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
棒梗躺在炕上,双眼圆睁的瞪着屋顶,脸上还挂着惊恐至极的表情。
秦淮如猛地推开房门,冲进屋里,扑到棒梗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哭的整个身体都不禁抽搐起来。
傻柱站在门口,看着秦淮如悲痛欲绝的样子,很想上前安慰几句,可他却不知该怎么安慰。
一路上,他已经劝了好多次了,一丁点儿效果都没有。
见秦淮如回来了,院外很快便聚集起一大帮人。
大家伙挤在贾家门前探头探脑的往里瞅着,许大茂贱兮兮的朝傻柱打趣道:“嗨,傻柱,你机会来啦。”
傻柱一愣,反问道:“什么机会?”
许大茂推了傻柱一下,斜眼看着傻柱说道:“棒梗死了,贾东旭被抓了,要是他再被判了枪毙,秦淮如可就恢复自由了,你的机会不就来了嘛。”
傻柱眉头拧成了疙瘩,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低声呵斥道:
“许大茂,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心肝?
秦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
棒梗那也是咱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现在没了,我……我这我心里也不好受。”
说着话,傻柱的眼圈忍不住泛了红,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许大茂瞥了傻柱一眼,嘲讽道:“得了吧你,跟我还装什么?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贾东旭被抓的事儿你还没跟秦淮如说呢吧?
既然你这么关心秦淮如,为什么不把这事儿告诉秦淮如呢?”
“你放屁!我那是忘了。”傻柱下意识的辩解道。
说完之后,他才突然意识到贾东旭被抓好像自己也没看到,既然没看到那就是不知道呗。
不知道又怎么告诉秦淮如呢?
“许大茂,贾东旭被抓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傻柱接连三问。
许大茂白了傻柱一眼:“哈哈,做贼心虚了吧。
刚才还说忘了,现在又变成不知道了。
撒谎都不会撒。”
傻柱被许大茂几句话噎的面红耳赤,憋了好一阵儿愣是没想到该怎么反驳。
既然想不出来,干脆就不想了。
嘴上功夫比不上你许大茂,拳头总该比你厉害吧。
老子打不过何建设,常胜利和常威他们三个练家子,还打不过许大茂这只软脚虾吗?
傻柱大喝一声,抡起铁拳就给了许大茂一个眼儿炮。
许富贵捂着眼睛“哎哟”一声惨叫,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周围的住户们见状,纷纷惊呼出声,有的急忙上前搀扶许大茂,有的则开始拉劝傻柱。
“傻柱,你疯了!凭啥打我家大茂,有话你不能好好说嘛?”许母王翠花焦急地喊道。
傻柱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没有理会王翠花,而是怒视许大茂道威胁道:
“许大茂,你特么再敢乱说话,下次可不止这一拳了!”
“傻柱,你跟谁特么特么的呢?老娘招你惹你了?”王翠花气的直发抖。
许大茂则是捂着肿胀的眼眶,疼得龇牙咧嘴,却仍嘴硬道:“傻柱,你打人还有理了?
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你就动手,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哼,你今天就是欠揍!”
傻柱说着,又要往前冲,却被几个邻居死死拉住。
这时,贾张氏扶着聋老太太回到了中院,看到眼前剑拔弩张的傻柱殙许大茂,一脸茫然。
“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聋老太太问道。
傻柱见聋老太太回来了,也就没再继续动手,朝聋老太太解释道:“老太太,没事儿,就是许大茂他丫的该揍!”
聋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下傻柱,见他并没有受伤,再加上心里装着事儿呢,也就没硬帮着傻柱欺负许大茂。
“行了,行了,都别看了,回吧。”聋老太太摆摆手,朝傻柱继续吩咐道:“柱子,待会儿你去厂子里喊一下刘海中和许富贵。
顺便再去红星小学通知一下阎埠贵,就说老婆子我有事儿找他们仨。
对了,先把贾东旭叫回来。
他儿子都死了,亏他还能上的下去班,心可真大!”
听到这话,傻柱顺口说道:“不用费那事儿了,一大爷和二大爷跟我一块儿回来的, 至于贾东旭……”
提到贾东旭,傻柱犹豫了起来。
贾东旭被抓的时候他都已经去医院陪在秦淮如身边了, 哪里知道贾东旭是什么原因被抓的?
连被抓的原因都不知道,还怎么和聋老太太说呢?
“东旭怎么了?”还没等聋老太太发话,一旁的贾张氏先站不住了,一把抓住傻柱的胳膊吼道。
傻柱愣了一下,伸手一指许大茂,直接把锅推给了还在懵逼看热闹的许大茂头上。
“问他,他知道!”
许大茂一听傻柱这话,不高兴的撇撇嘴,这才说道:“贾东旭拿着把菜刀去找何建设拼命去了,还要杀常所长呢,结果被公安给带走了。
具体怎么回事儿,我也不太清楚。”
聋老太太闻言,眉头紧锁,手里的拐杖在地上重重地顿了顿。
“东旭这孩子,怎么能这么糊涂呢!
在常威面前动刀子,这不是寿星老喝砒霜,找死呢嘛!”
贾张氏一听,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妈呀,这可咋整啊!
东旭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老贾家可就没后了啊!”
说着,便开始抹起了眼泪。
“别嚎了,反正待会儿要开大会,想办法把贾东旭捞出来就是了。”聋老太太嫌弃的看了贾张氏一眼。
接着朝傻柱说道:“别愣着了,快去红星小学把阎埠贵找回来。”
说完又朝许大茂吩咐道:“许大茂,你去把你爸和刘海中叫过来,就说我有事儿找他们。”
两人虽不情愿,可也没违背聋老太太的旨意,兵分两步各自叫人去了。
聋老太太则是进了屋,走到秦淮如身边和她小声嘀咕起来。
得知自己男人贾东旭竟然拿着菜刀去找何建设报仇,结果还被抓了,秦淮如的脸色变了又变。
听着聋老太太的低语嘱托,时不时的点点头,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二人密谋了没多久,刘海中,许富贵,阎埠贵三人就像是约好了似的进了屋,秦淮如爬着跪在三人面前痛哭流涕道:
“求三位大爷帮贾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