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跟本宫有什么关系?你要本宫解释什么?”
“本宫已经说了,当时本宫也没办法面面俱到!”
皇后下意识的看向皇帝,这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此刻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灼伤。
“皇后娘娘还请看清楚,这个香囊,上面的刺绣是您独特的手法,无人能够模仿!”
凤柠染将香囊送到了皇后的面前,让她能够看清楚香囊的样式。
“凤柠染!!”
“你的意思是,本宫特意留下证据,让别人来查到本宫戕害皇嗣吗?”
皇后没看那个香囊,只是愤怒的对着凤柠染问道。
“朕记得,你刚刚为皇后的那一年,绣了很多香囊,朕问你,你便说是练习绣法,后来,那一大堆的香囊似乎都突然不见了,皇后是销毁了?”
皇帝突然开口,看向皇后的目光依旧满是怒火。
“皇上,那一批香囊的绣工确实不好,臣妾后来也确实销毁了,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出了纰漏,被有心人偷了去!”
皇后听到皇帝的话,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就接住了话头。
凤柠染抬眸看了皇帝一眼,心中大抵明白了,皇帝今日是不想废后的。
“来人,去给朕查,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戕害皇嗣,还要嫁祸给当朝皇后!”
皇帝看着皇后如释重负的样子,心中只剩冷笑。
今日,他的目标不是她,便先放过她一马,总有跟她算账的时候。
“皇兄,不必那么麻烦了!”
“这里有一张药方,上面的字迹……不知皇兄能不能认得出!”
“这药方上的药材,跟香囊中的药材与用量都是相符的。”
凤柠染叫住了御前侍卫,又取出一张药方,目光依旧是盯着皇后。
“拿来!”
皇帝微微蹙眉,凤柠染,太不听话!
皇后才刚刚缓和的脸色再次变得惨白,她亲眼看着那张可能会要她命的药方,就这样被呈到了皇帝面前。
大殿内落针可闻,皇帝目光从药方上掠过,又如同利刃一般刺向皇后。
皇后紧攥着帕子的手微微颤抖,迎着皇帝的目光,红了双眸。
“臣妾冤枉……”
泪水无声的滑落,皇后的这几个字,说的无比苍白。
皇帝慢慢的站起身,从高台上走下来,每一步都仿佛重重的踏在皇后的心尖上。
“皇后,你的字朕还不至于不认识,你须得给朕一个解释。”
皇帝一步步走到了皇后的面前,凤柠染识趣的让开了位置。
“皇上,这定然是有人模仿了臣妾的字迹,臣妾怎么可能作出这样的事情,六皇子从始至终对臣妾都没有威胁啊。”
“事情发生在十几年前,即便真的有什么,也早被处理干净了吧?怎么可能还被找到?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想要栽赃陷害臣妾!”
皇后拼命的摇头,想尽办法希望皇帝能相信她。
“娘娘,您怕是自己都忘记了,当年您的字迹是曾跟书法大家莫先生学过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无人可以模仿!”
“当年皇上最爱的,便是您这一手字迹!”
“还有当时您并不是只针对六殿下,而是各宫的皇子您都送了香囊的,后来您说那些香囊的绣线您需要,就都收回去了,而六皇子当时没有母妃,甚至没人管,任人欺凌,您才将他身上这个香囊忘记了。”
凤柠染不卑不亢,原本她也不是非要将皇后拉下来的,毕竟皇帝似乎还想留着她。
但是今天,皇后明显是想要凤诗晗的命的,她这个做姐姐的,必然是睚眦必报。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本宫记得,当时皇后娘娘送给皇儿的香囊,跟这个几乎一样。”
“是呢,本宫也记得,当时皇后娘娘也送了七皇子一个。”
“如今看来,当时所有的皇嗣都被下毒了吗?”
这种事情,旁人不知晓,但是各宫嫔妃再清楚不过了。
尤其是现在的妃位和贵妃位,几乎都是记得的。
“母后身上那个,想必也是皇后娘娘送的吧?似乎是新做的!”
凤柠染看向太后,太后的腰间,也挂着一个这样的香囊,不过绣工比凤柠染手中的那个,要精致很多。
“什么?你是说,哀家身上这个香囊,也有问题?”
“纪坚白,给哀家看看!”
太后大惊,站起身,将腰间的香囊一把扯了下来,对着纪坚白吩咐。
“是!”
纪坚白从刚刚就没离开,这会儿被点名,连忙上前去查看。
“太后娘娘,这香囊中的药材,若是单独拿出来,确实都是滋补的,但是放在一起,长期佩戴,是会使您的身体每况愈下的。”
纪坚白检查了一番,将香囊轻轻放下,对着太后回禀。
皇后眼中满是绝望,踉跄后退,险些摔倒,幸得杨卫国搀扶了一把,才稳住身形。
“皇后,当真是朕的好皇后,你是想要朕家破人亡,断子绝孙?”
皇帝一步步逼近,一把扼住皇后的脖子,冷声质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错,当年的事情,是臣妾做的!只不过当时臣妾太年轻,留下了香囊这么重要的证据!”
“但是臣妾很快就发现了,所以将所有的香囊都收了回来,只是没想到,竟然漏掉了萧昱泽这个杂种的。”
“你那些皇子怎么能跟我们的熙儿比?熙儿本就应该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可是自从熙儿出生,您便只是让他成为大皇子,却始终不肯立储君。”
“臣妾身为人母,不得不为自己的皇儿筹谋,只有您其他的皇子都出问题,熙儿的储君之位,才能万无一失!”
皇后突然癫狂起来,对着皇帝歇斯底里。
“那母后呢?你觉得她也影响你的儿子成为太子了?”
皇帝看着皇后,简直不知道该说她什么,这个女人不仅不配为皇后,根本不配为人。
“你说这个老不死的?”
“哈哈哈哈,皇上,这么多年了,她处处打压臣妾,您明明都看在眼里,却一直听之任之!”
“臣妾无论怎么做,她从未满意过,对臣妾只有无休止的为难!”
\"您从未爱过臣妾,您只是需要臣妾的娘家,为您稳固皇位,您只是需要臣妾的能力为您稳固后宫。\"
“从头到尾,您对臣妾,也只有利用罢了!可即便是这样,臣妾还是爱您,盼着有一天,您能回头看一看,看看臣妾对您的心意。”
皇后声泪俱下,瘫坐在地上,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