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执棋老者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林辰。
身为诸天执棋，他居然一子落败，败在了眼前这位自认为已被他掌控的棋子身上。
规则之下，这是绝不可能出现情况。
可事实摆在眼前。
“你，你是如何做到的？”
他凑近了身子，一脸质问的瞪着林辰。
林辰一笑，并无回复。
不久，他遵照顾成吩咐，举手一挥，眼前棋盘化作点点金光，融入了他的身躯。
轰——
他的修为轰然暴涨，某到无形束缚打开，自此跳出了执棋老者所设棋盘，成了此间亘古唯一的超脱。
执棋老者傻了眼，反应过来想要阻止，却是发现做不到。
“完，完了！”
若是开了此先河，此间未来将变得不定，他将无法掌控。
他不忍心，即刻唤出多番权柄手段，往林辰覆盖。
可奈，林辰好似凌驾规则之上，他的手段于他毫无作用。
“怎么会这样？”
“你，你究竟使得什么手段？”
林辰嗤笑，想要说些什么，身旁虚空晃动，顾成终现执棋老者面前。
得见顾成，执棋老者一惊，“是你，怎么会是你？”
果不其然，此前种种绝非偶然，俱是与这执掌此间诸天的执棋老者有关。
老者顶部浮着的唯顾成所见的金色面板，已将一切信息阐述，顾成早已获悉一切。
他三身合一，百万层加持，早步未知禁忌之境，即便是诸天执棋也探他不得，拿他不得。
“你……怎么可能，小小仙帝，老夫怎么可能感知不到你的存在？”
执棋老者当即感知，却是发现眼前的顾成不过至上仙帝层次。
他乃至上执掌，居然感知不到一尊仙帝，这太过诡异了。
闻此言，一旁的林辰亦是一愣，有些无法置信的望着顾成。
很快又摇了摇头，‘前辈怎么可能只是仙帝，定是这老头眼拙了！’
此前他也是合一仙帝，自问没有顾成这般手段。
顾成目光紧盯老者，摇头嗤笑，“呵呵，你对本座之境，真是一无所知。”
“好了，该上路了！”
“且慢！道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执棋老者怕了，眼前不定，他看不透，不确定自己能在对方手中活下来。
无垠岁月才成此般执棋，可不敢以性命做赌。
死了，可什么都没了。
“道友，有何要求尽管提，老夫拥有的一切你皆可拿去，只求饶我性命！”
他放下身段，对着顾成躬身作揖执礼祈求。
顾成再度嗤笑，“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此言出，老者内心再咯噔，抬头蹙眉望着顾成。
“道友，吾等，此前见过？”
顾成未言，他不再磨叽，举手一指。
砰的一声炸响，傲立此间诸天无垠岁月的至上执掌，身躯溃散，身死道消。
时空，维度之身纷纷溃陨，再无复活轮回的可能。
与此同时，秘境之外的南宫瑶，封印的记忆全解，获悉了一切。
身旁的柳眉在南宫瑶记忆解封的那一刻身躯一颤，骤变呆滞。
不久，两道一般无二的曼妙身躯合而为一，现场浮现众般异象。
片刻后，顾成带着林辰回到此处。
见此异象，顾成并无动作，显得颇为平静镇定。
他若不想，无生灵可见他的存在。
“前辈，这是，发生什么？”
林辰当即轻声询问。
顾成也没隐瞒，将情况告知，林辰蹙眉，再陷沉思。
他自顾成口中知道了师姐柳眉与南宫瑶的关系。
随着执棋老者的溃陨，此前一切编排自动溃散，恢复了本来面目。
本是棋子的众生，随着执棋老者的死去，跳出了棋盘。
南宫瑶便是如此。
这前世柳眉，及今生南宫瑶，皆为棋子老者设定。
目的实与顾成有关。
因为顾成便是执棋老者棋盘之中唯一遁去的棋子。
苦心编排，皆是为了将这遁一棋子拉回棋盘，重新掌控。
昏暗虚空之时，当顾成现身，执棋老者实则认出了顾成。
只是故作痴傻疑惑。
殊不知，其头顶面板已将一切浮现，顾成早知。
“前辈，接下来我等当如何行事？”
思索片刻，林辰回神，先是释然呼出一口气，而后对着顾成躬身作揖询问。
他准确定位自身，并未因超脱而猖狂蔑视。
顾成瞥了他一眼，并未言语，目光依旧紧盯浮空蜕变的南宫瑶。
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待异象即将溃散之时，他嘴角勾起。
“终于出现了！”
细语了一句，他身形一闪，出现在闭眼浮空的南宫瑶面前。
万道异象嗖嗖嗖融入南宫瑶体内，其身骤现亘古星河，恒星闪耀。
片刻后，一道虚幻的恒星长河于南宫瑶背后浮现。
其内波光粼粼，似水非水，形露非露。
顾成等的就是这个。
他不带迟疑，举手直探南宫瑶背后虚幻长河。
不久，手抓一露折返而出。
望着掌中之物，顾成点头一笑。
“嗯，终于筹齐了！”
此露便是能使体内混沌蜕变的其一条件，恒河露。
于此间多方布置，最终目的不过此露。
才不是为了成全南宫瑶。
将恒河露收入体内，顾成点头一笑，不带逗留，一念动，消失于此。
再现身，已是回到原维度凡界上空。
眼下，一片破败死寂。
曾几何时的生机凡界，因南宫瑶的肆意破坏而生机泯灭，天地崩毁。
虽是那幕后执棋老者的手段安排，实行者却是南宫瑶。
她已被冠厄魔之名，逃脱万灵皆记，共盼诛之。
浮空的顾成仅是感知了一二，并未逗留。
他身形一闪，出现在已落座上界横空的青苍宗正殿之中。
“宗主，您终于回来啦！”
刚降临于此，青苍老祖当即现身，脸现愁容，眼神微躲，似有话告知。
顾成蹙眉直视其头顶浮着的面板。
获悉情况后，勃然大怒！
“敢动紫珺，找死！”
一声震慑空灵，响彻整个上界，顾成随之消失正殿。
另一维度，浮空的南宫瑶睁开双眼，落下地去。
她蹙眉举目，望向上苍，口呼出两个字，“顾成！”
林辰闪身上前，还没来得及开口，虚空一阵波动，南宫瑶踏入其内，消失不见。
他有些懵逼的杵于原地片刻。
回神后，挥手裂虚空，踏入其内，消失不见。
……
原维度，上界，东域，恒茫苍界，中心一座祭坛。
一位紫裙曼妙被束缚于一柄撼世巨剑之上，仙气外泄，颇为狼狈。
“顾，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