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小季……”
曹峰一连叫了小季好几声。
季柔这才回过神来，看看曹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曹峰把叶伯常来找她的目的说了一遍，“小季，我记得你们家是有人在地震局工作吧？”
“我手边事情多，你帮帮叶经理。”
季柔这才看着叶伯常说，“叶总，好些时间没见了。”
叶伯常冲季柔微一点头。
不是有些时间没见，而是叶伯常故意避开季柔。
叶伯常现在只是行事风格变了，习惯大开大合，但心思还是细腻的。
他知道季柔对他有意思，不过，叶伯常现在更多的心思在事业上，同时还有景姗和薛露，于其她的女人，他没啥兴趣……
“那你们私下里再交流，叶经理这边还有什么事吗？”
见曹峰逐客，叶伯常自然也不会久留。
“小季，那去二项目部坐坐吧！”
季柔点头，乖巧地跟叶伯常前往二项目部。
老曹啊，一边怕被牵连，但到底是个热心肠的人，还是给叶伯常找了个强力的帮手。
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同时，也证明，龙明华想在设计院搞针对，搞孤立，现在也不是那么好搞的。
把季柔推出来还有个原因，季柔背景硬，不怕被搞。
季柔在去第二项目部的路上，问，“叶经理，春节的时候，我给你发了一条短信，你没收到吗？”
叶伯常说，“应该收到了，但是从春节前，到初三，每天都有很多事。”
“行程安排得太满，除了睡觉能歇口气，其余的时间就没有一刻是闲着的。”
“小季，新年快乐。”
就算是拜个晚年，季柔也是开心的。
到了办公室，叶伯常给季柔倒水，后者问，“乌助理不在吗？”
叶伯常说，“说是助理，实际上担负的是副经理的责任。”
“她的工作比较忙，从今年开始，第二项目部的工作，要逐步挑大梁了。”
季柔先是一愣，接着便苦笑，“对不起，叶总，我没有贬低乌助理的意思。”
“元旦前夜，乌助理说她是副经理，我本来还以为是她开的玩笑。”
叶伯常说，“助理要很强的专业功底。”
“从头到尾都服务于专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将来统揽全局。”
“助理、秘书、行政秘书和生活秘书，他们还是有差别的。”
“说远了……小季，喝水。”
季柔接过杯子，指尖在杯沿上画圈圈，有一点不开心的样子。
若是当初，她留在叶伯常的身边当助理。
叶伯常会不会也像培养乌娜那样地培养自己呢？
其实想想也觉得不可能。
有传言，叶伯常和乌娜的姐姐是一对。
乌娜的前姐夫就是第二项目部的前经理，刘磊。
所以，叶伯常对乌娜的照顾必然是有些特殊原因的。
而季柔似乎没办法特殊。
不过也无所谓，现在，季柔不是又和叶伯常坐在一起了吗？
季柔很温和！但是起法超级多。
季柔将杯子放在桌上，“叶总，我回去跟家里问问情况，有可能的话，到时候还得你亲自过去一趟。”
叶伯常说，“那当然是最好的。”
季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给老妈打了个电话。
“妈，外公什么时候出院？”
“十三号吗？”
季柔看看日历，13号后边的日子格外的醒目呢。
季柔便说，“14号下午，我带个朋友去外公家里坐几分钟。”
“有些事跟外公讲教一下，可以吗？”
“好的。”
季柔挂了电话，本来是想给叶伯常直接拨个电话过去的。
不过想想，还是改发短信了。
季柔：叶总，定在14号下午吧！
叶伯常看到这个时间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
14号不是情人节吗？
叶伯常本来还在景姗和薛露两边左右摇摆呢！
结果出现了第三个选项。
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可是叶伯常好像也没得选。
不过，叶伯常更好奇的是，这一条短信的前一条，密密麻麻的一条新年祝福。
难怪季柔会刻意强调地问他有没有看她发的短信。
这种短信，包不看的呀！
几百字的消息或者七八十秒的语音，通常的回复都是：好的……哈哈哈哈哈……真的好好笑……知道了……
实际上的内容呢？
叶伯常还是没看，字太多了，选择性阅读障碍。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单位上差不多又快没人了。
第一个工作日，都不在状态。
进来逛一圈，找一找节奏，为接下来的持久状态试试水。
不要一下子整太猛，整吐了，之后很长时间都找不回状态的。
所以，大家想法都一样，先来一发，接下来还要奋战一整年呢！
龙明华哪都没去，工作都交给下边的人处理，跟陶秘书打了招呼，“如果叶经理来找我，直接带他进来。”
可是，龙明华从快中午饭的时候就在等叶伯常。
“没事，快中午饭了，他怕时间不够，中午会来的……”
“没事，中午吃了饭，犯困，肯定会睡一会午觉……”
“没事，午觉后，还不太清醒，洗个脸，抽支烟，调一下状态，应该就来了……”
龙明华安慰自己这个期间，还会拿起座机听一听里面“嘟……”的长音。
放下，拿起来，放下，再拿起来，乱拨了两个电话，都有人接，龙明华都会说，“咦，我怎么打到你这里来了？没事没事，你忙你的……”
电话打得通啊……
龙明华在办公室里踱步……
门突然一开，龙明华兴奋转身，看到陶秘书……
再看了陶秘书的身后，空无一人。
陶秘书问，“书记，要给你再换杯茶吗？”
龙明华摆摆手，“不了，快下班了。”
“好的，书记，那我先出去了。”
陶秘书刚要走，龙明华叫住他，“对了，刚才一直很忙，有人来找过我吗？”
陶秘书摇摇头，“没有！”
龙明华瞬间垮起个批脸，心态爆炸地骂：叶伯常，我看你特么的能忍到什么时候。
这要是把龙明华换成女人，恐怕就会变成：叶伯常，你个狗渣男……
若是叶伯常知道龙明华这个状态，那不得笑一声：什么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