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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

远处的灰雾滚滚而来,却又被高楼撕裂成细流,当然,宛若石子般的混凝土造物怎么能阻挡无边无际的雾?

余年站在城主府的高楼下,微微眯起眼透过风雪望向那些已经近在咫尺的雾气。

“我不清楚。”

少女有些懊恼的摇摇头。

孙青山说的事情太复杂,她小小的脑袋里根本没办法把那些乱糟糟的信息梳理清晰。

又是轮回又是什么百年千年的。

她给陈可可布置的作业都没那么乱,杂乱的数字加减乘除总能得出答案,可毫无线索的事情哪怕串起来再多也得不出个所以然。

余年没有选择走出大楼,他双手背在身后,任由雾气将他淹没。

其实灰雾也许也没那么可怕,不过是能见度降低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到处都是游荡的诡异和怪异又如何?

人类要是那么容易灭绝,那早就被灭了。

他不信燧人没有这方面的紧急预案。那么大一个城市,要是连这种迟早有一天会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办法解决的话,城主府要来做什么?

不过也是,这些事情谁清楚呢?

人心都还隔肚皮呢。

你就是掏心掏肺地塞别人嘴里,人家也不敢领情不是?

“在我没醒来之前,你在哪?”

余年回过头看向与他一同被淹没的少女,少女的身影在雾中看起来像是一层泡沫,可能轻轻一戳就会破掉,变成成千上万的水汽消失在空气中。

“我也不清楚。”

少女摇了摇头,有些不敢抬头看那个青年,她垂下眼眸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是真的,真的不清楚!”

片刻后,她见余年没再吭声,只能嘟起脸颊靠近,用带着怨气的眼神望向余年。

“我醒来时就在你身边了。那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

余年眼神很平静,他的目光像是再看幽灵小姐,却又好像不是在看她,他在收回目光之前轻轻瞥过了少女的双手。

“你希望我能在燧人做个普通人,可有人不想啊。”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没再吭声,只是点燃了手中的煤油灯,提着灯火再次步入雪中。煤油灯的光为青年的脸画出了生硬的线条。

幽灵小姐撒谎了。她知道在余年醒来前她在哪。

少女飘在青年的身后,双手交叠在身前,她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余年不想在深思,少女也许撒谎了,但她也不会骗人,既然说了不知道,那肯定就是不知道燧人发生了什么。

至于关于轮回说,余年不太相信。

这个世界是存在神明的,那么多的教会那么多的神,没理由没人发觉。这可是燧人啊,那么大的一座城市,人群中遍布杂七杂八的信徒,那些神当真不把教徒们当一回事?

这说不过去。

除非,有一个比那些教徒口中的神还要强大的存在,祂遮蔽了燧人,让外人无法得知这里发生了什么,就连那些神明都未曾发觉。

但他孙青山凭什么能清醒?就凭他是燧人的城主吗?一个看起来很有气色的老头?你就把白头发全部染黑变成个时尚老头都不可能吧?

燧人那么多人的,王炀没醒,薛卫青没醒,许未明没醒,他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凭什么?

不对!

余年突然发觉,也许清醒的不止是孙青山一人。有个人说不定至始至终都是清醒的。

他忽的想起了那位玛菲尔西的大祭司。

不管是初次见面还是成为超凡,还有在他晋升幻光师时问欧阳青索要灵药时,欧阳青的表现,那个玛菲尔西的大祭司从未表现出抗拒,不管他余年是不是那什么白昼的人。

也许白昼只是欧阳青的一个借口罢了。

他可能甚至都不在乎余年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只是余年的出现让他知道这场轮回的变数到了,轮回要被终结了。

在故事里不断演绎自我的人们终于要从故事中走向现实。

风雪呼啸的声音小了,但依旧有一些淡淡的白粘在了青年的乌黑的发丝上。

那么既然是这样,欧阳青到底想做些什么?这算不算上是平白无故的好?

余年想不出来了,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欧阳青应该在后来猜到了他来自“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不管欧阳青的想法是什么,都于他无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挡不住就死给他看。

余年对自己的摆烂心得很是自信,再大的风浪都不可能击毁他,因为他会跑上岸

只是现在他有些生气了。他的人生应该是他自己的。

无论他做出什么选择,都应该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才对,而不是有人高高在上给他划定了一条既定的路。

这样的戏剧,他不可能会去当那个主角,更不乐意去参演。

这算什么?跳梁小丑吗?

