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和你走得远一点。”
——前言
“你拒绝啦？”珈珈一脸好奇。
“也不算吧，我就是觉得现在打球更重要。”张文培皱着眉头，身子往后一靠，倚在墙上。
她怀里紧紧抱着山丘玩偶，一想到郇启时离开时看向自己的目光，胸口就发闷。眼眶微微泛红，那模样，像是想哭又拼命忍住，就等着有人问一句或哄一句，立马就能哭出来。
差一点，她就要松口说试试看了。
他们本不该这样，可现在也只能这样。
“那你俩这混双咋配合？不怕尴尬啊？”队里被表白和告白失败还能友好相处的，可没几个。
“我真怕你俩到时候演哑剧。”
张文培抿着唇，不再说话。二十分钟前，她试探着给郇启时发消息，让他明天不用给自己带早餐了，可对方一直没回。
朦胧的光透过明净的窗户，洒在夜色里。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就算是加训，这个点他也该下训了。
队里是有聚餐庆祝的传统，他总不能喝酒了吧？
张文培等得有些不耐烦，点开微信给梁锦坤发了条消息。要是队里有人知道今天的情况，不会刺她两句的，也就只有胖子了。
“回去的路上了，大头叮嘱我明天给你带早餐，培培你要吃啥？”
对面回得很快。
“不用了大胖哥，我明天早起给你们带饭吧。”张文培指尖顿了顿，又接着打字，“就是觉得打球重要，但我得哄哄他。”
“培培，真拿大头当哥哥啊？”梁锦坤还是没忍住内心的疑问。
他们吃饭的地方离体局不远，几个人也没喝醉，慢悠悠地往回走。
他反应是慢了点，但也不是没眼力见儿，慢了两步，捅咕右边安静沉迷于手机屏幕的人，示意对方看自己手机。
“不全是。”
“培培这话啥意思？不止拿你当哥哥，是还拿你当搭档的意思吗？”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梁锦坤实在理解不了其中的含义。
这人是不是小学阅读理解没学好才来打球的？郇启时到嘴的骂人话还没说出口，对面又发过来一条。
“顶峰相见不止小白球。”
“啥意思啊？你能理解不，大头，我今晚也没喝多少啊？”是他的脑袋转得不够快吗？怎么培培说的话他一句也理解不了啊。
“加密了，你回头翻翻摩斯密码。”他都懒得讽刺了，反正这人也听不出来。郇启时呲牙一笑，笑得憨憨的，气顺了，也不emo了，吹着口哨，偷偷给人回消息。
“早起会啊，带你去南门吃小笼包。”谁说小豆包心里没有他，她连他俩的未来都规划好了。他哪里表白失败了，他这是处于考核关键期！
头头幸福，头头不说。
“哥几个吃小笼包的报个数啊，明早给你们带。”收起手机，哼哼唧唧的快走两步，顺便推了一把梁锦坤，“离远点，喘气多得都影响我呼吸新鲜空气了。”
“都走快点啊，着急回宿舍洗头洗漱，明一早还得训练呢。”说完，快步往前迈了两步。
“哎呀大飞，听说你女朋友跟你闹矛盾，送包都没哄好，一个星期没理你了啊？”郇启时靠近薛翡，贴着人耳边轻声问。
不像小豆包，今天他不高兴，明天就想着哄他了。
“波哥，你新聊那小姑娘，和隔壁打羽毛球的好上了？”戳完左边戳右边，顺嘴的事儿。
不像小豆包，心里想的都是和他顶峰相见。
“哎，柳钉，追人没追上失败啦？没事，不行你就再换一个呗。”这人都没追上，刚刚还打趣他？小豆包心里对他喜欢着呢。
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
“……”
“不是，他有病吧？”薛翡颤抖着手，指着在前面领路的某人，他真的要暴躁了。
“你上去给他一脚，快，我忍不了了。”方波指挥着离得最近的刘定朔。
“胖哥，南门小笼包你吃纯肉还是韭菜鸡蛋啊？两笼够不？”远离打闹区，走在最后面的梁锦坤，看着聊天界面灵光一闪，只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郇启时这么舔啊？人家一早去买小笼包，他还要去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