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的王炸,第二天早上起来,特意带三丫下楼吃早饭。
困的她用凉水拍脸,这才没坐着睡着了。
“嘿,你们听说了吗?昨儿县令遇着鬼了,大半夜的满城请捉鬼的能人,折腾到天亮都没消停。”
“真的假的?这世上真有鬼?”
“兄弟,这话可不兴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谁知道你身后有啥是咱们看不见的?”
……
王炸听着隔壁桌的谈话,瞬间来了兴致。
只是她一个小寡妇,也不方便过去唠嗑,只能竖着耳朵听。
“二婶儿,是刘老六那个……男人吗?”
三丫压低声音问道。
王炸点头,咬耳朵道:“待会儿咱们这样……然后……”
三丫听的直点头,心里对二婶儿的胆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两人听了好一会儿,但没那么多实用的信息,只知道县令那边还在重金悬赏。
吃完早饭,两人再次出门逛街去,但这回是有目的。
比如去买成衣的时候,三丫就一脸小迷妹的夸夸夸。
“二婶儿,你可真太厉害了,还能把鬼送走,一下子就赚了一百两,要不然咱们可买不起成衣,以后我就跟着二婶儿了,有穿不完的新衣裳。”
去了点心铺子,三丫继续夸夸夸。
“哇!捉鬼也太赚钱了叭?二婶儿你出手一次,咱们都吃得起县城最贵的点心了,多抓几次,咱们不就吃腻了?”
去了茶楼,三丫的嗓门更大,连说书先生的声音都压不过去。
“哎呀,二婶儿咱们要不要请个书生,把你捉鬼的事儿写成戏文?说书先生一讲,绝对更精彩!”
随着三丫的卖力的夸夸模式,王炸很快就被县令派出来的人给找到了。
没办法,死马当作活马医,捉不到鬼等着被县令大人治罪吧。
要是捉得到,那赏赐也是哐哐的多,一辈子富贵不愁。
但估计也没自由了。
这样的能人,必须要随叫随到不是?
“就是你会捉鬼?”
来找人的家丁,看到王炸这么年轻,明显的不信。
“要你管?”
王炸屌屌的回了一句,继续喝茶听说书。
旁边桌的人心里竖起大拇指,这小娘子是真的不认识来人穿的是县令家家丁的衣裳吧?
敢得罪县令家里的狗,可要倒霉了。
“呵!你祈求自己真有本事吧,要是捉不到鬼,这辈子就在大牢里喝潲水吧!”
家丁狗仗人势惯了,哪里受得了这般轻视?
手一挥,就叫同伴去抓人。
王炸连余光都懒得给一个,抬手就把身边的桌子给拍碎了。
“好!”
王炸震慑了家丁的同时,还给说书先生呐喊助力。
就凭说书先生看到这边发生的事,都没有停下来,就值得手动点赞。
家丁忌惮的看向王炸,这一巴掌要是拍在他身上,骨头都得碎了吧?
“小娘子,在下是县令家的家丁,奉命来请能捉鬼的能人,还请小娘子赏个脸面,县令大人悬赏纹银二百两……”
王炸不耐烦的扫了家丁一眼,吓得对方立即噤声。
自己是哪里说错了?
“我给农家捉鬼,也要一百两起步。县令大人有官运加身,寻常鬼不敢近身,做法也要麻烦的很,搞不好把自己的命赔进去。”
顿了下,王炸摇头道:“二百两,不够折损道行的,不能去,不能去啊!”
狗县令坐拥金山银山,区区二百两就想打发她,做梦比较快。
三丫眼珠子一转,脆生生的接话。
“我二婶儿捉鬼,是要分等级收费的。寻常百姓家,通常招惹的鬼也都是寻常小鬼,一百两足矣。”
“富贾也要根据身家和几代富贵,收费一千两到一万两不等。”
“至于官家,小到村长这种不是朝廷正式命官的民间小吏,五百两起步,一个等级加五百两。”
“县令大人是朝廷正式命官,则是一千两起步,高一个档位加一千两。”
三丫说的煞有其事。
王炸:不愧是女主,比我黑多了。
“的确是这样,捉鬼并非儿戏,十分耗费精神力,这些不是银钱能够补回来的。”
王炸端着高人的范儿,端起茶盏在指尖上转了一圈,视线却落在刚才那个小厮身上。
“你有血光之灾啊!出门一定要左转回去复命,否则天黑之前,轻则断手断脚,重则丢命。”
王炸铁口直断。
【宿主,你还会看相?】
王炸:“我不会啊,但我能负责打断他的手脚。”
反正说出去的话,不能掉在地上。
也不管对方信不信,王炸单方面的派出一只小鬼跟着小厮。
只要他敢右转,就鬼气上身,让他摔个骨折不要太轻松。
三丫:二婶儿不怕吹大了,坏了名声啊?
小厮神色紧绷,也不知道信没信。
既然不能强行把人带走,干脆留下一个同伴在这边等着,自己带人先回去。
大概是想验证真伪,出了茶楼,小厮故意右转。
然后……
没有然后了,他死不瞑目。
左脚拌右脚,脑袋撞倒墙上,血窟窿都堵不住的那种。
顿时跟着去看热闹的人炸锅了,不少人再看王炸的眼神,就跟看大师一样,尊敬也畏惧。
“二婶儿,你真会算命啊?”
三丫小声询问,想着要不要让二婶儿给算一卦呢。
“我又不是神棍。”是小鬼帮忙作弊。
不过这大实话是不能说滴。
王炸沉默了一会儿后,朝三丫招招手,低声道:“他印堂发黑,是必死之相,我能看的就这些,你仔细看也能发现。”
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手上绝对不干净,否则王炸也不敢动用小鬼。
诶呀,又损失了一笔冥币,好桑心。
三丫点头,表示学到了。
但她不敢乱吹,万一说错了可丢人丢大发了。
难道二婶儿是有言出法随在身上的?
三丫思绪飘散,连王炸都不敢想象自己有那样的运气,毕竟狗统子没说啊!
666:我没说吗?那就等宿主你慢慢体会吧。
万一宿主知道自己有这个本事,不再消费了,它去哪儿赚积分啊。
偌大的茶楼,除了说书先生还在滔滔不绝的讲故事,其他人都沉静了。
可不敢大声,得罪大师咋办?
县令家的小厮更是瑟瑟发抖的蹲在墙角,腹诽自己倒霉被留下。
虽然走的那几个也吓得不轻,但比守着这位好多了。
王炸:姐有那么吓人吗?正确的打开方式,不是该来巴结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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