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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尾村的旧仓库藏在村子最偏僻的角落,像是被时光遗忘的孤岛。

仓库的木门早已腐朽,上面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锁鼻早就断了,只是象征性地搭在门环上。推开门,一股混杂着霉味、灰尘和老鼠屎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人忍不住咳嗽。仓库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屋顶的破洞里斜射下来,在堆积如山的杂物上投下光柱,光柱里,无数细小的尘埃在疯狂飞舞。

杂物大多是些废弃的农具、破旧的麻袋和一些看不清原貌的木箱,蛛网在角落里肆无忌惮地扩张,仿佛这里的主人。

而在仓库最深处,靠近唯一一扇小窗的地方,却有一片相对整洁的区域。

一个老者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

他穿着一件深色的旧棉袄,棉袄的肘部打着补丁,袖口磨得发亮。他的背有些驼,花白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头皮上,脸上刻满了深深的皱纹,像是被岁月的犁铧反复耕耘过。他的右腿似乎不太方便,旁边靠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枣木拐杖。

此刻,他正佝偻着身子,趴在桌子上,手里握着一支钢笔,在一叠泛黄的稿纸上飞快地写着什么。他的眼神专注得近乎偏执,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固执的直线,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笔下的字迹。

稿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和符号,笔画遒劲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锋芒。如果叶云帝或叶子桐在这里,一定会震惊地发现,这些字迹,与他们查阅过的、何琪山遗留的那些日记和实验报告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时间曲率……能量阈值……空间折叠系数……”他嘴里念念有词,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不对……还是不对……”

他猛地停下笔,抓起桌上的稿纸,狠狠地揉成一团,扔在脚边。脚边已经堆了不少这样的纸团,像一座小小的、失败的坟墓。

“浩龙这个老东西!”他突然抬起头,对着空旷的仓库骂了一句,声音里充满了愤懑和不甘,“就知道拦着我!懂什么!这是改变世界的机会!”

骂完,他似乎又累了,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涣散地看着屋顶的破洞。阳光从破洞里照进来,正好落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给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镀上了一层奇异的光泽。

过了一会儿,他又像是对着空气,或者说,对着某个只有他能看到的人,低声呢喃,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悔意:“当年要是听你的……是不是就……”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拿起拐杖,支撑着身体,慢慢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支新的钢笔,又铺上新的稿纸,重新开始演算。

钢笔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在寂静的仓库里显得格外清晰。写着写着,他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神也渐渐变得悠远,仿佛穿透了仓库的墙壁,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一些零碎的画面,如同仓库角落里的灰尘,被无形的风扬起。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在燕园的林荫道上散步,看到一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女孩,正坐在石凳上看书,阳光洒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那是罗金凤,他后来的妻子。他记得自己当时心跳得飞快,鼓足勇气走上前去搭话……那时候的天很蓝,空气里都是青草和阳光的味道。

画面一转,是叶浩龙那张严肃的脸。

叶浩龙是他的老同学,也是曾经最信任的伙伴。他拿着一份厚厚的实验报告,兴奋地向叶浩龙阐述自己关于“时间非线性”的构想,叶浩龙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拿起红笔,在报告的核心结论上,狠狠地画了一个叉。“琪山,你的理论基础有问题,强行推进,会出大事!”叶浩龙的声音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他当时很不服气,觉得叶浩龙是思想僵化,不懂他的远见……

再后来,是1975年的那个下午。

刺耳的警报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冲天的火光和浓烟。他被人从实验室里拖出来,回头看到的,是一片火海,是倒塌的墙壁,是扭曲的金属。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臭味,那是电线、仪器、木头,甚至……血肉燃烧的味道。那味道像毒蛇一样钻进他的鼻子,钻进他的肺里,让他很多年都无法呼吸……

最后,是儿子何世昌的脸。

爆炸后的废墟前,何世昌站在那里,浑身是灰,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那眼神里没有愤怒的指责,没有悲伤的哭泣,只有一种深深的失望,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平静,仿佛在说:“爸,你看看你做的这些……”那眼神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在他的心上,比任何谩骂都让他痛苦……

“呃……”

何琪山(他潜意识里知道这是自己的名字)猛地晃了晃头,额头上渗出了冷汗。那些画面太真实,太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嗽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他看着稿纸上那些复杂的公式,突然觉得无比讽刺。他穷尽一生追求的“时间奥秘”,最终带来的,只有毁灭、死亡和无尽的悔恨。

“浩龙……”他又低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这一次,没有了之前的愤懑,只剩下浓浓的疲惫和……忏悔。

就在这时,仓库门口传来了“吱呀”一声轻响,像是有人推开了那扇腐朽的木门。

何琪山警觉地抬起头,看向门口。

逆光中,一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是那个白发老者。依旧是那件灰色的对襟褂子,依旧是那副沉静的神态,手里拄着一根拐杖(与何琪山的枣木拐杖不同,更像是一根普通的木棍),一步步朝着仓库深处走来。阳光在他身后勾勒出一圈模糊的光晕,让他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随着老者的走近,他的面容越来越清晰——眉眼深邃,轮廓分明,虽然布满皱纹,但那份沉稳的气度,那份熟悉的感觉,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何琪山记忆深处最隐秘的角落。

是他。

何琪山的呼吸猛地一滞,握着钢笔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钢笔“啪嗒”一声掉在稿纸上,墨水晕开,模糊了那些精心演算的公式。

他怔怔地看着那个越走越近的身影,嘴唇哆嗦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确认: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这句话里,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有一种漫长等待后的疲惫,一种自知罪孽深重的平静,仿佛他早就预料到这一天,早就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白发老者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何琪山的桌子前,停下了脚步。他的目光落在桌上那些写满公式的稿纸上,又缓缓抬起,看向何琪山。

四目相对。

一个是一生执念、最终只剩下悔恨的失败者,一个是沉静如水、仿佛承载了所有秘密的见证者。

仓库里再次陷入寂静,只有屋顶破洞漏下的阳光里,尘埃依旧在飞舞。仿佛半个世纪的时光,都浓缩在了这一刻的对视里,所有的恩怨、对错、悔恨、审判,都在这沉默中,无声地交织、碰撞。

何琪山看着眼前的白发老者,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叶浩龙,看到了那个在实验报告上画叉的严肃面孔,看到了那个无数次劝他回头的老朋友。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消散在仓库的尘埃里。

旧仓库的木门,在风的吹拂下,轻轻晃动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迟来了半个世纪的见面,奏响一曲悲凉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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