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的人们不知道该说江晚楹天真还是纯。
之前都是手腕粗的铁链,现在一根腰带够干啥?
江晚楹可不管那么多,她只是单纯的想把门固定上,又不是为了关住白虎。
绑好后,她拍了拍手,跟李桢招手:“好了,李统领派几个人,帮本宫把它送回望月居。”
禁卫军门面面相觑,只差在脸上写上抗拒两个字了。
但皇命难违,最后还是找了十几人,心惊胆战的把铁笼送去了望月居。
出宫前,江晚楹还趁机跟兰贵妃说了自己已经跟江濯相认的事。
兰贵妃欣慰后,又觉得很亏欠她。
这么多年,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
可接下来江晚楹的一番话,让她的母爱暂时消失,想打孩子。
“母妃,爹爹既然回来了,那您就别跟那个臭道士牵扯了。”
“他哪能跟爹爹比,对吧?”
“此事女儿还替你保密了的,爹爹还不知道,你要抓紧啊。”
兰贵妃听完,脸上表情变幻不停。
最后,她闭了闭眼,忍着想打孩子的冲动,说道:“小孩子少掺和大人的事。”
江晚楹:“???”
【我是小孩?】
【我都成亲了,蔺阑之再努力点,保不准过不久我都要当娘了!】
蔺阑之不自在的撇开头,脑子里缓缓冒出一个想法来。
莫非,真是自己出了问题?
最后,江晚楹也没能成功劝说兰贵妃和那个臭道士断开,就被蔺阑之抓着回家。
公主带了一只白虎回来,这个消息直接震惊了惊羽他们。
看着十几名侍卫抬着铁笼子进来,并且放在了院子内时,望月居所有暗卫和下人们都不自觉的警惕起来。
“公主带这么一只凶狠的野兽回来,不会是要养着吧?”
惊羽咽了咽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笼子里正在睡觉的白虎。
“还别说,这白虎看着挺威猛的。”
惊凌站在不远处,脸上神情不明。
惊蛰和惊云则是围着笼子打量,时不时的赞叹几句。
白虎罕见,更别说体型这么大的。
江晚楹跟蔺阑之回到时,铁笼外已经没什么人,只有惊羽他们四个。
“惊蛰,你看看能不能收拾一个小院子出来,先让白虎住进去。”
闻言,四人纷纷看向蔺阑之。
那眼神似乎在问,真要把这么凶猛的野兽养在家里吗?
蔺阑之幽幽叹了口气,说道:“按公主说的去办。”
话音还未落,就听到惊云一声尖叫。
再看,江晚楹已经不知何时打开了笼子。
惊云一个起跳就挂到了离自己最近的惊蛰身上,结巴道:“公主,您这是要拿我们喂它吗?”
江晚楹一边喊着白虎出来一边说道:“它才不稀罕吃你们,难吃。”
白虎十分认同的点点头,接着就嗷呜了一声。
几人无语的扯了扯嘴角,心想你又没吃过,怎么就知道难吃了。
不过比这个更让他们无语的是,那头看着十分凶猛的野兽,在江晚楹的面前显得格外的乖顺。
庞大的身躯看似能把她压死,却还是悠哉悠哉的跟着她,像是被养大的宠物。
惊蛰把挂在身上的惊云扔了下来,然后凑到蔺阑之身边:“主子,公主她为何跟这头白虎,如此和谐?”
蔺阑之紧盯着江晚楹,见她时不时的偷摸一下白虎,无奈的摇摇头。
“许是公主身上,有一股让生灵臣服的灵气吧。”
惊蛰几人不懂,但除此也没有什么能解释的。
于是只能按照江晚楹的吩咐,在隔壁的院子给白虎安置了东西。
“你平常都吃什么?先说好,人除外。”
江晚楹看着正在给它布置住处的下人们,随口问道。
白虎甩了甩尾巴,声音听上去有些不耐烦:“不挑食,是肉就行。你什么时候能帮我找妻儿?”
“那你得先告诉我,你的妻儿是在什么地方跟你分散的。”
白虎哪知道是什么地方。
大晋是它们从未涉足的地方,陌生的环境,不熟悉的地形。而且那时候是晚上,四周全是山地,它更加不知道了。
江晚楹见它不回答,只好换了个说辞,继续道:“这样吧,你先自己想想,如果想到什么,再跟我说?”
“不然,我也不知道从哪开始帮你找呀。”
白虎烦躁,尾巴甩得更用力,一个不慎甩到江晚楹的身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临走时,江晚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回来。
“对了,你那时候为什么直冲着皇上就冲过去?他身上也有你妻儿的气味?”
白虎眨了眨眼,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慢慢道:“是那个亮晶晶的东西上有。”
“亮晶晶的东西……”
江晚楹沉思,但很快就想起了江承云献给晋元帝的那个宝物。
她没耽搁,飞快冲向蔺阑之的书房。
而此时,书房内。
惊凌正在跟蔺阑之说事情。
“主子,太子妃已经身孕快五月,大夫说胎像不稳,不能太受刺激,属下想请主子帮帮她。”
蔺阑之手中的笔顿下,抬眸冷冷注视着眼前的这个手下。
冷声道:“太子妃如何,自有太子去管,何须让你操心?”
惊凌眼底飞快闪过什么,急声道:“可主子以前不是挺关心太子妃吗?她与主子年少认识,就凭这份情,主子难道就忍心看着她……”
“我有什么不忍心?”蔺阑之打断惊凌的话,眼神更冷了几分:“惊凌,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听到这话,惊凌心中顿时不服。
他硬着头皮,反驳道:“主子难道是因为七公主才对太子妃这般冷漠?可太子妃与您相识更早,根本不是七公主能比的,她就是个废物公主,主子何必……”
砰——!!!
一声闷响,惊凌直接被一股强劲的气力掀飞,砸翻了身后的屏风。
蔺阑之的衣袖上沾了些墨汁,俊脸一片寒霜,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十年的手下,心中愤怒又失望。
“惊凌,你跟着我十年,应该清楚我的为人。”
惊凌心虚的从地上爬起来,跪着不敢抬头看他。
蔺阑之绕过书桌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声线低沉,带着一丝威严:“此前你的所作所为,我已经看在十年情分上,给过你机会了。”
“你记住,公主是我的妻,是我这辈子认准的唯一的妻子。你若能敬她,那就可以继续留下,若是不能敬她,那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