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被君无悔的气势逼得几乎窒息，脑子一热竟脱口而出：“君公子！炎璃公主与王少主皆是完璧之身，她们的容貌身段，便是九天仙女也难及，本宗那些女修连提鞋都不配！您既有这等珠玉在侧，又何必强求那些瓦砾？”
话音未落，君无悔已豁然起身，玄色衣袍裹挟着凛冽的寒意扫过凌玄脸颊，带得他鬓发纷飞。
“你这老匹夫，找死！”君无悔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棱，“璃儿和语嫣，是那些贱货能比的？”
他指着门外，语气里的轻蔑几乎要将人碾碎：“那些女修，不过是本少用来双修发泄、助我功法精进的炉鼎，说穿了，就是任我予取予求的性奴！她们的用处，便是供我提升实力，除此之外，与猪狗无异。”
转而看向炎璃与王语嫣时，他眼中的暴戾稍敛，却多了几分不容置喙的倨傲：“而璃儿和语嫣，未来皆是本少的妾室。”
炎璃闻言，俏脸飞红，却扬着下巴，眼底藏着一丝窃喜；王语嫣则羞怯地垂着头，指尖绞着衣襟，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们的身份，虽不及未来的正妻尊贵，却也是要入我君家户籍、受家族庇护的人，岂是性奴能相提并论的？”君无悔的声音陡然沉肃，“便是要破她们的处子之身，也要等我功法修至瓶颈，焚香告祖，问过先祖此时破身是否合宜，方能行事。你竟将她们与那些玩物混为一谈，当真是活腻了！”
凌玄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老夫罪该万死！口不择言！求公子开恩！求公子开恩！”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很快起了血包，渗出血迹。
炎璃“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凌宗主，现在知道什么话该说了？”
王语嫣虽未作声，抬眼看向君无悔时，眼底却多了几分复杂——既有被珍视的暖意，又有对他视女子为器物的隐忧。
君无悔冷冷瞥了眼地上的凌玄，语气恢复了先前的漠然：“一个时辰。若再凑不齐人，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
凌玄连滚带爬地冲出客堂，赤红着双眼在宗门内翻查起来。他下令将所有未满二十的女修悉数召集到演武场，亲自挨个查验——先是探脉确认是否为处子，再审视容貌是否周正，最后再看是否觉醒魂力，但凡有一项不达标便立刻剔除。
场中女修被这阵仗吓得簌簌发抖，凌玄却顾不上半分怜惜，指尖搭在每个女修腕上时都带着急切的颤抖。魂力未觉醒的直接被长老拖走，容貌过于寡淡的也不敢留下，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才勉强筛出五个姑娘。
这五人皆是十六七岁年纪，眉眼尚算清秀，都觉醒了赤色魂力，虽称不上出众，却已是仓澜御宗能拿出的全部家底。
凌玄正焦灼间，想起君无悔的警告，又让人把儿子凌浩从寝殿里揪了出来——那混小子还在搂着侍女酣睡，被拖拽来时衣衫不整，脸上带着宿醉的潮红，见了演武场的阵仗，还吊儿郎当地哼唧：“爹，这是唱哪出？”
凌玄扬手便是一记耳光，打得他嘴角溢血：“畜生！还敢多言！跟我去见贵人，再敢放半个屁，我当场废了你！”
凌浩被打懵了，捂着脸不敢作声，只敢用怨毒的眼神偷瞄那些女修，仿佛在怪她们搅了自己的好事。
一个时辰刚到，凌玄便押着凌浩，领着五个女修来到客堂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君、君公子，人……人带来了。”
五个女修低着头站成一排，衣裙难掩青涩身形，面对君无悔三人时，指尖都在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凌浩则梗着脖子站在一旁，眼神躲闪，却又忍不住偷瞄炎璃与王语嫣，被君无悔冷冷一瞥，才慌忙低下头去。
君无悔端坐在椅上，目光如电般扫过那五个女修，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这就是你折腾一个时辰找来的人？”
他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敲在凌玄的心尖上。“魂力觉醒了，是处子身，这两样是凑齐了。”他顿了顿，视线慢悠悠地在五个女修脸上转了一圈，像是在打量什么不值钱的物件，“可这容貌……凌宗主，你是拿本少寻开心？”
五个女修被他看得浑身筛糠，其中一个忍不住抬头，刚对上君无悔冰冷的眼神，又“唰”地低下头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们虽算不上丑陋，却也只是寻常样貌，放在人堆里毫不起眼，哪里当得起“出众”二字？
凌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公子息怒！实在是……实在是宗门里资质好又干净的女修，都被这畜生……”他猛地回头瞪了凌浩一眼，恨得牙痒痒，“剩下的只有这几位了！她们虽是赤色魂力，却胜在纯粹，对公子修炼或许……或许能用得上……”
“能用得上？”君无悔冷笑一声，缓缓起身，玄色衣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冷风，“本少要的是能入眼的炉鼎，不是随便拉来充数的柴火。就这姿色，也配让本少耗费魂力双修？”
他走到最左边那女修面前，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那姑娘吓得浑身僵硬，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君无悔瞥了一眼便松开手，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掏出手帕擦了擦指尖：“凌宗主若是不想给，直说便是，何必拿这等货色来污本少的眼？”
凌浩站在一旁，见君无悔动了真怒，心里既怕又怨，暗自嘀咕：当初若不是你逼得紧，爹怎会把这些不上台面的推出来？
炎璃在一旁把玩着发间的玉簪，慢悠悠地开口：“凌宗主，苍澜御宗再怎么说也是四大宗门之一，拿出这等姑娘，传出去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王语嫣虽没说话，却轻轻蹙了眉——这五个女修的容貌，确实与君无悔的要求相去甚远。
君无悔的目光落在凌浩身上，眼神冷得像冰：“看来，是本少给的教训还不够深刻，让凌宗主觉得，随便找点人就能应付过去。”
凌玄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公子饶命！是老夫无能！再给老夫半个时辰！不！一刻钟！老夫一定……”
“不必了。”君无悔打断他，语气漠然，“看来，你这儿子留着也是祸害，不如今日就替你清理门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