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芈一歌训练前服下一瓶营养液，她准备加大训练强度，将昨天拉下的补回来，强迫意识尽快恢复和身体的协调。
训练或者说重新掌控身体，不能一蹴而就，需要持之以恒慢慢磨。
想让身体强度更上一层台阶，先恢复后才能向上迈进，不容许丝毫懈怠。
芈一歌身体强度不错，归功于实验人员不断推进血管中的药物和严酷的军事教官。
那段时间她活着完全丧失理想，国家给了她第二次生命，芈一歌一心一意配合研究开发，几乎没有物质诉求。
后期参与异次元开发，开发团队利用人脑承受极限，让参与人员一年半在异次元度过数百倍时间维度，崩溃的人不在少数。
但时间紧迫，任务量巨大，为了开发进度，有所牺牲在所难免。
芈一歌是参与之一，能清晰察觉自己出了问题，意识和身体不协调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种情况芈一歌不敢对外说，但不妨碍知晓她过往的人明白她的症状。
比如说傅昭华，胡菲之前一击即中的劝导她就是从傅昭华那得到的消息。
上面有要求，芈一歌一时间无法融入社会，胡菲有信心纠正她的思想，不然也不会接纳她入鹰潭二队。
芈一歌在地下室挥汗如雨，李娇娇在少年宫地下两百多米乘坐地下通道运输设施进入新都指挥中心。
新都地表上层和地下是两个世界，地表上是一幢幢不超过十层高的房舍，每十公里方圆有一处通往地下的通道，设置在各处的通道暂不对外开放，它们和十数条外围城市延伸进来的地下长城汇聚在一起，连接到新都中心城市和南二环绕城市之间的湖泊下一个庞大无比的地下圆球。
圆球外的触手是一条条耗费大量资源建设的地下运输通道，无时无刻不在将物质运进圆球内，这些运输车辆是地下长城终级使命，为世人所不知。
如果能剖开湖面剥离上层土地，新都和南二环绕城市中间一大片无人居住区下藏着的圆球才能被世人看到。
夏国的高层九成聚集在圆球内，只留部分人员在地面维持夏国运转。
大量智者调配全国资源建设一处，圆球形状越来越饱满。
现下阶段知晓这处地方，有资格进到这里的人少之又少，除了耗费精力建设的人员，进出往来的都是没有意识的机器人和搭载自动驾驶系统的运输车辆。
李娇娇之所以有权限进入，是因为她本身就是这个庞大球型建设人员之一，主要工作职责划分在网路开发建设和智慧机械安全维护。
简单来讲，李娇娇和全国电子信息人员负责搭建圆球的网络线路规划，以及管控区域进出的机器设备信息保密项目。
城下城区的网路设计早已完成，并模拟实验了无数遍，验收工作也已走完流程，按理说不需要李娇娇这些边缘人员重返地下城市，后续工程设计院下辖信息部门就能完成。
李娇娇今天进来只是被召唤方，主要是上层人员争分夺秒监督工程进度，各自负责自己的项目无法离开地下城市，而他们询问的事保密等级较高，不适合在通讯渠道里谈，哪怕通讯安全再安全也不行。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凡发生过的事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事件太重要不得不召唤接触人员进入地下城市面对面问询。
李娇娇快速扫了一眼会厅，上首落坐的最少有三四十人，各个放到外面都是大人物的存在。
敬礼!
“各位首长好，307工程部干事西部战区电子信息作战员少校李娇娇报到！”
307工程部干事是李娇娇现在所在地职称，西部战区电子信息作战员是她隶属单位及兵种，职位待遇领少校衔。
“李同志我们又见面了，请坐。”白林示意李娇娇坐下回话。
“今天请你回来目的有三：
一、监视人员是否异常；
二、监视人员有无删减区间记忆；
三、监视人员有无信息作战能力。”
李娇娇低头沉思，良久后抬头，目光坚定回复：“报告首长:
接触期间被观察人符合正常人类行为，监测仪器无异常情况；
被观察人所有举动在标准范围内，不排除她在测验期间阅历丰富，我个人不作评价!”
李娇娇主动将这段时间接触得到的数据上传到地下城市智慧中心评估，很快智慧中心给出反馈。
“目标行为异常：
对科技产品接受能力差，身体协调性不符合标准，感情丰富，行为举止怪异，匹配偏僻地区百岁以上人员数据标准吻合。
鉴定结果：目标为偏远地区未接触科技品人员。
注:当前数据有限，可补充数据进行深层次评估。”
智慧中心的结果在会厅里众人可以预见，命令李娇娇提交监视数据，更多是心存万一的侥幸。
还有一个原因，昨天被观察人进过储蓄所，储蓄所系统恰恰产生了波动，虽然波动未产生恶劣影响，入侵储蓄所系统的犯罪人员已经捕获，事实清楚证据确凿，除了抓捕顺利没有疑点，不妨碍有人提意见。
被观察人出现在现场，事情就不能简单看待。
李娇娇在休假莫名其妙被召唤回来，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刚好李同志回来，麻烦你找彭志强加固机器设备安全之后自行离开，不需要签补安全协议，但不得向外透露还是要的。”
来都来了，不捉壮丁对不起李娇娇同志的才华，事多不愚嘛。
李娇娇离开，扇形区域滑动，几十个人围坐圆桌各抒己见。
会议持续两个多小时，最终多数人保留意见，继续展开对滞留实验体不间断的观察。
芈一歌不知道自己修改储蓄所系统数据被网络盗贼牵连而暴露，所幸事件没有向着更坏的方向发展，不然她的结局可以预见。
“一歌，是在训练吗?”李娇娇的通讯请求。
查岗?
芈一歌停下动作，擦掉脸上的汗，才接通通讯。
“嗯。”
“怎么是在家？”李娇娇透过芈一歌的视角看清环境，疑惑的问：“没有专业仪器辅助训练成效太模糊，以你的权限当地治安署不可能驳回申请啊!再不济你们小区健身房也比在家训练靠谱，难道我没告诉你吗?”
芈一歌摇头，双手一摊，回答道：“没有！”
“预报今天有雪，风也特别大，我也不想出门。”
“何况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在什么地方训练并不重要。”
李娇娇下意识点头，芈一歌现在需要大量运动，唯有熟悉的指令身体各个部位抵达瓶颈才能进行下一步训练，熟练掌握身体发力力度是水磨功夫，急也急不来。
“对了，玄魁…就是刘惠娒和家里闹了点不愉快，跟我抱怨要离家出走。”李娇娇笑的喘不过气：“一把年纪心里没一点数，我要去劝劝，你去吗？”
“去的话我顺路接你。”
芈一歌想想还是拒绝了。
说真的，芈一歌和刘惠娟关系没到那一步，冒然过去怕会被刘惠娒认为自己是看她笑话。
“过两天见面聊吧，现在去不合适。”
李娇娇一怔，随即了然。
“好的，你继续训练，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