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衡……别这样……”
“别怎样？”
他俯身，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不是要我理你吗？”
细碎的声音溢出唇瓣，她控制不住往后缩，却被他牢牢按住腰肢。
“是不是这段时间我对你太好了，所以你开始忘乎所以，居然敢背着我去相亲。”原衡咬住她耳垂，含糊不清地问，“你还记得我们在一起了吗，你还记得你是谁的人吗。”
“你的……”她带着哭腔回答，“一直都是你的……”
躁动的心稍微被安抚了一下，但眼尾仍是染红，原衡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衣扣，慢条斯理地解开。
“看着我。“他命令道。
没有给她适应的机会，头顶是炫目的光，映得人刺目疼痛，眼前发白，陆言曦忍不住哭出了声。泪眼朦胧中望进他深邃的眼眸。
半夜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窗外雨声混合着屋内断断续续的啜泣。
他咬住她肩头，留下清晰的齿印，“我是谁？”
“原衡……”她在泪眼模糊中回答。
“再喊一次。”
“原衡……”
他问：“你爱我吗？”
她无助地点头。
男人唇角微抬，笑意很淡，“我也爱你。只爱你。”
……
良久，他解开她手腕的束缚，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陆言曦瘫软在他怀里，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抚着她汗湿的背脊。
第二天睡到了中午，她身上已经换好了完整的睡衣，但是她觉得有些小腹难受，习惯性地卫生间查看，布料上有淡淡的血迹。
微弱的惆怅，她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在客厅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原衡。
脚步声传来，原衡抬眸，此时已经恢复平静，女人走近的时候，没等她开口，他已经放下文件，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将人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陆言曦跌坐在他腿上，额头抵着他的肩膀。
“今天想吃什么？“他的手掌贴在她微凉的后腰，声音低沉，“我去给你做饭。“
她在他怀里轻轻摇头，原衡察觉到她的不安，他吻了吻她发顶，“还痛吗？”
陆言曦抬头看他，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原衡叹了口气，将她往怀里又搂紧几分。
“你以后不许这样了。”她声音闷闷的，“你昨晚太过分了，下次再这样，我以后都不来找你了，也像你不理我一样不理你……”
“不许说这样的话。”
“是你先欺负我的！”
“那你就欺负回来，随便你怎么报复，但是不许说离开我。你昨晚还抱着我说你爱我，都是骗我的吗？”
“我要是不爱你……我就不会让你有机会这么对我……”陆言曦嗓音嘶哑，“你怎么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原衡失神片刻。抱得她紧了些。
“对不起。”他终于还是道歉，“我只是太没有安全感，我很害怕你离开我，我爱你，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陆言曦眼里也有些迷茫，“你到底怎么了？”
她总觉得他们二人之间有着些什么问题。
原衡敛下了眉眼，吻着她，“对不起。”他眼里愧疚，“宝贝，是不是吓到你了？昨晚你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
作势就要伸手。
陆言曦吓得连忙退后，差点魂飞魄散。
“没有没有，我现在感觉没什么事……”
“我去拿个药膏。”
“不用，我真的没事！”她耳尖发热，“嗯，我多休息就好了，你不是要去做饭吗，快去吧，我肚子有点饿了。”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原衡起身，陆言曦蜷在沙发里，看着原衡挽起袖口切菜的背影。
厨房很快飘来香气。他转身时，陆言曦还抱着膝盖发呆，晨光里像个迷路的孩子。
“先把这个喝了。”原衡蹲下来与她平视，将杯子塞进她冰凉的手心。
杯壁温度刚好，她低头啜饮，暖暖的，甜甜的。
原衡坐在对面，支着下巴看她小口进食。
“你怎么就看着我吃，你不吃吗？”
他笑而不语，片刻才问：“好吃吗？”
“嗯嗯！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手艺，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会做饭。”
男人眼角笑痕未褪，“那我以后有空多做给你吃。”
“好啊。”她答应下来，“可你工作很忙的——等你休息再说吧，你还会做什么菜呀，会做甜点吗，我喜欢吃甜的——”
他说：“会一点。以后我尽量多学一点。”
“这样啊……”陆言曦想忍住笑意，可眼底的光却藏不住，嘴角已经悄悄翘了起来，梨涡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