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门口,傅星沅低头整理衬衫领口。司齐宴站在他身后,手指不安分地拨弄他的后颈碎发。阳光透过梧桐树叶的间隙洒下来,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紧张?”司齐宴的声音带着笑意。
傅星沅拍开他的手:“你才紧张。”他转身面对司齐宴,“昨晚是谁失眠到三点?”
司齐宴不以为耻,反而凑近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我兴奋不行吗?”
工作人员是个和蔼的中年女性,看到他们交握的手和同款戒指,露出会心的微笑。拍照时,司齐宴非要搂着傅星沅的腰,被摄影师提醒了好几次“先生请保持端正姿势”。
红本本拿到手的瞬间,司齐宴突然沉默。傅星沅转头看他,发现这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男人眼眶微微发红。
“傻了?”傅星沅用结婚证轻轻拍他的脸。
司齐宴抓住他的手腕:“傅星沅,你现在想跑也跑不掉了。”
傅星沅挑眉:“谁说我要跑?”他凑近司齐宴耳边,“我这只金丝雀,可是自己钻进笼子的。”
司齐宴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他拽着傅星沅快步走向停车场,把人塞进车里就压了上去。灼热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傅星沅被亲得喘不过气,手指揪紧了司齐宴的西装领口。
“回家...”傅星沅在换气的间隙艰难开口。
司齐宴咬他的喉结:“等不及了。”
黑色迈巴赫直接开到了司氏集团总部的地下停车场。专属电梯直达顶层办公室,门一关,司齐宴就把人按在了落地窗上。
“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司齐宴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指尖在锁骨处流连。
傅星沅仰头承受着落在颈间的吻:“从你把我绑来那天就开始盘算了?”
“更早。”司齐宴的手滑进他的衣摆,“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的。”
办公室的休息室第一次派上了正经用场。事后,傅星沅趴在司齐宴胸口,手指描摹着他锁骨下方的疤痕。
“老爷子让我们晚上回去吃饭。”司齐宴把玩着他的手指,“说要正式欢迎你加入司家。”
傅星沅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有红包吗?”
司齐宴低笑:“三千万还不够?”
“那是结婚礼物。”傅星沅抬头看他,“改口费另算。”
司家老宅张灯结彩,比老爷子寿宴还热闹。傅星沅刚下车就被眼前的阵仗惊到了——整整齐齐两排黑衣保镖,见他们走来齐刷刷鞠躬:“恭喜少爷,恭喜傅先生!”
老爷子坐在大厅主位,面前摆着个精致的木匣子。见他们进来,老爷子招招手:“过来。”
傅星沅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爷爷。”
“好,好。”老爷子眉开眼笑,打开木匣取出一枚翡翠扳指,“司家传给媳妇的,收着。”
傅星沅接过扳指,发现内侧刻着司家的家徽。他刚要道谢,司齐宴就插话:“爷爷,他是孙婿。”
老爷子瞪眼:“有区别吗?”
傅星沅笑着把扳指戴在拇指上:“谢谢爷爷,我很喜欢。”
宴席上,司齐宴全程给傅星沅夹菜,把碗堆成了小山。老管家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小声对老爷子说:“少爷从来没这么高兴过。”
老爷子抿了口酒:“这小子,总算有人能治他了。”
饭后,老爷子把两人叫到书房,递过一份文件:“新婚礼物。”
傅星沅翻开一看,是司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书。他惊讶地抬头:“这太贵重了。”
“收着。”老爷子不容拒绝地说,“以后你就是司家的人了,该有的都得有。”
回程的车上,傅星沅一直看着那份文件发呆。司齐宴捏了捏他的脸:“怎么,嫌少?”
傅星沅摇头:“我在想,要是当初没被你绑来,现在会怎样。”
司齐宴的眼神瞬间危险起来:“你想都别想。”
傅星沅笑着凑过去亲他:“放心,我哪儿也不去。”他晃了晃手上的结婚证,“这辈子都赖定你了。”
第二天一早,傅星沅被手机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接起来,听到老陈焦急的声音:“傅先生,出事了!少爷他...”
傅星沅瞬间清醒:“司齐宴怎么了?”
“少爷把云墨初从机场截回来了,现在在码头仓库...”
傅星沅套上衣服就往外冲。码头仓库里,司齐宴正坐在椅子上,面前是被绑着的云墨初。见傅星沅进来,司齐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怎么来了?”
傅星沅走到他身边:“你这是干什么?”
司齐宴把玩着一把匕首:“问清楚一些事。”他看向云墨初,“说吧,那三千万到底是谁的主意?”
云墨初脸色苍白:“真的是老爷子让我保管的...”
“撒谎。”司齐宴的匕首抵上他的喉咙,“老爷子最讨厌瑞士银行。”
傅星沅按住司齐宴的手腕:“让我来问。”
他蹲下身,平视云墨初:“你知道司齐宴最讨厌什么吗?最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他轻轻拿过司齐宴手中的匕首,“而现在,我是他的合法配偶。”
云墨初的瞳孔猛地收缩。
“所以,最后一次机会。”傅星沅的声音很轻,却让人不寒而栗,“钱去哪了?”
最终云墨初交代了实情。那三千万确实被转移了,但不是为了私吞,而是为了填补之前的一个资金漏洞。司齐宴听完,冷笑一声:“早说不就完了。”
离开仓库时,傅星沅问:“你早就知道了?”
司齐宴点头:“只是想看他亲口承认。”他搂住傅星沅的腰,“新婚第二天就见血,不吉利。”
傅星沅靠在他肩上:“回家吧,我饿了。”
司齐宴亲了亲他的发顶:“想吃什么?我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