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医生,我错了,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不说你闲话了。”
“夏医生,我给你道歉,对不起,是我嘴贱瞎说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计较这次了。”
几个人都要被吓哭了,惨白着一张脸和夏白露说好话求饶。
当时她们就是看夏白露出门坐汽车羡慕嫉妒,没忍住说了几句酸话,但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又好奇两人的关系,就越说越离谱。
什么话题最能引起人们的好奇和注意,那肯定是男女作风问题,这话题经久不衰,一开头就能让人兴奋。
本来她们就一直嫉妒夏白露有工作能挣钱,每天吃得好穿得好,男人也有本事,之前也没抓到她有什么让人诟病的地方。
这不,一看到她坐着别的男人的汽车离开,那还能往好的地方想才怪,脑子里想得脏,嘴上自由发挥,就差写个水性杨花的大字报贴在夏白露身上。
“我不接受你们这种毫无诚意的道歉。你们现在道歉不是因为意识到自己的错位,而是害怕影响自己男人的前途,回家怕被男人打。
别再和我说那些没用的,有什么话咱们去找领导一五一十地去对峙,看看到底谁对谁错。
既然你们管不住自己那张破嘴,就找能管的给你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棍子打在自己身上知道疼了,孩子死了知道奶了,晚了。
一段时间没发威,又忘了她夏白露不是能让人随意欺负的。
今天这个事不严肃处理,关于她的黄谣就能满天飞,以后她就别想在家属院抬头挺胸的做人。
被自己亲自撞上,绝对不能轻轻揭过。
“夏医生,我真知道错了,这事你该追究罪魁祸首,是于嫂子先说的,你最应该先找她算账。”
一旦涉及自己的利益,八卦小团体瞬间瓦解,杨秀指着于嫂子,想把自己摘出来。
“你个缺男人干的小骚货,是我先说的没错,后面的话你说得比我还起劲,说得还难听。
我现在有理由相信那是你的亲身经历,你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人才能把别人说得那么脏。”
被盟友背叛,于嫂子瞪圆了眼珠子大骂杨秀,想让自己背锅她好脱罪,门都没有。
狗咬狗一嘴毛,窝里斗看的人还十分爽。
夏白露面无表情不为所动,一手抓着一个去找领导,领悟几个磨磨唧唧不愿意走,抬脚就往她们的屁股上踢,赶着人走。
幸运的是没走多远就遇到吕政委,他刚出家门准备去上班。
见夏白露一手抓着一个人,还有三个蔫头耷脑不情不愿地跟着,不用想也知道是这几个人惹事又撞到夏白露的枪口上。
“政委,你们可一定要给我做主,我都要被人欺负死了,她们几个造我黄谣。
说我家属院一个家,外面一个家,连我不知道和谁生的孩子都两三岁能打酱油了。”
夏白露见到吕政委就把人往前一推,“我当面撞见的,这事性质恶劣,我要求严肃处理。”
吕政委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难看得不行。
他知道这几个人,大院里有名的碎嘴子,平时就爱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那些事。
什么谁家两口子夜里打架了,谁家男人办事就几分钟,谁家的狗出去一圈大着肚子回来,就没有她们不知道不说的。
此时,吕政委对这几人也是厌恶到极点,“教育你们多少次,管好自己的嘴,没事少说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你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给你们一个辩解的机会,不让你们觉得军区偏颇夏医生,让你们觉得不公平。”
吕政委目光沉沉地依次从几个人的脸色掠过,几人都吓得缩着脖子低着脑袋,不敢和人对视。
于嫂子小声说道:“政委,都是误会,我们就是说着玩儿的,没有恶意。以后我们再也不说了。”
还不是怪夏白露太过斤斤计较,至于吗,这么点小事就闹到领导面前。她们也不是没道歉,是夏白露非揪着这事不放。
她都是挨了打,脸现在还疼呢,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怎么就不能放过她们,小事化了呢。
这样的想法几个人心里都有,只是谁都没敢说出来。
同时心里也感觉自己很委屈,几句闲话而已,夏白露就是仗着自己是医生,仗着有个厉害男人,不把她们放在眼里,瞧不起人。
“误会?”夏白露冷笑一声。
“你们的误会可是会害死人的,但凡换成另外一个人被你们造黄谣,估计人现在不是上吊就是跳河自证清白了。
政委,你还是亲耳听听她们都说过什么话,看看能不能被定性为误会。最好也把她们的男人找来。
也现场听一听看一看自己娶了个什么玩意儿,自己在前方拼命地挣军功,家里的女人也拼命地扯后腿。”
吕政委对着自己的警卫员说道:“去把那几个管不住家里女人的废物给我找过来。”
真是被气狠了,吕政委对自己的兵连废物都喊了出来。
造黄谣的几个人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其中一人更是腿软的站不住,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吕政委和夏白露都冷眼看着,现在天气热,地面都晒得热乎,坐地上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没一会儿的功夫,几个男人从营区跑着过来,挤开人群就看到自家那个不省心的老娘们惨白着一张脸,脑袋上的汗不停地往下滴。
“政委!”
几个人有点理不直气不壮,琢磨着自家娘们又闯了什么祸。
“人齐了,把你们说夏医生的那些话都一字不落地说出来,不说或者是有半点隐瞒,他们几个今天就直接退伍。”
吕政委厉声喝道,身上那种上过战场的杀气散发出来,冷得几个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被这么多人围着当猴看,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几个男人脸上黑红交加,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于嫂子几个人低着头,嘴唇呐嚅着半天不敢开口,先前那些一说就让人全身兴奋的话,当着政委和自己男人的面,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说,每个人都必须说,就跟你们背后编排人一样说,一个也别想逃掉。”吕政委又愤怒地呵斥了一声。
“说,我说。”于嫂子颤着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