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教本官做事没?这道理,本官又岂会不懂,蛮子已经溃败,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不能将这些蛮子全歼吗?”杜奎他是冷冷的盯着秦牧白。
他们待在墩堡里面好好的,干嘛要出墩堡冒险啊?
就是他们认为凭借他们这些人的实力,可以将这些蛮子全部歼灭,可是现在好了,这秦牧白他们竟然延误战机,没能够在第一时间去追击这些蛮子,导致这些蛮子最后能够成功脱困。
“大人,这蛮子实力非常的强,我们只不过是普通的守卫,你们是卫所的精锐之师,你们出手,一定能够将这些蛮子全部歼灭,我们就在这替大人请功。”秦牧白扫了对方一眼,却是不卑不亢的说道。
这家伙,好歹毒的心,想要让他去送死,他才不会去送死。
杜奎听了秦牧白的话,他是有些恼怒地瞪了对方一眼。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听从本官的命令喽。”
“大人,这蛮子军队已经撤离,接下来,你有什么样的指示?”秦牧白都懒得看对方一眼,而是将目光看向黄百户。
杜奎被秦牧白无视,他皱起眉头,有心想要发作,最后还是忍住了。
“指示,打扫战场,清点伤亡。”黄百户是冷冷的开口。
原本是很好的一次合作,但是因为双方彼此都不信任,最后反而闹了一个不愉快。
“大人,不行,打扫战场,得让我们的人来做。”杜奎他继续跳出来搞事情。
“杜奎,你这样做,会不会有些过分了?”黄百户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这些蛮子,大部分都是秦牧白他们斩杀的,可是现在,他们竟然想要抢功劳,打扫战场,不就是先搜刮一波,然后再上交朝廷,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可是能够中饱私囊的。
“大人,这过分吗?他们刚经历一场厮杀此刻已经力竭,这打扫战场的小事,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好了,正好让他们回墩堡里面好好的休息一下。”杜奎则是笑了笑。
“大人,这战利品归我们墩堡所有,人头归你们。”秦牧白都懒得在这件事情上时多做纠缠。
这战利品的划分他们已经谈好了,那就是在战斗的过程当中,他们只要战利品,不要军功,军功归对方所有。
“好,就按你说的办,这战利品归你们桑家村墩堡所有,我们只要人头。”黄百户大喜。
看样子,秦牧白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记恨他们。
战利品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一些身外之物,他看重的是军功,这军功,可是能够让他升官发财的。
但是,杜奎他不想就这样算了,这些蛮子的铠甲,装备,战马,也是非常值钱的,这些东西,是你有钱,你也不见得能够买到。
军功都归黄百户他们所有,他们怎么也得捞点实质性的好处啊。
“大人,这些装备,我们也出力了,凭什么都给他们,要不是因为我们,他们可是要死在蛮子的手中,我们救了他们,所以,这些战利品,必须有我们的一部分。”杜奎他可不想就这样算了,他立马就鼓动手下叫嚣,这些战利品,必须有他们一部分。
这些当官的,对于这点战利品,他们很可能看不上眼。
但是对于那些普通的士兵可就不一样。
这些蛮子的铠甲战马装备,那都是精品当中的精品,要是他们有这些装备,在战斗的时候是能够保命,就算他们用不上这些装备,但是可以把这些装备拿来换钱改善生活。
他们虽然是卫所的官兵,待遇比墩堡里面的守卫要好很多,可是呢,他们的日子也是非常的苦。
朝廷的军响不下来,他们也是属于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肯定会吃不饱,也穿不暖,但要是有了这些战利品,将其变卖,也能够买一些吃的,穿的,用的,能够改善他们的生活。
所以杜奎这么一挑拨,立刻那些卫所的官兵就不乐意了。
凭什么他们拼死拼活,冒着生命危险守护边关,而缴获的战利品却跟他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但凡是一个正常人,他们是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一个个的叫嚣着要平分这些战利品。
黄百户看到这个阵状,他则是皱起了眉头。
他们之所以能够获胜,完全是因为秦牧白他们的原因,要是没有桑家村墩堡的这些守城弩重创了这些蛮子,秦牧白他们又出墩堡和这些蛮子死战,他们这些人很可能今天就要都交代在这。
事实也是这样,但是呢,这些卫所的官兵他们可不这样想,反而是认为秦牧白他们贪得无厌,想要独吞这些战利品。
卫所的官兵,在边关一带,他们哪一个不是嚣张跋扈惯了,此刻这小小的墩堡守卫竟然妄想染指他们的战利品,他们可不干。
“大人,那您说,这战利品,应该怎么分配呀?”秦牧白他狠狠的咬了咬牙,冲着对方问道。
一句话,还是他们的实力太弱了,有很多地方想要仰仗对方,所以呢,这口气他只能够咽下。
军功这东西,对于秦牧白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只要他手下的人实力强,自然就不用担心在这边关捞不到军功。
其实,还是一句话,秦牧白他们的实力太弱了,要是他们的实力足够的强,就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些人妄想过河拆桥,那么,就用武力狠狠地收拾对方。
同样的,他们在军中的职位还是太低了,面对官级比他们更高一级的,他们除非是造反,不然妄想和对方相抗衡,那就是自取其辱。
这样的困境,只有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不断地往上爬,让自己的官职有所提升。
最好是他的官职比对方要大,那么,他们就只能够夹着尾巴做人。
而现在呢,只能够是他们夹着尾巴做人。
军功被抢,现在战利品也要被这些人抢,今天他们一番忙碌,简直就是帮人图做嫁衣。
“大人,您这是想要毁约吗?”秦牧白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不想就这样被这些人拿捏,他却是冷冷的冲着黄百户问道。
“什么毁约?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跟我们大人说话,想死不成?”杜奎,再一次的跳出来,指着秦牧白的鼻子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