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虽然将我唤醒,可却出现了无法解释的现象,我昏迷前所看到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难道说,这些毒狼花会让人产生幻觉?”我看着这些满是猩红之意的花朵说道。
不然的话,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还有那段看见一群佛僧和一个少妇的梦,又是怎么回事?
就连白仙也无法解释发生的事情,这禁忌之区果然诡异,这些眼前的狼毒花仿佛不止毒性大,还有别的诡异效果。
“他们来了,相公,你一切小心,这里不简单。”
白仙说完后,拔出所有插在我身上的针,然后化作白烟消失不见了。
没多久,巴雅尔三人居然不顾我的劝告,闯了进来找我。
“你们进来干什么?我不是让你们在外面等吗?这里很危险,我们没必要全军覆没。”我没好气的质问道。
经历了刚才的诡异险象,我更加确定所谓的草原禁忌之地有多么的可怕。
“有什么好怕的,怕死就不会跟你出来了,这里很危险,我们一起互相有个照应。”巴雅尔手里紧紧握着猎枪说道,颇有大姐姐的心胸,大草原的妹子很豪迈,一点也不怂。而且她好像有狼妖的血统,六感很强,对危险也有预知。
她就是在外面感知到了我可能有危险,所以才跟张天真他们一起进来的。
既然他们都不怕死,那我也无话可说了,我总不能将他们都赶走,我也没这个权利。
我没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他们说,只是看了一下周围,让他们小心。
那些狼毒花除了毒性,可能还有一些更加诡异的东西没人知道,因为遇到它们的人,或许大部分都死了。
唐青没找到,但我感觉他就在这里,然后指了指更深处说道:“我们再走里面一点,或许唐青就在里面,但一定不要靠近那些狼毒花。”
三人都同时点了点头,然后排成一列,朝里面进发。
我在前头,两个妹子在中间,而张天真在最后垫尾。
我们一边走,一边喊着唐青的名字,越往里走,越是漆黑,巴雅尔打着灯光照着前方,可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样,将光源都吸收了,这灯能照亮的范围大大缩小,只感觉有很多黑影在跳跃,阴森森的,可却没见有鬼作祟。
里面几乎遍地都是狼毒花,没有任何其他生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古怪的气味,我好像看见有一个人提着一盏灯在看着我们,可一问他们仨,都说没有看见。
等我再三展望的时候,确实没有看见任何人,真是见了鬼,为什么进入这里的时候,我好像中了邪一样,经常产生幻觉,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关溪言好像看见了什么,她指着非常茂密的狼毒花花丛说道:“那里好像有一个人。”
“我去,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连忙说道。
“不,我去!我身上有蛊毒,不怕这些毒。”关溪言突然拦住了我,“这事我也有责任,就该我冒险。”
说完后,她便跑向了那茂密的狼毒花丛中,那里拥簇着无数朵毒花,不管谁去,都只能身入其中,对这些狼毒花避无可避。
按理来说,确实关溪言去最合适,她是蛊毒圣体,这些毒花或许对她无效,我们就不一定了,说不定还得赔上性命。
没多久便传来了关溪言的声音:“是他,就是唐青!”
关溪言一边喊着,一边将唐青往外拖,很是激动。
唐青的肚子涨涨的,满嘴猩红,不过那不是血,而是残留在嘴边的花汁。
我猜的没错,唐青真的为救蛊毒,跑来这里吃花了,就是了以毒攻毒,找一条生路,不然必死无疑!
关溪言的蛊毒太厉害了,以人身能抗住的,这世间几乎没有,除非你不是碳基生物。
只不过唐青已经昏迷了,消无声息的,不知是死是活,关溪言也没有说,只是一味的喊着,然后使劲将人往外拖,估计也没空顾及这些。
唐青一米八的个子,关溪言拖得有些吃力,半响才将人从里面拽出来,这时候张天真和巴雅尔连忙上去帮忙,我也急忙想凑上去查看唐青的情况。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只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吓了我一大跳。
明明我们只有四个人,何来的人在我背后拍我肩膀?
我连忙扭头看去,顿时发现了一个穿着蒙古老衣,留着大胡子的高大男人。
他提着一盏长明灯,眼睛极其深邃,灯下的影子忽明忽暗,飘忽不定,似有似无,我看不出他是人是鬼,很是诡异。
“李天残,你说了死后来这里守陵,你为何转世,你不讲信用,你背叛了我们的约定。”
男人突然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叫我李天残,应该是认识我爷爷的,但是将我和爷爷认错了。
“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李天残!”
他的话很凶,而且是质问,分明是跟我爷爷有什么交易,我爷爷违约了,所以他很是生气,这时候我可不敢认做爷爷的孙子,只说他认错人了,不然估计得吃不了兜着走。
没有好处,爷爷的名号可不能乱爆,会死人的。
“我没有认错人,你就是李天残,跟我走,你要接替我的位置,守着我们大蒙的陵墓,我要去投胎了,我等了很多年。”
他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想要把我往黑暗的地方拖,他的长明灯变成了血红色,甚是惊悚。
“我不去,我说了你认错人了!你是谁,莫名其妙。”
我立马甩开了他的手,并且恶狠狠的拒绝道。
“你耍赖!你答应的,没有我,你当年活不下来,你是唯一一个从这里活着出去的男人,我把这些地狱之花都赐给了你,这是我们的交易!”
男人大怒,一把掐住我的喉咙,面目狰狞,长明灯变成了黑色的火焰,反复跳动,极其可怕。
他一动手,我也不让着他了,立马还手,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握拳打向了他的眼睛。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在背后喊了我一声,我一愣神,那个男人就不见了,我自己掐着我自己的喉咙,仿佛在唱独角戏。
“李子夜,你在干嘛?”张天真连忙喊道,“来帮忙啊,你在那自言自语什么?”
“自言自语?你刚才没看见有个提着灯的男人吗?”
三人一起看向了我,都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我见鬼了?不对,撞邪我自己知道。
难道我神经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