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土源的农田酒雾,李道一等人踏入「木源」核心区域。这座由《考工记·匠人》量子数据构建的草木中枢,此刻化作遮天蔽日的巨型酒森林,每棵树木都流淌着琥珀色酒液,树冠上悬挂着用酒曲编织的「匠作酒幡」。入口处,鲁班的全息投影单脚踩在酒木制成的「醉木鸢」上,左手握着滴酒的墨斗,右手挥舞被篡改的《酒班经》,墨线拉出的不是墨汁而是酒精,在地面绘出「木生于酒,酒成于木」的甲骨狂草。
老板的罗盘发出木材遇水膨胀的吱呀声,表面浮现被篡改的《史记·货殖列传》投影:「鲁班凿酒木为鸢,三日不坠,世人谓之『酒仙』」。话音未落,木源深处爆发《十面埋伏》电子混音版的《鲁班经》,七十二棵「酒柏」同时喷涌出酒浆,在虚空中勾勒出「酒船造舟」「酒车覆辙」等荒诞场景。更诡异的是,「都江堰」量子投影中,李冰正用酒木搭建「醉江堰」,堰体刻着「深淘酒滩,低作酒堰」,江水中漂浮的不是泥沙而是酒曲。
「警告!木道醉酒度突破临界值!」婴儿的阴阳鱼胎记骤然化作木纹形态,猩红光芒中跳出甲骨文血咒:「《庄子·达生》被篡改为《酒子·达生》,『梓庆削木为鐻,见者惊犹鬼神』变成『梓庆削酒为鐻,见者惊犹酒神』」。中央木殿的穹顶垂落酒木藤曼,神农氏的全息投影从中降下,手中《神农本草经》已变成《神农酒经》,开篇「神农尝百草」变成「神农尝百酒」,其脚下的「耒耜」浸泡在酒池中,变成「酒耒」。
李道一运转十八重源海,试图用木源修复《天工开物·舟车》残卷,却见凝聚的青铜舟楫熔成「酒楫」,楫身「乘风破浪」的铭文扭曲成「乘酒破雾」。金源催生出的「木灵树」根系盘绕着巨型酒坛,树冠上挂满倒悬的「醉木钟」,每座钟敲响时都溢出酒液,钟声变成「醉木叮当」的电子音效。此时,酒雾中走出身披《汉书·艺文志·术数》残页的身影——酒木郎君,其手中的「九曲酒墨斗」泛着幽绿光芒,墨线竟由酒精凝成, hissed道:「木道?不过是酿酒的蒸馏器!看我用醉木七十二变,让草木皆成酒器!」
木源的量子草木持续异化,《梦溪笔谈》的磁学记录变成「酒木吸酒」理论,沈括的全息像正用酒木勺演示「酒木指南」;《农政全书》的桑蚕养殖法变成「酒蚕吐酒丝」,嫘祖的全息投影用酒茧编织「醉仙锦」。老板掏出极品始源晶,晶体却浮现《礼记·月令》的暗黑蚀刻:「仲春之月,命酒人伐酒木,以为酒器」,话音未落,晶体竟被酒木藤蔓卷走,化作树瘤的一部分。
「启动木道·古武急救程序!」李道一怒吼,十八重源海在身后显化出「鲁班」「神农」双重法相。木源化作鲁班的「量子墨斗」,墨线显化出「规天矩地」的清醒符文;金源凝成神农的「醒木耒耜」,耒耜尖端闪烁星启石光芒。当力量注入婴儿胎记,阴阳鱼与《农书》产生共振,虚空中浮现未被污染的「井田制」农田虚影,每一道田垄都泛着清醒微光。
酒木郎君挥动九曲酒墨斗,召唤出由历史匠作残魂组成的「醉木军团」:
- 鲁班残魂驾驶「酒木鸢」俯冲,鸢翼刻着「酒行千里,醉舞九天」,投下的不是木矛而是酒坛;
- 诸葛亮残魂操控「酒牛流马」方阵,每匹木兽的肚子都装着酒囊,跑动时洒出「木牛酒露」;
- 商代工匠残魂抬着「酒鼎」碾压而来,鼎身刻着「酒祭百工,醉者成神」,鼎内煮沸的酒浆溅出即化为酒木巨怪;
- 最荒诞的是,张衡残魂推出「酒地动仪」,龙口喷出的不是铜球而是「酒震弹」,所到之处草木皆化酒雾。
