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笑眯眯地走到顾请源那一排，挨个走过去核实完成情况。
完成了的，平头哥会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说几句鼓励的话。
没完成的，例如王惺和李崇光，坐在顾清源左右两个兄弟。
王惺还好，距离今天任务目标只差几千块钱，平头哥今天可能心情好，没说什么，似笑非笑地警告了他几句，放过了他。
但李崇光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今天只完成了1万多块钱的业绩。
他心里本来就慌，在平头哥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并朝他伸手时，李崇光突然就破防了。
“我上你mlgb！”李崇光以为平头哥要掐死他，慌乱地拿起桌上的电脑就往平头哥身上扔。
平头哥眼疾手快地一躲，电脑摔在地上已四分五裂。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
平头哥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翻出两只工装手套，一一戴上。
突然伸手把他抓过来摁到地上，一拳又一拳实实在在地打到李崇光身上。
惨叫声络绎不绝。
不知打了多久，李崇光早已经断了气，平头哥还在发疯，李崇光的脸都被打凹下去了。
又过了一会，平头哥缓缓站直了身子，嘴里喘着粗气。
他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扔在地上，笑道：“让大家见笑了。”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黑衣大汉们扑上来，将李崇光拖走了。
“下班吧，明天再接再厉。”平头哥微微一笑。
回宿舍路上，顾清源悄声说道：“据我观察，他不是诡异，是人。”
平头哥是人？他是怎么升为主管的？
为什么要对同样是人类的李崇光下如此狠手？
但这也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思路，既然园区管事的不全是诡异，那么，如果他们能升职，是否就能拥有更多权限？
例如，外出？
……
S级怪谈边界处。
淮东省诡异管理局副局长陈泽民带着几十号人正在与边界激烈对抗。
可能是因为陈泽民也是S级，操控着整个怪谈的S级诡异不想把他放进来。
“该死！”陈泽民停下手上的动作，骂道。
在又一次攻击结束后，怪谈的边界只是往后退了一些，并没有破碎。
怪谈生成后，除非是内部攻破，否则外界无法用外力打开，这是诡异管理局在最初那几年实践了多次发现的。
无法进入内部，空有这一身S级实力有什么用，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陈泽民干脆也不打了，直接盘腿坐下，问候S级诡异祖宗十八代。
含妈量贼高，其他斩诡人听得是津津有味。
在陈泽民累的时候，那几十名斩诡人还会接力继续口吐芬芳。
过了整整一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哪句脏话触碰到了逆鳞，里面那只S级怪谈终于坐不住了。
整个怪谈开始微微颤抖。
突然，怪谈边界往外延伸了一大截，恰好把陈泽民以及几十名斩诡人涵盖在里面。
一阵白光闪过。
陈泽民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身穿军装。几十名斩诡人也同样换了套军装，身上的装备被替换成了普通手枪。
观察后才发现，他们处在一处边境军事基地，接壤缅国，距离缅国也就100米。
再往缅国方向走一些，甚至还能看到界碑。
陈泽民在军事基地里找了一下，发现了一张华国边境军人守则。
1.必须无条件听从上级命令。
2.不得跨越华缅边境，引起国际纠纷。
3.跨越边境将遭到缅国全方位攻击。
4.禁止攻击缅国普通民众。
规则很简单，只有3条。就好像是临时设置的一样。
这不会是S级诡异专门为他们而设的吧？这么搞就没意思了吧？
都是S级，有本事公平对战啊！
陈泽民有些发愁，在怪谈外面，他还能给那只S级诡异找找麻烦。
现在进来之后，这下好了，S级诡异直接用规则把他们套死在这了。
他们不得不遵守纸条上的规则。
什么？你说为什么不直接把军装一脱，直接冲进缅国？
别以为他没看到，那只S级诡异正在虎视眈眈地在缅国境内盯着他们呢。
只要他敢进去，S级诡异就能利用怪谈规则之力削弱他的异能，杀掉他易如反掌。
从省局到怪谈，他们走的也是顾清源走的那条路线，自然也遇到了唐糖4人，以及陈小南6人。
从他们口中，陈泽民知道番阳市有一名A级斩诡人和E级斩诡人进去了。
他也只能暂时将希望放在两人头上，当然，主要是放在顾清源头上。
至于那名E级斩诡人，估计是很难活下来了……
……
第二天，云峥、顾清源与各位同事们精神满满地做完打气操之后，在七点钟准点坐到了工位上。
一秒不多，一秒不少，这也让早已等候在此的平头哥多看了两人一眼。
平头哥嘴角似笑非笑，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
很快，顾清源和云峥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今天的任务，每个人要赚到20万以上！”平头哥宣布道。
这业绩指标，可比昨天高了整整一倍。
在场的员工脸色都很难看，只是不敢说什么。
平头哥见没有人起来反驳，还有些失望。
他可是很喜欢将人踩到脚下的感觉，看他们挣扎、求饶、惨叫，想想都觉得兴奋。
这也是为什么，他年纪轻轻，就能当上主管的原因。
上头就是赏识他这种工作态度。
平头哥巡视了一会，回办公室惬意地喝茶了。
云峥很是发愁，年纪轻轻的，就背上了20万的“债务”。
提前15年感受到了社会的毒打。
他瞥了一眼身后的顾清源，发现他面色淡然，眉头都没皱一下，嘴角还噙着笑意，似乎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云峥震惊了，第一次感受了到了什么叫“山崩而不动于前”。
这说的就是顾清源吧？
他对顾清源刮目相看啊。
什么叫阅历，什么叫经验，这就是！
云峥瞬间觉得激情满满，顾清源都没放弃，他为什么要放弃！
不就是诈骗吗？不就是暂时泯灭一下良心吗？
他！可！以！
云峥斗志满满，脑袋都快钻进了屏幕，把键盘敲得快冒出了烟。
另一边，顾清源瞥了一眼后面的云峥，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从沮丧到满脸红光。
他在脑补什么啊？
一边想着，顾清源打开了扫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