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原上遇到什么猛兽,只能用猎枪来解决了,巴雅尔警惕的看着周围,手上的枪握得紧紧的。
这个时候我闻到了一股飘过来的血腥味,就在不远处,我打算和张天真前去查看一下,让巴雅尔和关溪言在这里看着昏迷不醒的唐青。
走了大概百步左右,我们终于看到了几匹马倒在了地上,周围全是血,但是没有看到什么野兽之类的东西。
漆黑的夜里,只有几匹马的尸体躺在了那里。
“不会是狼之类干的吧?听说草原很多狼群,而且很是狡猾。”
张天真警惕的看着周围,突然有些害怕,如果狼群很多的话,我们两个人徒手恐怕不一定干得过它们。
狼群都是协同作战,极其狡猾,这个时候估计得把巴雅尔叫过来。
“不对,绝不是野兽干的。”我摇了摇头,然后走向了那几匹马的尸体面前查看着,只见那些马的脖子上全是血窟窿,看牙印像是人的,不是什么野兽,而且这几匹马的血已经被吸干了。
“你怎么确定不是野兽?”张天真疑惑的问道。
“如果是野兽,杀死猎物就会分食或者拖走,可这些马只是被吸干了血,更像是僵尸做的。”
我看着这些马脖子的血窟窿,有些恐怖,而这非常像僵尸咬人的作风。
再说了,几匹马这么高大,都是老包家的上等好马,什么东西能将它们的血一口气给吸干?
人是没有办法做到的,而野兽也很少有这种只吸血的,除了僵尸,我想不到别的东西。
“僵尸?不会吧,难道这里也有僵尸?”张天真皱着眉头说道。
之前在苗寨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现在到了大草原,没想到还有僵尸。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道阴森森的月光照到了我们的身上,我抬头一看,刚才连星月都没有的天空,只是漆黑一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高挂圆月,异常的诡异。
“奇怪,怎么突然出现月亮了,刚才来的时候连星星都没有一颗,别说月亮了。”张天真挠了挠头,抬头不解的说道。
他话音一落,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直呼糟糕!
“回去,要出事!”我朝着张天真喊道。
可是我们刚刚转身,突然砰砰砰的三声枪响,打破了这片草原的宁静。
坏了,巴雅尔不能见圆月,来的时候老包千叮万嘱过的,可圆月出现的太突然了,让人始料未及,仿佛不是正常的月亮。
我跟张天真狂奔了回去,可原地只有昏迷的唐青,巴雅尔和关溪言都不见了,地上有一滩血,有人受伤了,但不知道是谁。
我查看了一下,发现血迹沿着左边去了,人应该就是逃向的那边。
“你看着唐青,我去追。”我连忙对着张天真说道。
不管怎么样,都要留下一个人来照看唐青,而我现在只能留下张天真,我自己追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想到只是离开了片刻就遇到了圆月,虽然老包没有明说巴雅尔遇到圆月会怎么样,但从他的紧张程度来看,这事很大!
她如果手上没有猎枪,那我丝毫不担心关溪言的安危,凭她身上的蛊毒,就算巴雅尔和她母亲一样变成狼妖,也未必能伤害到关溪言。
可关键是她的手上有众生平等器,那玩意连开三枪,关溪言如果躲不开,那就炸了!
寻着血迹一路追逐,大概七八百米的时候,血迹停止了,我感觉到了周围有股很阴森的怪味,阴风呼呼的吹着,漆黑的夜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
我朝四周看去,拔出了黑木剑,随时警惕着。
突然哇的一声,有什么怪物朝我扑了过来,浑身是毛,一口獠牙,爪子很长。
我身法一晃,躲了过去,等它落地的时候,木剑狠狠的拍打在它身上,它有些吃痛,怪叫了一声,身上起了很多火花,说明是邪物,雷击木起作用了。
可它没有逃走,反而恶狠狠的盯着我看,龇着牙,杀气很重,暴戾至极。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剁了它,不然死的就是我。
它缓了一下子,又朝我扑了过来,直接咬向我脖子,想将我的脖子一口给咬断,非常狠辣。
可我又躲了过去,它扑了个空,而我一剑刺入它身,将它钉在了地上。
它不停挣扎着,血往外喷,挥舞着双爪哀嚎不断,我用符打在了它的身上,既然是邪物,那就只能用符箓法器杀。
黄符爆出一片一片火花,将怪物烧得焦黑,瞬间就动弹不得了,我拔出黑木剑,想要结果它,送它一程。
虽然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但是挺危险的,留着它在这里就是害人。
可这时候怪物突然长毛獠牙褪去,变成了一个光溜溜的女人,衣服都不复存在。
我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巴雅尔,这个怪物居然是巴雅尔!
难道见到圆月,她就会变成这样吗?
可她跟之前简直判若两人,完全不是一个样,这我还真的认不出。
幸亏我没有痛下杀手,不然就闯祸了,糊涂的夺走一条人命。
我连忙脱掉身上的一件衣服给她盖上,然后试图唤醒她。
这时候再抬头看月,已经不见了,黑乎乎的天上什么都没有,甚是诡异。
巴雅尔只是受了伤,她张开了迷糊的双眼,然后呆呆的看着我。
“发生什么事了?”她开口朝我问道。
“圆月了,你好像变成了……”
怪物两个字我没有说出口,这就是人和狼妖所结合诞生的生物吗?
“好像……好像是……我看到圆圆的月亮,就会失去记忆,可是这里怎么突然会有圆月?这个时间根本不可能有,不然爸也不会让我出来。”
巴雅尔虚弱的说着,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别说她,我也懵,这月亮出来的也太奇怪了。
“对了,关溪言呢?你不会开枪打了她吧?”我连忙问道。
我见到巴雅尔的时候,她是没有任何事的,那说明血就是关溪言的,她受伤了,而巴雅尔手上有枪,我不禁为关溪言担心了起来。
可巴雅尔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我是开枪了,但不是开枪打她,而是……”
“僵尸!我开枪打的僵尸!”
“在我失去知觉之前,我开枪打的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