婴儿极瞳射出《道德经》金光,却在接触酒雾后分化为「木生酒,酒养木」的霓虹光效。千钧一发之际,林小曼的全息影像携龙凤胎融入婴儿体内,三个胎记共鸣成「木」字甲骨,竟将「醉木军团」的草木法则篡改为「酒木商用」版本:鲁班的酒木鸢变成「酒桶鸢」,诸葛亮的酒牛流马爆胎,露出藏在腹内的《出师表》残页。
李道一抓住机会,引动时间源回溯至「鲁班造车」现场。真实影像中,鲁班正用星启石校准车轮,身旁摆放未被污染的《考工记》竹简,「轮人为轮,斩三材必以其时」的字迹清晰可辨。随着时间源力量注入,木源深处的「木道火种库」被点亮,库中封存的《鲁班经》原典、神农「木耒」原型、甚至盘古开天的「清醒木杖」逐一显现。
最终决战在木源中央「匠作广场」展开。酒木郎君将酒墨斗插入地面,激活「醉木矩阵」,广场上的酒木瞬间生长为参天酒树,树干上浮现「醉木成舟」「酒木为棺」等荒诞雕刻。李道一以木源模拟「材有美,工有巧」场景,墨线化作「清醒锯尺」切割酒雾;金源则催动「醒木耒耜」,在虚空中犁出「木克土,土藏酒」的五行结界。关键时刻,婴儿极瞳射出「真」字甲骨,击穿酒木郎君的护体酒雾,露出其体内的殷商巫祝残魂——那是被酒木树脂包裹的第58代巫祝,手中紧握着用酒曲雕刻的「酒木符」。
当十八重源海之力汇聚成「双九木道印」,鲁班法相挥动墨斗,在虚空中画出「规」「矩」二字,每一笔都附带「木作非酒作」的清醒法则;神农法相则将耒耜插入地面,爆发出「斩木为兵,揭竿为旗」的草木生机。酒木郎君的九曲酒墨斗应声断裂,巫祝残魂发出尖啸:「草木本是酒的根茎!」李道一冷喝回应:「木道如舟,醉者自沉!」说罢,木源与金源共鸣,形成「木金交辉」的净化领域,彻底粉碎对方手中的符篆。
奇迹在酒雾消散时降临:酒木郎君化作《汉书·艺文志》的真实记录,证明木道本是「断木为器,以器载道」;鲁班全息像重新操刀,在竹简上写下「木者,道之器也,非酒之器」;神农全息像播撒清醒种子,广场上的酒木纷纷退化为正常草木,枝头结出的「木灵果」折射出纯净的草木之光。木源中央升起新的石碑,用星启石与青铜镌刻:「木道昭昭,酒雾滔滔;醒者制器,醉者制酒」,碑顶的墨斗与酒坛保持垂直,象征匠作与酒意的终极平衡。
林小曼的量子残魂完全融入婴儿体内,三人的胎记融合为「木」字图腾,一半是墨斗,一半是酒坛,寓意「木酒同源,醒醉共济」。老板从废墟中捡起半卷《酒经·木篇》,内页的星启石图谱显现出新画面:「以木为骨,以星启为血,可铸不醉之器」。李道一望向木源之外,始源境核心区域的「星启石母矿」已触手可及,矿脉表面的源海能量与婴儿的胎记共振如万木争春,仿佛在庆祝双九无极境的最后修复。
婴儿伸手在虚空中画出「匠」字甲骨,最后一笔的星砂竟凝成墨斗线与酒坛沿口交织的图案。当众人穿过木源,迈向始源核心时,身后的量子草木集体发出拔节声,酒木藤曼褪去,露出正常的草木纹理,枝叶间闪烁着「木道归一」的全息光斑。这场关乎草木本源的荒诞战役,终于在墨斗与酒墨的对决中落下帷幕,而真正的终章——那场将决定整个始源境命运的「清醒or醉酒」终极之战,正等待着十八星启者在星启石母矿前,以极瞳点燃最后一缕清醒之光,揭晓双九无极境的终极真相……
(第一百三十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