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告诉了武家荣自己要娶亲的日期,武家荣一听大喜,说道:“好的,你们结婚的一切费用都由朝廷出,我派人给你们布置新房,购置家具等。”
陆昊感激地道:“谢谢陛下,微臣感激不尽。”
武家荣说道:“你父母早亡,你的婚事,我不给你操心,谁会操心?你不必担心,等着当新郎官就好。”
陆昊的眼里有了一丝热意,他把快要涌出的泪憋回去,说道:“谢谢你,主人。”在陆昊的心里,这“主人”二字,就和叫自己的亲人一样,或许,更像“娘子”二字,就是感觉非常有归属感。
陆昊说完,发现不妥,赶紧跪下解释道:“陛下,微臣就是非常回念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很想再叫陛下一声主子,陛下不要责怪,微臣这是最后一次这么叫你。”
武家荣笑了:“不会怪你,赶紧起来,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陆昊告别出去后,武家荣来到芳菲苑看慕容雪,只见慕容雪坐在一架秋千上,周围的环境有些萧索,秋天了,百花凋零,树叶变黄飘落,闪电窝在慕容雪的怀里,看起来有点温馨。
武家荣大声咳了一声,慕容雪抬起头来,正想喊:“武哥哥......”生生卡住声音,“不是武哥哥了,”慕容雪喃喃自语,她赶紧从秋千上下来,上前见礼:“参见陛下。”
武家荣说道:“雪儿不必拘礼。”两人来到大厅里坐下,慕容雪让宫女上茶,武家荣说道:“陆昊让师父给你们看了黄道吉日,下月二十日你们完婚吧。”
慕容雪说道:“一切听陛下的安排。”
武家荣说道:“你就去武府出嫁吧,武府就是你的娘家,你的嫁妆我给你出,你只需快快乐乐当个新娘子就好。”
慕容雪感激地说道:“谢谢陛下。”
武家荣离开芳菲苑后,就派人给陆昊和慕容雪收拾婚房,购置陪嫁的物品不提。
武家荣来到御书房,批阅了厚厚一沓奏折,忽然发现武正荣的奏折,这个自己几乎快要忘记的堂哥,还有燕儿湾那些自己快要忘记的爷爷奶奶,伯伯婶婶等,怎么好久都没有露面,不知道听见自己当了皇帝,感想如何?想起父亲去世,把自己、娘亲和哥哥们赶出家的爷爷奶奶,还有污蔑自己偷了东西,把自己打死随便丢去乱葬岗的婶婶,一股愤怒涌上心头,这曾经的悲惨生活虽然如过眼云烟,本来已经忘却的人,如今想起,才发现过去的种种,始终是自己心中无法释怀的一根刺。
武家荣甩甩头,挥去不好的心情,她自我开导:“如果那一家人安分守己,不要出现在朕的眼前,朕就放过他们,可如果再出幺蛾子,不要怪朕无情。”
武家荣又拿起武正荣的奏折看了一遍,原来武正荣当年也考中了进士,只是名次靠后,大家没有留意,他是被先皇派去青田县当县令去了,原来青田县隶属通州,此次上书是求救的,说青田县由于瘟疫影响,荒废了良田,正闹饥荒,恳请朝廷拨粮救灾。
武家荣派出几名暗卫前去青田县查探,几天后,暗卫首领影一前来汇报:“陛下,青田县虽然受了一点疫情的影响,但是影响并不大,因为毕竟不是天花的主要发病区域,通州城的百姓有个别逃出来,去了青田县的山上隐藏生活,人数不多,有些逃出来的天花病人听说通州治疗天花,他们又偷偷跑回去得到了治疗康复了,个别不愿回去的,仍然在山上,但是留下来的天花病人都病死了,所以瘟疫并没有在青田县蔓延开来。”
影一深吸一口气,又道:“只是我等去青田县的各处查探的过程中,在一个山谷里发现了一队私兵,足有五万人之多,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由于处在大山深处,看来并没有人发现异常。”
武家荣问道:“你们查明了是谁豢养的私兵吗?”
影一回到:“陛下,我们怕打草惊蛇,并没有靠近查探,还不知道是谁的私兵。”
武家荣说道:“你做得对,这次多派几个暗卫去查探,切记不要打草惊蛇,重点关注武正荣和贤王的动向,贤王战败,下落不明,有可能就在青田县的大山里练兵,可是要练兵,就得有粮草,马匹等的供应,他一个人无法做到,所以关注一下青田县的武县令的动向,看他有没有参与。”
影一领命而去,武家荣放下手中批阅到一半的奏折,朱笔在砚台上轻轻一搁,发出清脆的声响。窗外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御案上,将奏折上的墨迹映照得格外清晰。她站起身,舒展了一下因久坐而略显僵硬的肩膀,目光不自觉地望向昭和宫的方向。
\"来人。\"她低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备轿,朕要去昭和宫。\"侍从们立刻忙碌起来,很快便准备好了龙辇。武家荣缓步走出御书房,迎面吹来的晚风带着凌冽的寒意,已经深秋了,夜风还是很冷的,武家荣打了个哆嗦,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说起来,自己已经有整整半个月未曾踏足后宫了,自从半月前的赏菊宴选了侍夫,除了和秦羽墨在景阳宫相聚一晚,由于政务繁忙,朝堂上暗流涌动,这些都让她分身乏术,她都没有去昭和宫一次。但今日批阅到武正荣这个青田县的县令的奏章时,武家荣想到了在青山书院求学的日子。当年武正荣,轩辕坤,还有皇城的“四大才子”都是自己的同窗,科考那年,这些人都考中了进士,被任命到各地的各个岗位,原以为武正荣没有考中,不想也是青田县的县令,说明他也榜上有名。
想起青山书院,自然也想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轩辕坤,这个自己从河水里救起,随自己一起逃荒,在青山书院一起求学,直到科考完毕,走上了不同的道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