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要我说，这曲好是好，但是...”
说话的人一阵挤眉弄眼，眼里全是揶揄和恶心的趣味。
“不是说这会宾楼背后是宫里那些格格吗？你们说这曲会不会是她们弹来讨好我们的？”
说完，说话的人发出一阵恶心的、下流的笑声，同桌还有邻桌几个听见的人也附和着笑了。
送完菜的小燕子路过这几桌，恰巧把这话听的一清二楚，气的走过去把托盘重重拍在桌子上。
“你们在说什么？！”
“不是你谁啊？我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在你们这会宾楼吃饭不能说话？”
小燕子都要气笑了，但还是努力维持冷静，但声音不可避免的加大，加上刚刚拍桌子的声音，整个会宾楼一楼都安静了下来。
“能说但也要分说什么，你有脸就把刚刚说的再说一遍！”
“还有你们，笑什么？”
“来，把你们刚刚在笑什么说一遍，让大家看看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说啊！”
小燕子声音越来越大，会宾楼一楼站着的小二不敢耽误。
连忙去后面的去后面，去楼上的去楼上，跟柳红和紫薇他们把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
“你们怎么让小燕子跟顾客吵起来了？”
两波人都是又懊恼又担心，柳红直接带着金锁就想冲到前面来，还是尔康拦着人让小二先把事情说清楚。
柳红心里是真的着急，往常都是柳青在前面盯着的。
今天是小燕子他们所有人都来了，柳青就暂时回了趟家去看看大杂院的孩子们。
她实在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功夫，小燕子就和人吵了起来。
“别是小燕子又钻牛角尖，或是冲动了吧？”
金锁有些忧心忡忡，柳红却是一口反驳。
“不可能，先不说小燕子现在稳重多了。”
“就算是以前，小燕子知道会宾楼的重要性，绝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不顾生意的。”
“你快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金锁也没继续说，其实她也只是担心小燕子，拉着小二的胳膊和柳红一起细细盘问。
小二心里也苦啊，他就是在两边候着的，店里又那么吵，说书声、楼上的乐声、还有客人的说话声。
他在边上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只是后面小燕子声音大了，店里都安静了，他才知道不妙过来报信。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就突然吵起来了，不过看萧小姐的架势，应该是事出有因的。”
小二都要结巴了，但看着对面三人的眼神还是补上了一句。
忘了说，小燕子不好把她的身份说出来，就让人叫她小燕子。
只是这个小二是萧家找来帮忙的，所以小二叫她萧小姐。
柳红和金锁对视一眼，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让小二在后面帮忙，二个人和尔康一起跑到了前面。
而在这位小二跟柳红、金锁和尔康说的时候，另一名跑上了二楼跟紫薇等人说明情况。
尔泰看小燕子当小二当的欢脱，连衣服被茶水和酒水弄湿了一片也不在意。
先一步上来找衣服，想着找到了再让小燕子上来换，却刚好错过了小燕子和人吵这出。
“各位小姐、公子，不好了，小燕子小姐和人吵起来了。”
小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紫薇等人却都冷静些。
一是她们在栏杆边和外面只隔着一道屏风，隐约知道小燕子似乎和人起冲突了。
二是他们都相信小燕子不会受欺负。
“没事，你先说怎么回事。”
拿好衣服的尔泰黑着脸走到箫剑身边，让小二先说清楚。
心里却是已经把自己骂了千八百遍，他就不该离开小燕子。
纵然知道小燕子不会落下风，但让小燕子在他跟前自己一个人跟别人对上就是他的错。
“小的我也不知道啊，只是隐约知道似乎是那位客官说了什么让小燕子小姐听见了，然后就吵起来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
箫剑开口让还算冷静的小二下去继续帮忙去了，大家对视一眼，都决定下去。
只是下去前，紫薇和晴儿特意问了问欣荣。
“欣荣，你要下去吗？”
“是啊欣荣，你要不想的话我们下去撑场子也够了。”
欣荣看了眼永琪就知道永琪肯定是想下去的，于是也跟着表态。
“当然要下去，小燕子可是我的好姐妹呢。”
说着就跟在已经开始往楼下走的永琪身后下去，紫薇和晴儿落在后面对视了一眼。
对欣荣的认可又增加了一分，不管欣荣是因为什么原因，这种时候下去就真的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了。
楼下这么安静，他们这群人又是唯一从二楼下来的，只怕所有人都能知道刚刚是他们在演奏。
欣荣明知道还愿意下去，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如她所说把小燕子当姐妹吧。
等柳红三人和紫薇一行人在大厅汇合时，小凳子和小蚊子已经站在小燕子身后了。
小燕子面对的那一桌人还在挺着，一个个接收着周围人的眼神，涨红了脸也不接话。
“说啊！”
众人汇合后连忙同样站到小燕子背后，紫薇、晴儿、尔泰和箫剑则站到了小燕子身边。
“小燕子，怎么回事？”
紫薇轻声问着，因为有古书的加持，一楼其他的客人倒没察觉什么，其他几个看古书的也同样细细听着。
小燕子眼睛都被气红了，小声的把刚刚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
“紫薇、晴儿，你们看他说的是什么东西？！”
“还有他这一桌和旁边那几个人在那笑的那么...那么下流！”
“他们一个个自己都没脸再说一遍，刚刚却笑的那么欢！”
紫薇安抚的捏了捏小燕子的手，其他听到的尔康、尔泰、箫剑和永琪四人也暗暗捏紧了拳头。
真是心脏看什么都脏！
那个一开始开口说的人被盯了这么半天，也终于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怎么？我哪说错了？”
“你身边那几个是不是就是刚刚在楼上奏曲的人？你急是因为你和她们是一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