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手心一紧。
【宁宁,可算找到你啦!】
正在这时,她只觉得肩膀一沉。
侧头一看,居然是家里的小灰灰。
“你怎么跑出来了!”
要了命了,难道家里的鹦鹉要变成哈士奇,准备来个撒手没嘛?
来不及思考肩膀上的鹦鹉是怎么来的。
安宁一把拽住还在绿化带之外悲伤的男人,“去找警察过来,也许能找到你儿子!”
颍川市这么大型的烟花秀,半山国际附近不光有保安维持秩序,甚至还有警察都在不时的巡逻,时刻保护着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
男人脑子一懵。
但是乍然听到能够找到儿子,放开女人的手,撒腿就跑。
这个功夫,安宁一个箭步来到雕塑前面。
她的举动吓坏了正在涂抹石膏的两个男人。
“你干什么!”
一个男人站起身来,试图阻止。
但是安宁完全没给那人机会,她力气从小就大,这个是毋庸置疑的,虽然没有实践的机会,但是她一脚踹向男人的下三路。
“啊!”
果然,那里最为脆弱。
祖宗诚不欺我!
那个男人瞬间就蜷缩成了一只大虾米。
眼看着安宁抬手准备触碰雕塑。
剩下的一个男人从上衣兜里摸出来一把匕首,冲着安宁就冲了过来。
安宁一把提起来地上还没缓过来的男人挡了一下。
然后一把抓住雕塑的胳膊。
咔嚓。
她的手劲儿很大。
还没有完全干涸的石膏一下子就被她捏碎了。
手下肉乎乎的感觉。
还带着难以忽视的热度。
安宁目眦欲裂。
这雕塑果真是活生生的孩子!
她抓着男人的手用力把人往前一推,那两个男人顺着力道就被推了出去。
趁着这个功夫。
安宁迅速的抓了一把雕塑鼻子的位置。
生生把鼻孔那里的石膏给抠开了。
灼热的气息喷在手指上。
安宁简直喜极而泣。
这个孩子居然是活着的。
实在是太好了。
而这个时候,外面等着的女人忽然跑了进来。
她发疯了一样抱住雕塑,“我的小宝,我的小宝啊。”
女人双手不住的扒拉那孩子身上的石膏。
孩子有了疯女人的帮助。
安宁回身又和两个男人打斗在了一起。
“快让一下,警察执行公务!”
人流量太大了,好一会儿安宁才听到外面警察的声音,他们被人流阻挡,正在破开人群奔来。
听到声音的还有那两个男人,眼看着形势不妙。
其中一个矮个子的男人看着安宁正和另一个高个子的交手,果断的回头就跑。
而这时候警察终于来了。
高个子被制服的瞬间,安宁赶紧大呼。
“快在半山国际找找这样的雕塑,这都是活生生的孩子做成的,去的及时还能救回来。”
这时候疯女人已经扒拉开了那孩子身上的大部分石膏。
那孩子虽然没有睁眼,但是因为高烧引起的抽搐让四肢不住的颤抖着。
“小宝,我的小宝这是怎么了?”
已经不需要多做解释。
跟来的警察迅速的拿起对讲机开始安排。
而安宁来不及等他们布置。
她窜进人群里,往矮个子男人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安宁是幸运的。
她跑了没多远,就看到了人群里那个矮个子的男人。
“妈的,这娘们属狗的!”
矮个子气急败坏。
他推开人群,迅速的钻入了草丛之中。
安宁紧随其后。
紧凑的追逐让矮个子男人耐心全无。
他从兜里掏出来一个黑色的东西。
黑洞洞的口径瞬间对准了安宁的脑袋。
【小心!】肩膀上小灰灰扯着脖子大吼。
安宁迅速躲到一棵大树背后。
砰!
完了,对方居然有热武器。
安宁不甘心放走矮个子。
正犹豫间,人群中一阵欢呼,“哇呜!”
原来是大家放起了烟花。
是刚才工作人员发的加特林。
只不过大家都是冲着天空放的。
灵光一闪。
幸好她一直没来得及卸下来背后的烟花。
她迅速取下来一个,用打火机点燃。
那矮个子这会儿正背对着安宁,他完全没想到亮出底牌之后,安宁还会继续追他。
所以加强版的加特林,在不足三米的距离,砰的一声在他的后背炸开。
“啊!”
灼热的疼痛。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加特林就持续不间断的火力攻击开来。
仅仅一个加特林,就让矮个子男人后背一片血肉模糊。
安宁一脚踹开矮个子男人手里的武器。
……
而庆元县。
县衙府。
傅明修带着人横扫了整个县衙,却始终没有找到刘同知。
他押着几个刘同知的心腹。
还有他的家眷。
“说!刘同知在何处!”
心腹死咬着牙关,就是不肯说出来刘同知在何处。
“王爷这是为何?下官们未曾犯法,就是闹到中都,陛下也会为我等做主。”
“就是,我等兢兢业业,不曾半刻懈怠,真是让人寒心。”
眼看着几人有恃无恐。
傅明修随手抽出来亲卫别在腰间的一把大刀。
唰的一下。
那刀身锋利,削铁如泥,直接砍断了其中一个人的五指。
“啊!”
那人瞬间趴在地上,捂着不断出血的手,撕心裂肺一样的哀嚎。
傅明修用手帕轻轻的擦拭刀身。
“给你们半刻钟的时间。”
一刻钟是十五分钟,半刻钟才七分钟。
时间流速很快。
地上跪着的人只觉得才几息之间。
傅明修没等他们回应,直接一刀了断了刚才那个被砍断手指的谋士。
“下一个是谁?”
此话一出。
整个屋里的人瑟瑟发抖。
傅明修没有理会这些谋士。
他转身来到刘同知的家眷跟前。
刘同知的夫人吓的赶紧磕头,“王爷,妾身还没有妾室受宠,妾身真的不知老爷在何处啊。”
宋氏说完。
她身侧的几个各有千秋的女子纷纷跪地求饶。
“王爷饶命,奴家只是个妾,前院的事儿老爷从来不曾提过啊。”
“王爷饶命啊,奴家每日只是伺候老爷就寝,除了那等事儿,老爷从来不曾和奴家说过什么呀。”
几个女眷频频磕头。
傅明修一直没有说话。
他在人前踱步。
最终脚尖一点,直接停在了一个粉衣女子跟前。
沾满了鲜血的刀身抬起来那粉衣女子的下巴。
女子满头大汗,一阵奇异的怪味从她身上传来。
“王爷!王爷饶命!”
刘悦彤呼吸急促,她死死的咬住了唇瓣。
傅明修用刀身蹭了蹭刘悦彤的脸,刘悦彤瞬间就感觉到了脸颊的黏腻。
那是新鲜的人血。
她内心崩溃。
傅明修就在这个时候,一刀插入了刘悦彤身侧一个妾室的大腿。
“啊!”
刘悦彤身下一阵濡湿,大片的黄水顺着衣裙溢出来。
“我说!我说!”
她已经吓坏了。
那道本来就不是非常严实的防线瞬间破防了,唯恐下一刀就扎在自己身上。
“我知道密室的位置!”
“呜呜呜……我见过爹爹进去。”
没错,她曾经看到过刘同知带人进密室。
密室的位置虽然偏僻,但是也是在县衙后院,刘悦彤因为狐臭的原因,闺中密友本就没有几个,平日里极少会出府游玩。
总待在房里也是很无聊的。
所以她时常会在府里溜达溜达。
就是无意间,她看到过刘同知他们进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