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樟手上的动作顿住,“有什么事吗?”
听声音像是席卿玉,精神异能果然厉害,连他的天赋技能都能这么快破解。
“皎皎没在屋里,我担心她出事,就来找她。”
虞樟让自己的声音如常:“不用担心,皎皎在我这里,我再跟她说说话,就让她回去休息,你先回去吧。”
席卿玉没有动弹,“能明天再聊吗?我有点急事……抱歉失礼了,我进来了。”
虞樟对自己的天赋技能很有信心,并没有锁门,席卿玉轻轻一推就开了,虞樟一惊,慌忙把银丝收回去。
虞皎的身体失去控制,向桌子那边倒去,好在席卿玉及时托住她的脸。
席卿玉审视的目光落到虞樟身上,“皎皎这么困了,领主都不让她回去休息,是有多重要的事要说?”
他的目光算不得友善,虞樟像是没看到一样,无奈道:“哎呦,怎么一不注意就睡着了,这孩子缠着我讲她母亲的故事,刚才困得直打哈欠也不想去睡觉。”
“是吗?”
席卿玉抱起虞皎,一只手抹掉她眼角的泪花,“皎皎哭了。”
虞樟皱了皱眉,“怎么,你的意思是我做了什么事,让皎皎哭的?”
“不敢,”席卿玉淡淡道,”虎毒不食子,我相信领主不会伤害皎皎。”
说完,他抱着虞皎离开,虞樟盯着他们的背影,目光阴鸷。
要不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将自己的异能压制到三级,蝼蚁怎么能在他面前放肆!
把虞皎抱到自己屋里,刚放到床上,虞皎就醒了,眼中清明一片。
她摸了摸耳钉,神色复杂,“阿玉,我……父亲他……”
准确来说,虞樟并不是她的父亲,那份亲子鉴定结果可以证明。
她以为就算不是亲父女,虞樟对她也有感情,可是错了,虞樟只是在利用她得到鲛人的泣珠。
虞皎沉默了片刻,用这点时间祭奠逝去的父女之情,虞樟都要杀她了,再惦记父爱,她就是个蠢货。
“接下来怎么办?阿玉,他的异能等级很高,我们联手都不一定打得过他。”
“不一定,”萧黎从黑暗中出来,手里把玩着一个小盒子,“虞樟的异能被强制压到了三级,只有到时间才会恢复,阿皎猜猜,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虞皎没好气道:“快说,没空跟你猜谜语。”
萧黎委屈地瘪了瘪嘴,解释道:“无忧草粉末,只要吃下去一点,就能长睡不醒。”
“你是说用它来对付虞樟?”
萧黎打了个响指,“阿皎好聪明呀。”
虞皎还是不放心,她担心虞樟不会中招,反倒打草惊蛇,于是三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了一晚上备用计划。
第二日,景藤起床后发现黑眼圈消失了,可下楼后,他发现黑眼圈转移到了虞皎眼下。
景藤满脸问号:“皎皎,你半夜做贼去了?”
虞皎打了个哈欠,“做个p……”
她余光瞥到虞樟的房门打开,改口道:“鬼知道我干什么去了,好累好困。”
虞樟自然注意到了虞皎的状态,他关心了几句,心思一直在席卿玉身上。
席卿玉什么都没有说,吃完早饭后,和另三人出门。
虞皎有一口没一口咬包子,心里惦记着无忧草什么时候生效,半天过去了,包子只受了个皮外伤。
“吃不下别勉强,”萧黎把包子拿走,“领主,我带皎皎回房间休息,你随意。”
说完,不等虞樟应声,他抱起虞皎就走。
虞樟皱了皱眉,昨天萧黎还对他很是恭敬,今天怎么……
难不成是席卿玉跟他说了什么?
几乎是两人刚进萧黎房间时,虞樟忽然感到一阵困倦,他晃了晃脑袋,困意更重了。
他几乎立刻意识到,饭菜里被人下了药,还是无忧草!
药的剂量很大,所以他才能立刻反应过来,若是剂量适中,他察觉不出,肯定会中招。
虞樟眼中闪过狠厉,既然他们已经怀疑他别有目的,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早些杀了虞皎,避免夜长梦多!
萧黎的房间里,他放下虞皎,打开一个暗门。
“阿皎,想不想来一场冒险?”
“你说什么?”
虞皎一头雾水:“什么冒险?药性还没有生效,不是应该等到晚上,虞樟药效发作,再解决他吗?”
萧黎啧了一声,“没意思,要玩就玩个刺激的,阿皎猜猜,虞樟现在知不知道自己中药了?”
虞皎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萧黎拉住她的手,勾唇一笑,“我加大了剂量~”
几乎话音刚落,走廊上就传来脚步声,虞皎还没来得及发火,萧黎拉着她走进暗门。
不知道置身何地,此处空间狭小,虞皎紧张地和萧黎贴在一起。
“你……”
“嘘,”萧黎一根手指贴在她嘴唇上,“小声点,别被发现哦~”
虞皎咬着牙闭嘴,她想说的是,万一家具被虞樟损坏,她要萧黎这狗东西百倍补偿!
“皎皎,你在屋里吗?快出来。”
开门声响起,虞樟的声音愈发清晰,带着森森寒意:“不在这里?”
“真是长不大的孩子,还要和父亲玩捉迷藏?”
“那父亲就好好陪你玩玩!”
虞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虞皎打开光脑想给席卿玉他们发个消息,萧黎真是疯了,她可不想跟他一起找死!
结果,消息发送失败。
虞皎不敢说话,一个劲地瞪萧黎。
萧黎勾了勾唇,一缕清风掠过虞皎耳畔,不知飘向何方。
“放心,风会把我们的信息传递出去,阿皎,我们来做点有意思的事,如何?”
温热的唇忽然吻上来,虞皎下意识后退一步,后背抵在墙上,被迫承受这个吻。
虞樟充满威胁的声音还停留在耳边,虞皎狠狠咬在萧黎下唇,血腥味充斥着口腔。
“你疯了!这是该……的时候吗?!”
她可没有让人听墙角的癖好!
萧黎舔了舔唇瓣,眼中跳跃着名为兴奋的火苗,他将虞皎的手交叉在一起,高举过头顶。
“怎么,不敢?”
虞皎被激起了反骨,她上下打量萧黎,“谁说我不敢?倒是你,清清白白的小兽夫要在这里被我宠幸了。”
萧黎压上来,笑容邪肆。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