的胸针款式。
“地下三层有生命体征!”安保主管举着热成像仪冲来。沈千颜将星燃交给保姆,从靴筒抽出匕首:“靳仲廷,你带孩子在上面接应。”男人却扯下西装外套,露出腰间配枪:“要走一起走。”龙凤胎对视一眼,小包子往口袋塞了两枚自制电磁脉冲弹,小糯米的发辫里藏着微型麻醉针。
旋转楼梯间弥漫着铁锈味,沈千颜用匕首挑开垂落的电线。转角处,三具安保人员的尸体靠墙而坐,喉间插着淬毒的凤凰镖。“是凤凰组织的死士。”靳仲廷蹲下查看伤口,“他们在给核心区域争取时间。”话音未落,头顶传来重物坠落声,小糯米眼疾手快推开哥哥,一块混凝土擦着她肩头砸成齑粉。
地下酒窖的防爆门紧闭,电子锁泛着诡异的紫光。小包子将数据线插入锁孔,瞳孔突然收缩:“这不是普通加密——是军用级的量子密钥!”沈千颜想起父亲日记里的残句,从颈间摘下翡翠吊坠嵌入凹槽。齿轮转动声中,大门缓缓开启,刺鼻的化学药剂味扑面而来。
中央升降台上,巨大的玻璃舱内悬浮着紫色球体,四周环绕着十二根刻满凤凰图腾的石柱。林羽戴着兜帽站在控制台前,指尖悬停在红色按钮上:“沈千颜,你来得正好。”他身后的屏幕亮起,京都各大商圈的通风管道正在注入无色气体,“二十分钟后,整个城市都会变成我的味觉试验场。”
靳仲廷举枪的手突然颤抖,沈千颜这才发现他脸色惨白——北极基地受的伤因奔波再度恶化。小包子悄悄摸到控制台后方,却被林羽甩出的钢索缠住脚踝:“小黑客,你以为破解了游轮的系统,就能对付我?”钢索越收越紧,小糯米突然掷出荧光弹,刺眼的光芒中,沈千颜的匕首精准刺向林羽手腕。
“启动自毁程序!”林羽狞笑着按下按钮,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沈千颜抓住即将坠落的玻璃舱控制杆,发现紫色球体表面浮现出血色纹路——那分明是用人血调制的干扰剂。小包子挣断钢索扑向控制台:“我需要三分钟!必须关闭反应炉!”
千钧一发之际,苏柔带着特警破墙而入。她举起改造过的灭火器,对着反应炉喷射特殊泡沫:“这种阻燃剂能中和毒素!”林羽见状,突然冲向通风管道。沈千颜紧追不舍,在狭窄的通道里与他缠斗。当她将对方抵在管壁时,林羽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咬破了藏在臼齿间的毒囊。
“别碰尸体!”小包子的喊声迟了一步,林羽的身体开始迅速腐烂,只留下半枚刻着“沈”字的玉佩。沈千颜捡起玉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这是父亲年轻时佩戴的贴身之物。她颤抖着打开父亲留下的怀表,夹层里掉出一张泛黄的合影:父亲与靳仲廷的爷爷并肩而立,身后站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胸前别着凤凰徽章。
“妈咪!”小糯米的尖叫打断思绪。监控画面显示,老宅外突然涌入上百辆黑色商务车,车顶的凤凰标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靳仲廷捂住伤口,将沈千颜护在身后:“带孩子从密道走。”沈千颜却握紧匕首,目光扫过龙凤胎涨红的小脸:“不,这次我们全家一起——”
话音未落,整栋老宅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的刹那,无数戴着凤凰面具的人从四面八方涌来,为首者举起权杖,杖头镶嵌的红宝石赫然是《万宴谱》上缺失的凤凰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