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中关村的夏夜闷热得像个蒸笼,陈长安光着膀子坐在计算机所的实验室里,头顶的老式吊扇吱呀吱呀转着。桌上摊开的英文原版《tcp\/Ip详解》被他用红笔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书页边缘还粘着几张便签纸,上面画着各种网络拓扑图。
\"老陈,你这又搞什么新花样呢?\"端着搪瓷缸子进来倒水的技术员小王好奇地问道。
陈长安抓起毛巾擦了把汗:\"你看,tcp三次握手就像打乒乓球——发SYN是发球,回SYN-AcK是接球,最后AcK就是得分。\"他突然抓起钢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六边形,\"Ipv4的32位地址太小家子气,咱们直接上128位的!\"
三天后,当他把《基于分层结构的下一代网络寻址体系》论文初稿放在所长办公桌上时,老所长戴着老花镜看了半小时,突然拍案而起:\"好你个陈长安!把Ip地址分成'国家-区域-节点-设备'四段,每段32位用十六进制表示,这设计够前卫!\"
最绝的是地址分配方案。陈长安把全球划分为八个大区,夏国所在的亚太区分到了2的96次方个地址。\"够用到太阳系殖民了,\"他在国际电信联盟的会议上开玩笑说,\"到时候火星基地就用'Ap:1A2b::3c4d'这样的地址。\"
日内瓦国际会议中心的暖气开得太足,大毛代表团的别洛乌索夫将军不停用手帕擦着光头。陈长安看着圆桌对面西装革履的鹰酱代表团,悄悄把茶杯往印着熊猫图案的保温杯垫上挪了挪——那其实是特制的信号屏蔽器。
\"先生们,\"主持会议的英国绅士敲了敲木槌,\"关于这个'万维网'的命名...\"鹰酱代表突然插话:\"应该叫world wide web!\"陈长安不紧不慢展开一卷设计图:\"我们建议用'万维'二字,既体现全球覆盖,又符合汉语简洁的特点。\"
最激烈的争论发生在技术标准环节。当鹰酱坚持用AScII编码时,陈长安突然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跳出一个立体旋转的地球模型:\"请看我们的'多语言Unicode'方案——每个字符都附带语言属性和扩展功能。\"大毛代表立刻站起来鼓掌:\"这才是真正的国际标准!\"
协议签署那天发生了件趣事。三国代表要用各自国家的笔签字,鹰酱代表掏出派克金笔,大毛代表拿出托尔斯泰用过的羽毛笔,陈长安却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支特制的钢笔——笔尖内置微型芯片,后来这支\"和平之笔\"成了夏国互联网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北京中科院计算机网络中心的机房里,几十台闪着绿光的\"星河-IV\"计算机整齐排列。陈长安蹲在主干交换机前,小心翼翼地把最后一根光纤插进接口。
\"各就各位!\"总指挥的声音通过广播系统传遍大楼,\"五分钟后进行首次跨国数据传输测试!\"鹰酱ARpANEt和大毛的REL网络已经在线路那头等候,控制室里各国代表挤成一团,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咖啡混合的味道。
当时钟指向1988年9月14日上午10时整,陈长安深吸一口气,敲下了回车键。大屏幕上瞬间闪过一串代码,接着跳出一行楷体字:\"hello world!\"——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http请求,访问的正是刚建成的\"万维信息中心\"网站。
\"快看吞吐量!\"监控员突然尖叫。数据显示传输速率竟比预期快30%,后来检查发现是陈长安在协议栈里加入了创新的\"多路径传输算法\"——当检测到网络拥塞时自动启用备用路由。
在清华大学计算机系的\"网络发展史\"课上,年轻教授正在全息投影前展示初代互联网的文物:\"这套1988年的路由协议文档,体现了当时最前沿的网络思想。\"学生们凑近看放大后的扫描图,发现页边空白处写着各种优化算法的思路。
最惊人的发现来自解密档案。初代dNS根服务器采用了创新的分布式架构:北京、上海、西安等地都部署了镜像服务器。鹰酱互联网历史学家詹姆斯·怀特在回忆录中写道:\"夏国人的分布式设计理念领先时代至少十年。\"
现代网民更熟悉的可能是\"智能路由选择\"。这个让网络更流畅的技术,灵感其实来自1988年陈长安团队开发的\"动态路径优化协议\"。直到今天,各大互联网公司的骨干网仍在沿用这一设计思想。
西昌卫星发射中心的观景台上,几个孩子正用AR眼镜观看近地轨道上的量子通信卫星群。突然他们的智能手表同时响起提示音,表盘上浮现出地球形状的图标——这是全球互联网50周年纪念活动推送的特殊通知。
\"爷爷,为什么我们的网络比外国快呀?\"小女孩仰头问身旁的白发老人。老人笑着指了指远处博物馆屋顶上的卫星天线雕塑:\"因为从最开始,我们就在信息高速路上铺设了最好的路基。\"
夜幕降临,全息投影在夜空中勾勒出1988年那台初代路由器的轮廓,机身侧面\"连接世界,沟通未来\"的铭文,在量子点光源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这一刻,全球超过三十亿设备同时收到了这条跨越时空的网络广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