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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尽头的石板被推开时,带着青草气的风猛地灌了进来,卷得杨桃额前的碎发乱飞。她下意识按住韦沐林打着石膏的腿,掌心触到石膏外罩的凉意,指尖却被他裤管下渗出的温热烫了一下——是血。

“别动。”她声音发哑,带着哭腔的尾音被风刮得散了,“医生说再动,真要拄一辈子拐。”

韦沐林喘着气笑,眉骨的擦伤还在渗血,混着脸上的泥污,倒显出几分野气。他抬手想替她拂开粘在嘴角的草屑,却被她偏头躲开,只能攥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这边带,掌心的汗濡湿了她的皮肤:“那你得当我拐杖。”他顿了顿,声音压得低,“一辈子的那种。”

杨桃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刚要开口,密道里传来张警官的脚步声。他手里的铁盒在天光下泛着冷硬的光,金属边缘还沾着几点荧光剂的残痕,像没擦干净的磷火。

“账本找到了。”张警官的声音沉得像磨过的石头,他踢了踢脚边的油桶碎片,荧光绿在草叶上洇开半指宽的痕,“王建军刚才想把这桶带荧光剂的油泼进密道,打算连人带证物一起烧,被我们堵在暗格里了。”他看向杨桃时,目光软了些,“你表叔的案子,今天结了。”

“结了……”杨桃重复着这两个字,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她想起表叔临终前攥着她的手,枯瘦的指节抠进她掌心,说“油桶……标记……”那时她只当是老人糊涂了,此刻看着铁盒里泛黄的纸页,才明白那四个字里藏着怎样的千钧重负——纸页边缘的血渍,和表叔左手食指那道月牙形的疤,严丝合缝。

风突然变了向,卷着密道里的霉味涌出来。王建军被两名警员反剪着胳膊往外拖,皮鞋在草坡上蹬出深深的沟,铁链子刮过碎石地,发出指甲挠玻璃似的尖响。

“小贱人!”他猛地转头,三角眼像淬了毒的钉子钉在杨桃脸上,“你以为抓了我就完了?账本里记的那些人,能让你表叔死第二次!”

杨桃后颈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韦沐林突然拽着她往老槐树后躲,石膏腿撞在树根上,疼得他闷哼一声,声音却发狠:“他在诈你。昨晚我在暗格里摸到的不止是账本,还有码头收货单——上面的指纹,根本不是他的。”

王建军的脸瞬间白了。张警官蹲下身,强光手电怼在他脸上,光线下能看见他瞳孔缩成针尖:“看来韦先生比你细心。”他用戴手套的手指敲了敲铁盒,“你藏在油桶夹层里的交易明细,有你那位‘保护伞’的亲笔签名。我们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在他办公室了。”

“不可能……”王建军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突然爆发出蛮力,脑袋狠狠撞向身边的年轻警员小赵。小赵没防备,被撞得后退两步,警帽滚在草里,露出额角的疤——那是去年追嫌犯时被砖头砸的。

“李叔当年就是查码头这条线……”小赵攥紧手铐,指节泛白,话没说完就红了眼。

杨桃的心像被针扎了下。她想起李警官最后一次见她,警服袖口沾着血,却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笔记本,笑得露出白牙:“小杨,这上面记着王建军和码头的往来,藏好了。等案子结了,叔请你吃庆功宴。”

草坡顶突然传来碎石滚落的脆响。张警官的手瞬间按在枪套上,手电光束劈开摇曳的草影,照见个穿迷彩服的男人正猫着腰往下冲,手里攥着块磨尖的石头,肩胛骨上纹着只歪歪扭扭的蝎子——是昨晚在码头守油桶的打手王彪。

“他是王建军的侄子!”韦沐林低喝着把杨桃往树后推,“手里有三条伤人案底!”

