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奚辞看着许朝冥手中的袖子,只听见许朝冥开口道:
“为什么滑下来了?为什么刚才不躲剑?为什么袖子断了?为什么……@#%~!@#%#……”
时月青:“噗哈哈哈哈”
沈奚辞:“……”
他迟早要被这两人气死,这两人脑子是不是都有点问题,一个哇哇叫的欠打,一个开口就是十万个为什么。
许朝冥见沈奚辞脸色不对,他急忙认错。
“错了。”
沈奚辞一脸无语,表示不想理他。
时月青开口道:“许师弟,你离开宗门这么久,就没批发什么随身流弊的老爷爷?或者老奶奶也行啊?放出来救我们上去!”
许朝冥有丝疑惑,“什么老爷爷?”
时月青:“就是那种护道人残魂,像师父一样的角色,住识海里面的!”
许朝冥:“我师父还没死……,也住不了识海……”
时月青:“那你有没有认主的灵体,剑灵,残老,瞎子,聋子都行啊?”
许朝冥疑惑不已,“什么?”
他话音未落,只听见刺啦刺啦刺啦的声音传来,三人被一把剑支撑着,剑也在悬崖峭壁上缓缓往下滑。
时月青抓着他的胳膊,抽了抽嘴角:“不是吧?许师弟啊,你别藏着掖着啊,快把老爷爷老奶奶放出来啊!”
“没有什么老爷爷老奶奶。”
下一秒,许朝冥的剑也坚持不住了,猛的从缝隙中拔出,三人七零八落的往悬崖下面滚去。
“卧槽!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月青还未嚎三秒钟,下一秒几道水绸从崖底腾空而起,席卷着四周的灵气,将几人从悬崖外卷了上去。
下一秒裘临玉突然出现在时月青身旁,抬手环着某人将人往上带去,时笑温下意识抬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
“呜呜呜,吓死我了玉儿,你终于来了!”某人开始在他怀里装模作样的撒娇。
裘临玉静静的看着怀中在哪都闹腾不已的人,说了这么一大串乱七八糟的话,吵的他在天地棋盘入定之后都醒了。
还好跟着他,不然这人又不知道要捅出什么幺蛾子了。
时月青笑意盈盈的看着裘临玉,下一秒只听见他开口道:“真没办法上去?”
时月青:“真没,我这不等我家夫君来救我吗。”
裘临玉看着时月青,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撞疼了吗?”
“没。”
“小心些看路。”
时月青笑意盈盈的蹭了蹭他,“知道知道啦。”
闻如水脚还未落下,就见裘临玉将时月青抱了上来,身后还跟着缭乱的水绸将许朝冥和沈奚辞两人带了上来。
闻如水见状顿时咧嘴一笑,开口喊道:“仙君……哦不,师叔公好!”
时月青下意识一愣还在思考这个称呼是个什么意思,只听见裘临玉“嗯”了一声,将时月青给放下。
闻如水闻言笑的更欢了,内心狂喜,啊啊啊啊啊啊!什么时候合籍啊!她急着将时月青嫁出去。
许朝冥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一袭白衣的裘临玉站在不远处,急忙上去恭敬道:“掌门师兄。”
裘临玉淡淡的“嗯”了一声,倒是也没有说什么。
裘临玉看着眉眼带笑的人,开口道:“有事唤我。”
“好。”
裘临玉只会在时月青有危险的时候出来护他一下,此地比试之中有禁制,他倒是不便过多停留。
时月青眼见着裘临玉缓缓消失在眼前,下一秒看到了必联之和赶来的天玑天璇。
天玑天璇看到许朝冥也是微微一愣,许朝冥已经好些日子不在青爻宗了,这突然在山上碰到倒是没反应过来。
上前去同许朝冥打了个招呼,又退回了时月青身旁。
必联之看到突然多出来的许朝冥和沈奚辞两人,某人的袖子成功的被时月青和许朝冥扯成了两节了。
他一脸无语的看着时月青,“你这人到处惹人着急,什么时候开始对跳崖感兴趣了?就这么想尝试一下?”
时月青立马故作伤心往他那边凑:“你个小必联不但不来救小师叔,还在这说风凉话,小师叔我泪都要流干了,袖子快给我使使。”
必联之嫌弃的往旁边一躲:好恶心的东西……
沈奚辞看着自己手掌被两人扯断的两截袖子,抬手间运起灵气将自己的袖子接了上去,倒是一点被撕扯的痕迹都没有。
闻如水好奇的看着他的灵气,“你这修补术法倒是灵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
沈奚辞抬眼看了一眼面前这个青袍的姑娘,下意识开口道:“小术法,不值一提。”
闻如水:“我记得你,上次秘境试炼还差点和我们打起来了,没想到这次居然又遇到了,好巧啊!”
沈奚辞下意识看向在人群中叭叭叭的时月青,又随意打量了一下其他人。
“你们千霞山什么时候和青爻宗关系这么好了?每次秘境都能看的你们一群人在一块?”
闻如水乐呵呵解释道:“认识不就都在一块了吗,看你们也是准备下山,我们都不如一起,咱们人一多,那些前来夺飞悬令的人也不好下手,还安全些。”
沈奚辞:“倒也是……不对,我们有这么熟吗?”他抬头看向几人。
闻如水打量了他一番,发现沈奚辞已经是元婴期修士了,她立马像个抓壮丁的一般开口道:
“熟啊!熟啊!你们刚才还陪我们家小师叔一块跳崖,都是过命的交情了,怎么能不熟?”
沈奚辞:“……”
他能选择不熟吗?本来是同许朝冥上山查看一下天都城的地形,结果时月青一声不吭的直接蹿到两人面前开始哇哇叫,还未反应过来就直接给他们撞了出去,他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闻如水继续道:“你的头发为什么是白色的啊?我上次就注意到了,那么多人中就你一个人是白毛。”
闻如水此时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感觉沈奚辞这种生物非常的神奇。
沈奚辞一听到有人问他问题他脑袋都疼,抬脚越过闻如水道:“生来如此,不知道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