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知道的时候,气得一天没吃下饭去,什么玩意儿!那郑榆桑真是眼瞎,你等着看吧,他不会有不了好下场的。”
“郑榆桑?他没去上海吗?”按照剧情,郑榆桑早该带着林清柔去上海大展宏图啊。
“没有!听说郑老爷子交好的一个同僚,升官了,郑榆桑靠着他爹的关系,进了内政部了,就是原来郑老爷子待的那个内务部,新政府上来后,改成内政部了。”
黄婉贞这次是真惊奇了,剧情怎么差那么多。
“我记得我娘跟我说过,郑老爷子是非常注重门第的,黄婉琼连家都没有,哪里来的门第?怎么可能允许郑榆桑娶黄婉琼。”
陶董氏纠正道,“人家现在攀上日本人了,不叫黄婉琼了,叫高魏紫,以后咱也改了称呼,叫她高魏紫,省得让人听了,跟你产生联系。”
“行行行,叫她高魏紫,她攀上的那个佐贺次郎不是死了吗?”
“老的死了,还有小的呢,那老的有好几个儿子,有纯日本血的,有跟咱这儿的人生的,那个纯血的叫佐贺蔡介,跟芥菜疙瘩似的,我一下就记住了。不过也不是娶,郑家并没办酒席,那高魏紫顶多就是个姨太太,别看姨太太听着好听,左不过是个妾。”
黄婉贞点点头,想了想,还是把同高魏紫之前的仇怨说了。
“她当时肯定是想弄死我的,我也不是那种喜欢吃亏的人,有机会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陶董氏听了,不禁破口大骂,“真不是个东西!早知道,我就不该让下人把她打出去,该关上门,让下人把她腿打断了。五姑姑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摊上了五姑父那么个糊涂蛋。现在累得你被那小贱人暗害。”
黄婉贞本想等高魏紫失了后台,再对付她,没想到她倒是个会钻研的,看来宋文栩的提议,也该认真考虑考虑了。
不过几日,黄婉贞就在范家的沙龙上,看到了郑榆桑。
没想到的是,这次郑榆桑很热情的过来同黄婉贞打招呼,“婉贞,好久不见,你现下过的如何?”
黄婉贞并不准备同郑榆桑产生交集,陌生人之间的距离,对黄婉贞来说,会更为安全。
“密斯黄现在交际的可都是上流社会的人,不是局长夫人,就是军官,要认真算起来,咱们可够不上密斯黄的交际档次。”林清柔穿着一身呢料洋裙,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
本要离开的黄婉贞,眼神锐利的看向她,“呵!我道是谁,原来是林家的外室女。”黄婉贞可不想跟绿茶争执,绿茶不论有理没理,总会摆出一副被欺负了的姿态。与其体验被冤枉的不爽,不如直接开撕。
果然这话一出,边上的人,立马纷纷瞧了过来,上海名媛陈明珠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哦?密斯林不是留美回来的新派女士吗?竟然是个外室女,真是令人惊叹。”
林清柔委屈的看向郑榆桑,“榆桑,你能不能管管你的前妻,她竟然这样不分场合的编排我。”
“呵呵,哎呦喂!又是一件令我惊叹的事,密斯黄看着年纪也不大啊?竟是离了婚的?”陈明珠捂着嘴,忍不住的“呵呵”笑出声。
黄婉贞根本不惧离婚的名头,她现在是女户,又不用看别人的眼色生活,怕什么!只要她有本事,有学问,自己能养活自己,就没人能给她罪受。
“婉贞咱们多年的情分,你要是想回来,郑家的大门随时为你开着。”郑榆桑一脸温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以前他同黄婉贞感情有多好呢。
“呕……”
“郑榆桑你莫不是忘了?咱们是假夫妻吧?结婚没几日,咱们就商量着写下了和离书,那和离书,我可是保存的好好的,上面的日期可是写得明明白白,你可不要在这儿混淆视听。”
“呀!原来是假结婚啊,那你们岂不是没……,”林清柔捂着嘴,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矫揉造作的样子,让黄婉贞很是不舒服。
本在跟郑榆桑对峙的黄婉贞,扭头冷冷的看向她,“林小姐,今日我把话跟你说明白,我跟郑榆桑之间并无感情,也无肌肤之亲,麻烦你见了我,别老一副见情敌的样子,我对郑榆桑一点兴趣都没有,你总把眼睛放我身上,小心让别人钻了你的空子。”
“婉贞,你怎么能说出如此无情的话来,”郑榆桑指着黄婉贞,满脸痛苦道,“我们之间的美好,在你口中,竟如此一文不值。”
黄婉贞抱着手臂,仰着头道,“郑先生,无论是真夫妻还是假夫妻,咱们现在都没关系了,请你礼貌的称呼我黄女士。”
郑榆桑眼中神色明明灭灭,“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咱们离婚了,但之前的情义不能作假,你非要与我这般划清界限吗?”
黄婉贞心想这郑榆桑明显是有备而来,她思量着要不要在这里,打他一顿,让他狠狠丢次脸面,以他好面子的程度,以后应该就不会再敢轻易的招惹她。
还没下定决心的黄婉贞,突然听见一道清冷的男声说,“在我范某人的沙龙上,欺负我范某人的心上人,你们也太无理了些。范伯送客。”
范恒明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走到黄婉贞身侧,冷冷的看向郑榆桑和林清柔。
一个穿着燕尾服的中年男子,带着两名佣人走了过来,冲郑榆桑和林清柔道,“不好意思,这里不欢迎你们,请随我出去。”
林清柔眼睛立马蒙上了一层水雾,委屈道,“榆桑,你快说两句啊。”
郑榆桑一张俊脸被气成猪肝色,他没想到黄婉贞竟有如此本事,勾搭的范恒明,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维护她,“范研究员,黄婉贞确实是我曾经的妻子,我去美国读书期间,她不孝不悌,被我父亲做主,赶出了郑家,还请你好好调查清楚,免得被某些心机深沉的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