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道：“你那狐狸，我看漂亮得紧，干干净净的也没什么不好的气味，不然放我屋里养几天？”
温落略一思索：“那狐狸不会伤人的，您喜欢就抱去吧。反正都在这山上，在哪里养都一样。”
刚好老夫人年纪大了，小月挺敏感的，有什么危险或是什么东西都能感觉到。
老夫人喜笑颜开。
因为子女怕她看到动物离世会伤心，谢家已经很久都没有养过动物了。
尤其是这狐狸雪白蓬松的，漂漂亮亮的，老夫人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别的不说，老夫人私底下其实是个毛绒控。
对小动物挺招架不住的。
于是温落再次见到小月的时候，就发现老夫人给它定了一堆宠物穿的衣服——
每一件都是五六位数的高奢。
甚至还有迷你珠宝皇冠啥的给它戴着。
发现温落看自己的衣服，小月骄傲地扬了扬头。
温落：“……”
这孩子万一从小就染上骄奢淫逸的坏毛病了可怎么办。
还有，她到时候不会养不起这小家伙吧。
老夫人笑道：“好看吧，专门给我们小月定制的。”
温落：“……其实，它用不着穿这么贵重的衣服。”
裸着就挺好的。
温落沉思。
老夫人：“又要不了几个钱，多好看啊。”
温落和小月对视了一眼。
小家伙眼里的光一闪一闪的。
干脆别叫小月了。
叫小闪算了。
或者叫百万？
这身上的东西扒拉下来应该也能卖个百万了？
虽然小月那一身钻石闪的温落糟心。
不过总的来说。
这几天的日子还是过得挺优哉游哉的。
难得放假，温落也就免了谢星阑的功课作业。
他和谢尹就经常一边拌嘴一边打VR。
谢庭之倒好像还有挺多工作的。
经常在书房里闭门不出。
宋也青……
算了，这只鬼一向是飘忽不定的。
路过书房时，温落扫了一眼，也探究谢庭之的事。
转身离开了——
贺兰且和谢文喊她打麻将。
宋也青扫了眼门外，笑道：“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我觉得我们瞒不了多久了。”
谢庭之：“至少过完年吧。大过年的，我不想她再烦心了。”
过年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节点。
上到谢家这种极富贵的，也会为了过年为种种事情让步。
而温落呢。
这还是她第一个可以好好过的年。
以往每年，在顾家，林婉清和顾建邺休息在家，是她最痛苦的时候。
这两天被老夫人和贺兰且他们当孩子一般的看，买各种吃的喝的穿的用的。
做足了各种习俗仪式。
美其名曰除旧迎新嘛。
导致温落这几天整个人都松快了些。
脸上的神情也总是轻松的的。
面对贺兰且他们，也没了一开始的紧张。
“落落，快来，三缺一，就差你了。”
贺兰且、老夫人还有谢灵坐在桌上，全女局，谢文谢尹他们都只能在一边看着。
谢尹：“嫂子，不然我跟你们打呗，温落啥都能算出来，跟她玩你们包输的，多没意思啊，不如跟我打。”
贺兰且白了他一眼：“少来。年年跟你打，你年年都耍无赖。不仅手气臭得要死，还乱打。”
谢尹：“你只是算不到我的牌恼羞成怒了罢了。”
温落淡淡地扫他一眼：“如果是对你的话，其实没什么算牌的必要。”
谢尹：……
这个家里还有她的一席之地吗！
“在打麻将？”
谢庭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温落身后，温落险些被他吓一跳。
这人现在怎么走路悄无声息的？
“嗯。”
贺兰且道：“庭之你不许指点，落落本来就厉害了，你只能看，不许说话。”
谢庭之哑然失笑：“好，我什么都不说。”
老夫人膝盖上趴着小月，手腕灵活地理着麻将，手腕上的翡翠手镯叮当作响。
小月抬头看着她手上亮晶晶的翡翠，眼睛一眨也不眨。
老夫人笑笑，牌也不理了，摘了镯子给它玩。
温落：……
好家伙。
真的改名叫百万算了。
谢灵先扔了一张东风。
麻将嘛，一部分是运气，一部分是算牌。
算对方手里是什么牌，看自己扔什么牌，算怎样才能赢。
好巧不巧，温落这人还挺会算牌的。
不是玄术的算，而是单纯的牌桌较量。
这也要感谢太微——
据太微说，她以前不懂事的时候经常下山去赌场里玩。
再金迷纸醉的销金窟在她眼里都不够看的。
麻将噼里啪啦，又一段时间后，温落摊开她的牌。
“胡了。”
贺兰且惊叹道：“乖乖，我以为庭之已经是算牌的巅峰了，没想到你也这么会算。你俩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愿赌服输愿赌服输。”
贺兰且拍出一张支票
“妈，小灵，你俩也赶紧的。”
温落扶额。
“其实也不用……”
贺兰且又把支票往她跟前推了推：“拿着！不差这点，再来，我就不信了！”
温落：……
赌狗赌到最后。
一无所有啊。
她抬头看了眼谢庭之。
谢庭之笑道：“我来？”
贺兰且：“太嚣张了这两个人，不行，谢文，你来，和你儿子打，先说好，赢不了今晚睡书房去，别来烦我。”
谢文：“……老婆，你忘了，我们已经很久都打不赢庭之了。”
另一边，谢星阑、谢浔州、谢尹也开了一桌麻将，还把郁伯拉过来凑人数了。
谢尹凑近谢星阑：“我俩一起把谢浔州干趴下怎么样？”
谢浔州也是个切开黑的，惯会算牌。
谢星阑看了他一眼：“不如你去和谢浔州一边，有你拖累着，我觉得我能把他干倒。”
谢尹：……
说好的盟友呢。
嗯？
“你师父教没教你怎么算他手里有什么牌啊。”
谢星澜：“……你有点竞技精神好不好。”
另一边，谢文和谢庭之面对面坐着。
两人没玩麻将了，而是在玩24点。
谢灵玩累了，站在一边看戏。
温落在她旁边，吃着厨房刚做的小甜点。
谢灵忽然道：“谢谢你。”
温落愣了愣。
想起来陈雁那事。
她和谢灵多年好友，现在老友的心结终于解决了。
谢灵没理由不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