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虞惊愕时,少年垂下眼睫,薄唇紧抿,以往的矜贵好像只剩下了低落。
苏虞心脏一酸,几乎是想也没想地说:“谁不要你了!既然拿了你的初吻,你就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江砚抬眸,眼底明显闪过戏谑,这个时候,苏虞意识到自己被江砚给骗了。
她后知后觉想,江母的演技也遗传给了江砚吗?
晚上睡觉前,苏爸在外面敲了敲门,然后说:“小砚啊,房间我让保姆给你收拾出来了。”
江砚说了一声好,收拾书包去了客房。
苏虞叹气,这就是有得就有失。
她爸妈确实留在国内,帮江氏药业,但是她却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苏虞洗漱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她看着给江砚准备的沙发,平时少年就睡在那里,她看着江砚的侧脸,才能睡着。
现在江砚没跟她住在一起,不习惯的人倒成了她。
深夜。
苏虞摸着黑,绕到了江砚住的房间。
她心跳加速,然后准备敲门,发现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江砚根本就没反锁门。
苏虞进去后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就已经捉住了她的手腕。
她明显感觉到少年一身的低气压。
江砚应该是有幽闭恐惧症,难道是跟小时候被关阁楼有关系?
她双手从少年的腰身环过,将他紧紧抱住,然后小声说:“江砚,我在呢,你别怕。”
然后,她随手将屋内的灯打开。
这灯一开,她就看见江砚脸色苍白,薄唇也没有血色。
苏虞一阵心疼,温柔地说:“江砚,不管你发生过什么,但我会永远陪着你。”
说完后,少年眼底划过异样,说:“好,那你陪我。”
说着,江砚的目光看向身后的床,方才的冷厉消失,只剩下玩味:“这里可没沙发了,未婚妻,你要怎么陪我?”
苏虞:“……”这不是挖坑让自己往里面跳马?
苏虞说:“我给你打地铺,我睡床上!”
话音一落,少年挑了挑眉:“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未婚夫的?”
苏虞瞪大双眼:“难道你要让我睡地上啊?”
江砚勾了勾唇:“我舍不得。”
就这样,苏虞拿来床铺铺到了地上,特意定了早上五点的闹铃。
这才去睡觉。
翌日,苏虞从房间里出来,跟苏驰打了个照面。
苏驰眼睛瞪得很大,差点一声‘妈’就喊了出来,下一秒,就被他姐伸出的拳头吓得闭上了嘴巴。
然后,苏虞朝苏驰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这才转身进了房间。
今天下午很热闹。
关于刘省长贪污的事情今天召开了发布会。
苏虞一放学,就背着书包前往了目的地。
到达了发布会,苏虞就看见苏阮阮也在。
而且,余文尘就在苏阮阮身边坐着。
过了很久,发布会进行到一半,江父才进场。
很明显,说是刘省长的发布会,但所有记者和媒体的重点都在江父身上。
就在记者提到刘省长贪污时,江父只是坐在上面沉默,完全没有反驳。
甚至还有点等着结果赶紧发布。
毕竟,对他而言,损失几十亿都比不过他的婚姻。
这点事对江氏药业根本造成不了伤害。
但是倒可以用这事拖住离婚的事。
因为江父完全不信,苏虞能帮江氏药业度过难关,上次听了苏虞的计划,他表面赞同,其实也没当回事。
只是在记者质问时,江父却扯了扯领带,说:“吵。”
此话一出,记者吞了吞口水。
这个时候,余文尘把玩着手机,抬眸看向苏虞,眼神里明显是挑衅。
记者继续鼓起勇气说:“您和刘省长勾结……”
只是还没说完,苏虞已经猛地站起来,直接引起了轰动。
在这种场面,苏虞完全没有任何胆怯,甚至能游刃有余地说:“勾结?京市能发展的这么好,都基本上是江氏药业提供的,你们这些记者的工资,难道不是从江氏药业交的税给扣的?”
这些记者基本上都是京市电视台的记者。
这句话,让记者们突然闭上了嘴巴。
只是下一秒,余文尘突然说:“苏小姐,你确定要拉苏氏集团下水?”
然后,余文尘拿出手机,正准备亮出证据时,记者会的大门打开。
紧接着,后面的大屏幕亮了起来,一张张余文尘和副省长妻子开房的画面展露出来。
副省长原本等着刘省长下台的笑意,在看到这些照片后,瞬间呆滞住了。
大门打开,进来的人,正是江砚。
少年唇角一勾,语调散漫道:“哦,余老师准备的证据就是联合副省长夫人,捏造的证据吗?”
余文尘脸色瞬间苍白。
少年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说:“那你还挺努力的。”
余文尘还想说下去,此刻原本和他是一个阵营的副省长爆发出怒吼:“你他妈玩我的女人!”
余文尘:“……”
记者们瞬间眼睛亮了起来,刚开始对准江总的话筒,瞬间怼到了副省长和余文尘的脸上。
四周闹哄哄的。
苏爸苏妈皆是松了一口气,因为这开房的照片是他们提供的,毕竟,这几个五星级酒店,都是他们的产业。
江父看向苏虞,眼神闪过惊讶。
以及发现苏氏集团这种唯利是图的夫妻,能在这种时候,帮江氏药业。
等发布会结束后,苏阮阮发现这场面对自己不利,就在她准备溜走的时候,苏虞却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看向自己的爸妈说:“爸妈,苏阮阮可是胳膊肘往外拐,和余文尘想要合伙搞垮苏氏集团。”
只是此话一出,苏阮阮立马反驳:“不可能,我和余老师明明说的是搞垮江氏药业!”
下一秒,江父嘴角勾起冷笑,在苏阮阮背后说:“哦?”
苏阮阮:“……”
这个时候,江父睨了苏阮阮一眼,直接看向苏爸苏妈,嗓音带着不容置喙地说:“苏家要是还留着这个女儿,我得收回我们之前的合作了。”
撂下这句话,江父转身离开。
又在江砚面前停顿了一下,说:“臭小子,还没和苏虞结婚,就已经跑到了别人家里,不回来了。”
话音一落,江父其实心底还是有点愉悦的。
毕竟,不止他一个人连老婆都管不住。
只是下一秒,苏虞走了过来,拽住了少年的胳膊,说:“叔叔,是我让江砚住我家的!”
江砚挑了挑眉,语调散漫道:“听见没?我未婚妻一分一秒都离不开我。”
江父:“……”所以说,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