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思维的自我辩证,便能够成为帝皇战争的导火索】
【一个输入变量的疏漏,便诞生了令学派战争走向崩溃边缘的反有机病毒】
“黑塔,你作为天才。作为解开了孤波算法的天才”
“你应当知道,我们所处的这个庞大宇宙”,卡卡目眼眸低垂,目光仿佛透过熊熊燃烧的火墙看着里面沉默不语的黑塔。
“它看似无穷无尽,没有边境。却又十分微小,仿佛伸出手就能触碰到尽头”
“哪怕只是一个粒子的微小变化,也能掀起足以影响寰宇的波澜”
卡卡目打了个响指,黑塔和穹经过的各种事件便按照有序的时间线开始播放。
“有时候,只需要往宇宙的进程中加入一个微不足道的变量,就能令未来变得截然不同”
随后她手指微动,往这些已定的过去加入了些许变量。
“宇宙的模样将会被篡改,群星亦然会变得混沌且不可知”
哪怕只是令一位学士迟到了一秒不到,就有大量平行世界线的可能性,被模拟了出来。
【命运的涟漪是一种极其令人着迷的东西,可能性的无穷巧妙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如果知识圆圈外的未知,会影响甚至于破坏确定的未来。那么,就让未知无法增长就好”
“在未来模型被导向不可知前。一位天才立于黑暗中,推倒了第一块骨牌,以天才的尸骨铸造的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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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卡卡目之所以猎杀天才,二度杀死帝皇。以及她所参与的大大小小各种事件,其目的都是为了一件事”
“使得知识圆圈无法扩张,将未知的可能性强行锁死...”
“只要象征混沌的蝴蝶翅膀被手术刀钉在墙上,那么未来将会唯一且不可逆”
久未露面的老子也因卡卡目的这番言论,将目光重新投向天幕之上。
这段时间里,他因为不可名状的原因,一直游离在罕有人迹的地方。
雪原,沙漠,峡谷,原始森林。只有身下这头越发精壮的青牛跟着他。
“宇宙的未来,到底是确立、还是多变。恐怕博识尊自己也在思考要如何去做出决断”
“而这些被瞥视的天才们,他们之间这种思维观念的碰撞”
“恐怕就是博识尊思维碰撞的一种映射...”
老子向后躺在青牛背上,看着握着手术刀的卡卡目和被困于囚笼中的黑塔,如此想道。
随着青牛逐渐走远,他的身影再度随着清风消逝。
但空气中还停留着一段尚未讲出的话语。
“【智识】,【终末】,【神秘】,【记忆】等等...”
“你们星神之间究竟是顺势而为,还是暗流涌动?”
“互相对立,还是分出立场?”
“以及,身处幕后的【命运】又在想些什么呢?你为何只躲藏在幕后呢...”
...
“危险,太危险了!这卡卡目简直就是个疯子嘛!”
“就为了这种事情,追杀天才?星神之间尚有驳略,她居然妄图替星神行事?”
张飞眉头紧皱的嚷道。
“什么确定的未来,若真按她这般说法由过去决定未来,而未来必须唯一确定”
“那岂不是意味着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是早已注定的?”
都说张飞是个莽汉子,可话语中隐含的意味可不这么认为。
“卡卡目将宇宙视为一座精密的钟表,过往决定未来...”,庞统口中喃喃自语。
突然他抬起头来,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而远在东吴的诸葛亮,也巧合的和庞统想到同一块去了。
诸葛亮心中所想的是:如果说神秘和智识的较量,是【过去的不可知】和【未来的全知】。
那么卡卡目说的话,在诸葛亮看来则是:【过去的全知】塑造了【未来的全知】
两者的不同之处显而易见。
星神之间,尚且给寰宇及其中生灵留下了回旋的余地——有着自我意志的自由。
正如博识尊当初所做,祂只定下了结局,却将千变万化的过程给予了迷思。
而卡卡目想要实现的,是众生毫无自由可言,需要如同钟表的齿轮一般,按照设定的程序往下走去。
以达到那唯一的未来。
“竟、竟然是这么模样?”,刘备听完庞统的推测后,大惊失色一时间有些失语。
若真如庞统所猜想的这般,卡卡目和这些追逐未知区域的天才,简直是天然的敌对者。
但庞统却立刻摇了摇头,对着刘备一拱手。
“主公,这一切终归只是我等妄自猜测的结果”
“天才们是如何所想,星神们又是何等决策”,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天地。“我想整个世界上,也只有他们自己知晓真实的意图”
“我们所做的,到底也只是无谓的猜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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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来的目的”,卡卡目握住刀柄,将刀刃指向黑塔,“是为了杀死你们会带来的种种混沌可能性!”
“啧”,听完这一切后,黑塔不再沉默。
而是满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寂静领主,曾猎杀过多位天才俱乐部成员,随后在全宇宙范围内抹去自己的画像,真实面容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曾经和螺丝咕姆他们几人,对寂静领主不断追杀天才的可能性,做了近千种不同的推论”
“是为嫉妒?是为权势?还是为掠夺其他天才的知识?”,黑塔摇了摇头,失望的说道:“结果你的目的居然是这样?”
“为了熄灭混沌的可能性?这就是你杀死天才的目的?”
“你杀死天才,试图限制宇宙知识的增长。是为了把整个宇宙都变成自己的【全知域】吗?”
听到这里,站在一旁作为配角的穹突然抬起头来,这些话让他联想到了一件事。
概率事件,巧合,多位天才的死亡。
他指着卡卡目喊道:“难、难道说,黑塔一直以来遇到的那些巧合...都是你在背后搞鬼?!”
卡卡目依然保持针锋相对的姿势沉默不语,她不屑于回答两人的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