王彪像头疯豹扑下来,小赵扑过去拦,被他肘子狠狠撞在胸口,闷哼着滚进草里。这人目标极准,直扑张警官怀里的铁盒,刀刃突然从袖管滑出来,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抢过来烧了!老子给你三百万!”王建军在地上扭着喊,铁链子把草皮磨出白痕。

杨桃抓起脚边的石头,在王彪即将扑到张警官身后时,狠狠砸了过去。石头擦过他肩胛骨,带出道血线。王彪踉跄着回头,三角眼恶狠狠地剜她,突然变了方向——竟朝她和韦沐林扑来。

“滚开!”杨桃张开手臂挡在韦沐林身前,指尖因用力泛白。她闻到他身上的柴油味混着汗臭,突然想起表叔说过“横的怕不要命的”,此刻竟一点也不怕了,只想着绝不能让他碰韦沐林的伤腿。

韦沐林突然低骂一声,没受伤的腿猛地踹向旁边的酸枣丛。带刺的枝条弹起来,正好扫在王彪脚踝。王彪吃痛顿住的瞬间,韦沐林拽着杨桃往旁边滚——他们身后是个半人深的土坑,盖着厚厚的茅草,是早年采石留下的。

两人摔进坑里时,茅草发出窸窣的响。王彪扑到坑边,杨桃突然扬起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块密道里捡的碎瓷片,边缘锋利如刀,在他手背上划开道血痕。

“操!”王彪痛得后退,张警官趁机一脚踹在他膝盖后窝,“咚”地跪在坑边。老孙和爬起来的小赵立刻扑上,手铐“咔嗒”锁死的瞬间,折叠刀“当啷”掉在草里。

王建军看着这幕,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响,像破风箱在拉:“完了……全完了……”

土坑里,韦沐林突然笑出声,疼得抽气也停不下来:“刚才那下够狠。”他替她拂去脸上的草屑,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脸颊,“吓得我心跳都快停了。”

“还笑!”杨桃拍开他的手,才发现自己手抖得厉害,后怕像潮水般涌上来,“再乱动,腿真要废了!”

“废了不是还有你?”他凑近她耳边,热气拂过耳廓,“不过你挡在我前面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拄一辈子拐也值。”

张警官在坑边清了清嗓子:“二位打算在坑里待到天黑?”他伸手把杨桃拉上来,铁盒被阳光照得发亮,“王彪招了,他昨晚在码头看见王建军给油桶刷荧光剂,说‘烧干净了,就没人知道杨老头是怎么死的了’。”

杨桃回头,看见韦沐林被小心地扶上担架。他冲她眨眨眼,嘴角的泥渍沾在笑纹里,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远处的警灯在绿草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跳动的火焰,王建军被押上警车时的嘶吼渐渐远了,风里只剩下青草和阳光的味道。

小赵突然跑过来,手里捧着个塑封好的本子:“杨姐,李叔的笔记本,技术科复原好了。”

杨桃翻开本子,李警官遒劲的字迹跃然纸上。最后一页的日期是他出事那天,后面跟着一行字:“小杨别怕,天亮了就好了。”纸页边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人,举着支火把。

阳光突然变得很暖,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纸页上,把那行字照得发亮。杨桃抬头,看见韦沐林的担架正被抬向警车,他扯开嗓子喊:“庆功宴得加两串烤腰子!补补!”

小赵笑得直不起腰,老孙拍他后脑勺:“笑什么?抬稳了!”

风卷着草坡,像片绿色的海。杨桃站在原地,手里的笔记本烫得像团火。她想起李警官说的“邪不压正”,想起表叔没说完的话,突然明白那些在暗夜里举着火把的人,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

远处的天光漫过来,亮得晃眼。杨桃朝着担架跑去,声音被风卷着飘向远方:“韦沐林,等你好了,庆功宴我请——腰子管够!”

担架上的人笑得更欢了,疼得抽气也没停。风里,有警笛渐远的余音,有青草生长的轻响,还有两颗心,在天光里,跳得格外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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