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红星轧钢厂家属院。
聋老太太正在楼上杨厂长家聊天,上去约莫十几分钟了。
目的只有一个,
让杨厂长做主把易中海的房子分给傻柱。
傻柱站在楼下树荫底下,烦躁的抽着烟,他是被聋老太太骗来的。
天地良心,
来之前,他是真不知道聋老太太是来找杨厂长要房子的。
虽然他现在和妹妹何雨水挤在一间小房子里,可易中海的房子,他是真不稀罕!
我们姓何的别的没有,就是有骨气!
杀人犯住过的房子谁爱要,谁要,反正我傻柱不要!
在杨振华家坐了没几分钟,聋老太太话锋一转,提到了易中海房子的事儿,傻柱顿时就黑了脸,找了个借口就下了楼。
要不是聋老太太腿疼走不回去,傻柱才懒得在楼底下等着,早就走了。
接连抽了两根烟,傻柱看到聋老太太扶着墙从单元门走了出来。
傻柱猛吸了一口,然后掐灭烟屁股,黑着脸不情愿的走了过去,扶住聋老太太,恼哼哼的说道:“杀人犯的房子我不要啊!”
聋老太太闻言,抬头白了傻柱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想要也没了,那房子已经被何建设那个小崽子抢走了!”
听到这话,傻柱愣了一下,疑惑道:“什么?房子被何建设抢走了?
何建设又不是轧钢厂的职工,轧钢厂怎么可能把房子分给他?”
傻柱最近一段时间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恨何建设了,甚至还萌生了想和他缓和关系的苗头,聋老太太可不愿意傻柱和何建设走的太近。
那小子可不像傻柱这样好忽悠。
要是他们兄弟俩和好了,傻柱再被那小子洗了脑,肯定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伺候自己。
看到傻柱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聋老太太心里快速盘算后,觉得可以借此机会挑拨一下傻柱和何建设的关系。
当下便添油加醋的把刚刚和杨振华的谈话内容告诉了傻柱。
听完之后,傻柱整个人都懵逼了!
“老太太,您是说易中海欠了何大清和白寡妇的钱,何建设以追债人的身份找到了轧钢厂,轧钢厂才把易中海的房子顶给了何建设?”
傻柱瞪着大眼珠子,扶着聋老太太的双手不自觉的加大了几分力道,疼的聋老太太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唉吆吆!!柱子,松手。”聋老太太龇牙咧嘴的扒拉着傻柱的大手。
傻柱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松开双手,也顾不上关心聋老太太受伤没有,不解的追问道:
“易中海好歹也干了那么多年高级钳工,又没有爹娘儿女这些累赘养活,公安从他家里搜出来那么多钱,他也不缺钱啊。
他为什么要和何大清还有白寡妇借钱呢?
这说不通啊?
另一个,何大清又不是易中海他爹,凭什么把钱借给易中海那个老绝户呢?”
聋老太太揉着手腕,没好气的白了傻柱一眼:“你是真傻还是假啥?
何大清怎么可能把钱借给易中海?
那钱是何大清寄给你和雨水的生活费。”
傻柱听到这话,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何大清跟白寡妇在一起,傻柱并不反对。
事实上,自从他妈生下雨水,难产去世之后,这些年来,何大清身边就没缺过女人。
什么王寡妇,李寡妇,田寡妇,张寡妇,何大清就跟捅了寡妇窝似的, 走马灯似的换女人。
这些,都无所谓,傻柱都可以接受。
可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何大清不声不响的跟着白寡妇跑到了保城,两年多的时间别说钱了,连封信都没有。
身为一个父亲,难道他就没想过,他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
抛下16岁的自己带着6岁的雨水,在这偌大的四九城,怎么活?
六年了,整整六年了!
每当想起何大清那张死鱼脸,傻柱恨得牙根儿都痒痒!
可今天,聋老太太却告诉他,何大清给自己和雨水寄钱了,还寄了十九笔钱!
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他心里,还是放心不下自己和雨水。
傻柱不在乎这些钱,他在乎的是何大清心里有自己这个大儿子,有雨水这个姑娘的位置。
傻柱的鼻头莫名酸了起来,眼眶也不知从何时起泛了红。
看着傻柱这副没出息的模样,聋老太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老祖宗我跟你说这些,是让你和何建设那个小崽子离心离德,不是让你在这里哭鼻子感动自己。
“咳咳!!”聋老太太干咳了两声,把傻柱的思绪拉回现实中。
傻柱抬起胳膊擦了一下眼角,随即咬牙切齿的骂道:“易中海这个老绝户真不是个玩意儿!
何大清给我们兄妹俩寄了那么多笔钱,我们愣是连一丁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甭问,这些钱指定被易绝户昧下了!
何大清也真是的, 寄钱就寄钱,你寄给我多好,干嘛非得过易绝户一道手?
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
不过,何建设那小子这事儿做得好!
要不是他出面把易中海的房子要了回来,我们家可就吃了大亏喽!”
聋老太太闻言,眉头皱的愈发深沉了几分,眼皮接连跳了好几下。
心道,
老祖宗我和你说这些是让你记恨何建设那小子,你倒好,非但不骂何建设,反倒夸起了何建设。
看来你爸给你起了个傻柱的外号还真没白叫。
果真是傻了吧唧的!
聋老太太斜眼瞅着傻柱,说道:“何大清不仅是何建设的爸,也是你和雨水的爸。
他寄给你们兄妹俩的生活费被易中海给昧下了,就算易中海死了,钱全被公安没收了,只能拿剩下两间房子处理生前的债务问题。
那也应该,
你们兄妹俩才是真正的受害者,管他何建设什么事儿?”
说到这里,聋老太太顿了顿,拉住傻柱的胳膊就要往里走:“走,柱子,你跟我去找小杨说清楚,让他把房子再收回去,让给你!”
傻柱对易中海住完的房子打心眼儿里反感,见状,一探手就把聋老太太拉了回来:
“老太太,房子我不要,就不用给杨厂长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