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穹他们跟着缇宝便追上了那位名叫诺杜斯的祭司。
只是情况略微有些不妙,他和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难民们被一群怪物围在了其中。
“我们上,快去救人“,穹和丹恒对视一眼,唤出武器便冲入了敌群。
不一会儿,随着枪挑棍劈,战斗便结束了。
“呼,感谢几位的救命之恩”,看着周围被打败的怪物,诺杜斯喘着气感谢道。“若不是你们来的及时,恐怕我这堆老骨头就要连累这些孩子一起死在这里了”
“你还知道会连累其他人啊...刚刚争吵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穹在心中暗自腹诽道。
“诺杜斯先生,维尔图斯说的没错。现在的重渊到处都是怪物,你们还是跟我们一起去奥赫玛吧!”
“孩子,作为雅努司的祭司。我们并不害怕为信仰献出生命,而且这里更是我们的家乡”
老祭司对着缇宝解释起自己不愿离开的原因。
但这副说辞,显然不足以令几人就此放弃。
“嘿,被那群怪物包围的时候,我看你挺想活下去的。刚刚的救命声喊的可不小”,穹双手抱胸,挑着眉头质疑道。
“先生,*我们*以万径之门雅努斯的名义起誓”
“只要吾等黄金裔尚存一日,奥赫玛就会平等的保护每一位泰坦的子民,*我们*不分彼此”
缇宝诚恳的再三劝诫道。
”以雅努斯的名义起誓?”,这位老祭司皱着眉头,“你...你究竟是?”
“不记得了吗...诺杜斯啊”,缇宝身上的那副气质陡然改变,虽然依旧是童声,却令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厚重感。
就像是...年长者对于许久未见的后辈一样。
“ *我*的名字...是——缇里西庇俄丝”
在缇宝讲出这个名字的瞬间,刚刚还顽固不堪的老祭司突然瞪大了眼睛。
他难以置信的喊道:“什么,竟、竟然是、是大祭司大人?!”
“在如今这个时代能知晓这个名字...还能使用雅努司的祷言。不会错...”
“但、但是您为什么...变成了这副孩童的模样?我都没有认出您”
诺杜斯瞬间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低下头来对着缇宝,“我一介部族的祭司居然在您面前谈论信仰,请您恕罪.....”
“诺杜斯,*我们*不会用身份去强迫你的想法,但请你再三考虑”
“这群年轻人十分相信你,就像你相信*我*一样。如果你不发话,他们也会待在这里,最后死在纷争泰坦的长矛下”
“大祭司大人”,诺杜斯点了点头,熟练无比的做出祈祷的动作,“请您再一次,带来我们穿越万径之门,走向正确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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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里西庇俄丝的身上,果然蕴含着许多秘密”
但丁握着笔杆,在纸面上的缇宝和缇里西庇俄丝这两个词上,来回敲击。
随后写下几个关键词汇。
【最初的黄金裔】【千载之前】
【变小的身体】【大祭司】
【*我们*】
“从这处信息和这位祭司的反应来看,缇宝在许多年之前,应该是命运三相殿的大祭司”
但丁喃喃自语道,天幕中那些碎片化的信息不断在脑海中回旋。
能够成为第一位黄金裔,想必是雅努司极度认可的人。
而这位祭司在听到缇宝的全名后,瞬间变得极为恭敬。
也就意味着...
“意味着,缇里西庇俄丝在信仰雅努司的这个教派中,有着极其崇高的地位”
“而且,是早在千年之前黄金裔都尚未出现时,便已然具备这种地位了”
但丁之所以得出这般结论,除了诺杜斯对于缇宝的态度转变外,还有他对于白厄这位黄金裔的态度。
“如果说是黄金裔的身份才使得缇宝受人尊敬。那诺杜斯先前也不会对白厄,表现出那般不信任的姿态”
“由此可以看出,完完全全是缇宝个人的地位在起作用”
这可就有意思了,但丁心中想道。
一位千年之前便存在的大人物,那如今的翁法罗斯里究竟有多少人能够和她扯上关系呢?
即使雅努司的神殿已然破败,但光凭刚刚魔法般的力量来看。
这群祭司的价值一定非常高,哪怕是其他城邦应该也会欢迎他们。
“该不会到了后面,整个奥赫玛的祭司里,都是缇里西庇俄丝追随者的后代吧...”
但丁的想法确实算不上夸张,但可惜的是这千年的时光中,缇宝的经历可远不如他想象的那般美好。
...
“看样子,在翁法罗斯的世界。各个泰坦之间的教派也是有所排斥的”
苏格拉底不由得摇了摇头,光是从异邦神明这四个字里,他就能看出信徒们的态度了。
“想来也是,毕竟泰坦们之间本就算不上和睦,纷争泰坦更是刺盲了天空泰坦许多只眼睛”
“信徒间没有见面就打起来,已然算是理智了”
而当天幕中的缇宝说出那句誓言时,苏格拉底瞬间敏锐就察觉到话语中的含义。
【如果黄金裔尚存一日,奥赫玛...】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黄金裔在施加的压力的话。这群来自其他地方的人们根本得不到庇护的诺言?”
缇宝的这句话中,黄金裔存在便是誓言存续的前提。
“连这位最初的黄金裔,也在潜意识中觉得其他城邦的难民,是会被排斥的吗”
“若是那一天黄金裔们都不存在了,会不会刻法勒的信徒们会将这些人赶出去呢?”
苏格拉底摇了摇头,他实在是不太相信这种阴谋论的存在。
按天幕的寓言所讲,如今的翁法罗斯已然走到了末日的边缘。
在这个危难时刻,人们若是还不想着团结,反而内斗歧视不断...
未免有些...
“唉”,苏格拉底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愁容满面的说道:“人类是真的会做出这种事啊!”
历史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我们...
人类真的是一种会在危难关头,依然想着内斗的奇妙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