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哪里去了?
当然是被牧云苓给没收了。
原本打算抓人贩子的时候以备不时之需,才会偷走了陆景川的手枪。
却没想到,压根没用上!
主要也是那些被拐卖的女孩子们太生猛了。
生猛到几乎没有了牧云苓的用武之地,当然,那些迷香的辅助也起了一定作用。
现在整件事完美解决,后续那些处理的事,她就不管了。
好在当时院子里的人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就算那些人要找她的麻烦也没地方找去。
她美滋滋地回到了总站,急忙去找师父耿春秋。
刚进调度室,还没来得及找到师父,就被门口的人给拦住了。
“你谁啊,这里是公交总站的调度室,不是内部员工禁止入内。”
牧云苓看了看拦在面前的男人,没见过。
也是,整个公交公司那么多人,她也不能都见过。
于是急忙拿出来职工证给对方看。
对方接过来看了看,当看清楚上面姓名是牧云苓的时候。
顿时炸毛了。
“你居然敢拿着假工作证来公司,说,你是哪里来的诈骗犯。”
不等牧云苓回答,他又咋咋呼呼地怒吼道:“不对啊,牧云苓的工作证在你手里,那她本人哪里去了?”
“我听说,昨天她的好友来请假,说她被人贩子抓走了。公安同志都去营救了。”
“所以,你就是人贩子的人对不对!”
牧云苓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呢,对面人便巴拉巴拉将整个细节都脑补完了。
然后咋呼着大吼:“快来人啊,人贩子同伙上门来了!”
他这一吼,呼啦啦上来一大群,对着牧云苓喊打喊杀。
“人贩子最让人讨厌了,抓了她送去公安局。”
“光送公安局怎么能行,先揍一顿再说!”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牧云苓一阵无语,张嘴刚要说话就被打断,几次三番后急眼了,大吼了一嗓子:
“安静,闭嘴!”
众人愕然地看向她,但也的确是闭嘴了。
牧云苓轻叹道:“我就是牧云苓!”
众人震惊。
牧云苓急忙补充:“我的确是牧云苓本人,你们仔细看看,眉眼没变的。”
“我就是一下子瘦了十几斤而已!”
她对面一个中年女人道:“胡扯,我平时要瘦一斤都是千难万难,你怎么可能一下子瘦十几斤?”
“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牧云苓急忙摆手:“不是,你们听我说,之前我是中毒了的,开大会那天,你们都在场啊。”
她巴拉巴拉一通解释。
众人对她半信半疑。
当然,她不能说系统出品啥的,只说是朋友给开了中药喝着,一直在解毒,这几天因为拉肚子窜稀折腾了两天,刚好人贩子抓走了她,她没得吃又饿了三天。
然后就这样了。
这套说辞倒也有些说服力。
其中一路车的主任说道:“你们别说,也有这种可能性的,我听说建国前那些小鬼子用老百姓做实验,就是给吃什么非人的药,两三天就给瘦脱相了。”
这时候,耿春秋过来了。
“你们等等,我瞅瞅。”
他在人群后面都听到了,他分开人群走到前面,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牧云苓几眼。
牧云苓急忙上前:“师父,真是我!”
“我刚来那一天,好几个线路的主任都不要我,是您力排众议要了我的。”
“还有第二天上岗时,听说线路有人抢钱,我还特别抓了一块青砖塞背包里。”
耿春秋恍然,再仔细看看,尽管人瘦了,可是眉眼轮廓都是没变的。
他点头道:“对,你就是小牧没错,这眉眼可错不了!”
说完他冲过来,激动地抓着她的手臂,老泪纵横。
“小牧啊小牧,你是要吓死师父啊。”
“我听说你被人贩子拐走,可把我给吓坏了。”
“就算那个小卢同志信誓旦旦地说你没事,我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你师娘今天中午给我带的红烧肉,我硬是一块都没吃下去。”
小老头的一顿碎碎念,让牧云苓感动莫名。
周围的同志都一脸惊讶。
有人上前问道:“小牧啊,你原先一百六十斤,现在这是多少斤了?”
刚来的时候,大家就是因为她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六十才私下里叫她地缸的。
现在她不胖了,就对她的体重特别好奇。
牧云苓淡淡一笑:“我现在一百四五的样子吧,没具体称重,其实也没减掉多少!”
“就是喝中药,让原本的浮肿消下去了,看着瘦了不少的样子!”
她这么一解释,众人都接受了。
其实,她重生回来虽然没有称重,但那会基本快要到二百了。
就算不是二百,一百九也是有的。
只不过,她没重生之前填报考的申请表时,也怕体重太重被嫌弃,所以才填了一百六十。
事实远远不止这些。
没想到之前的隐瞒这一次反而给她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耿春秋这时候过来询问:
“小牧啊,听说你被人贩子给拐走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牧云苓看着师父眼底的担忧,心里暖暖的,她笑着道:“师父,我没事的!”
“再说,你徒弟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是我有事。”
耿春秋吸了吸鼻子,连连赞叹:“没事就好。对了,你是咋回来的。”
牧云苓正要回答,外面响起了喊叫声:“牧云苓同志,你爸找你!”
牧云苓愕然,扭头对耿春秋道:“是公安同志救我出来的,当然我也有反抗,让那些人没能得逞,总之我现在没事了,师父放心。”
耿春秋连连点头,示意她先出去看看,回来再说。
门外,牧子牛看到女儿,眼神有些古怪。
怎么说呢,有哀伤也有无奈。
当然,女儿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对她一下子瘦了这么多有些意外,却没有发生不认识女儿的场面。
他也没问女儿为啥一下子这么瘦了。
父女两人到一边去说话。
“爸,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牧云苓对他的态度是不咸不淡。
二十来年下来,这个牧子牛与她而言就是摆设。
上辈子,她被柳如烟母女欺辱,牧子牛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