把自己扮演成别人喜欢的样子?余年没由来的对这种想法产生巨大的厌恶,堪比不吃香菜的人看见一桌子的香菜。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可他余年不是天子,也算不上匹夫。

在这连眼前的路都看不清的雾里他能做些什么呢?

那就先来个血溅几百步吧。

余年的脸上满是寒意,他的眼底冒出黑气,显得整个人妖异了起来。

他只做他想做的事,现在的他可不是什么救世主,既然过去的自己失败了,那么现在那些什么处刑人,就不该存在。

不管后果是什么,他余年只管搅局。

“余老大。”

顾影寒的人影在雾中逐渐清晰,她的身上披着鎏金黑底的长袍,黑色的长发随风飘扬,她的声音在余年的身前响起,随后对着余年点了点头。

余年没有多说些什么,他只是点了点头。

这个雪夜注定难眠。

燧人到处都充满了恐慌,就连余年的心底也大差不差。

雾中四处响起了尖叫声。

城主府地下深处,一块几乎等同于一个燧人大小的“荧”石发出了悲鸣声,无数齿轮开始咬合,那些精密的机械原件在蒸汽机带来的动力下开始运转,它们将荧研磨成碎屑,那些粉尘随着“星河”被送到地面,路面微微震动,街头的路灯似乎更加明亮,那些昏黄的火光好像穿透了灰雾。

余年身前街道的两边像是突然有人为他明灯,那些光顺着街道将他的路瞬间照亮。

他抬起右手轻轻擦了擦鼻尖,随后将煤油灯熄灭。

“还不如不点呢...”

...

余年猜得没错。

欧阳青已经推测出了他的身份,也许“渊”在灰雾中足够神秘,但对于一个被困在不知岁月的轮回中的人,那些其实都不重要。

他现在只是确认了,燧人的轮回结束了就足够了,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与他无关。

他站在雪中,身后站着始终保持沉默的秦霜。

他在等秦霜开口。

“欧阳青,你是以私人的名义和那些异教徒合作的?”

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秦霜终于还是开口了,清脆的声音在风中响起随后飘散在雪中。

秦霜一直一来都是保持着一个看客的心态来面对燧人中发生的一切。

她知道欧阳青的计划是第五座旧神方尖碑,当然,她也不觉得欧阳青有那个能力找出那什么方尖碑,所以她不在乎,她只是顺路来燧人看看罢了。

毕竟,欧阳青在燧人失联已经很久了。

只是她始终没能想到,欧阳青是以私人的名义达成的合作。

这就意味着,欧阳青有叛教的想法,一个教会的大祭司叛教?有些荒唐了。

可就是偏偏那么巧,在她来到燧人之后,他们的主的确没再降下神谕,也没再关注燧人的事,就像是少年看懂了玩具的本质,从此对那些幼稚的玩具不屑一顾。也许会有一天突然怀念起来,但那肯定不会是现在。

面对秦霜的质问,欧阳青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他甚至都没转过身。

“是又如何?”

“你...”

秦霜皱起眉头,她的目光穿过风雪落在了黑袍的身上。

“秦大小姐,我不是主教。”

欧阳青终于还是转过了身,目光凌冽如刀与秦霜的目光相撞,锋利得好似要将她脸上的面具撕裂。

“所以,我不会宠着你。

请——自——重!”

欧阳青口中最后的三个字咬得很重,穿透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直抵秦霜的耳畔,像是警告也像是忠告,决绝得要把这片风雪都给切成一片又一片的,比起雪花还要零落的东西。

只是没人能告诉秦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欧阳青是抱着什么样的感情说出的这句话。这场对话很短,唯一的观众只有缓缓飘落的雪花,可白雪不会领悟人类的情感,所以它自然不会悄悄的跑到秦霜的耳边告诉她欧阳青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秦霜也不是白雪,所以她读懂了青年的眼中的无谓。要是她敢阻挠,大祭司真的会把这排名末位的第十一祭司给撕成碎片。

所以,秦霜的身体顿住了,好像连同呼吸都一起停滞,她好像觉得眼前的人陌生了起来,就好像他们今天才是第一次认识,过去的种种就应该被埋藏在岁月的河床下,哪怕你是潜水员也不应该擅自将那些东西从河底翻出。

于是她站在了原地,想通了也罢想不通也罢,也许他们曾是在异邦一起长大的同乡人,可现在风雪似乎迷住了秦霜明亮的眼眸,让欧阳青离去的身影在雪中看起来有些不真切。

人晃晃,雪晃晃。

秦霜想起了多年前主教将欧阳青捡回的时候。在那片异乡的土地上,她第一次见到了同样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人,空气里好像还带着好闻的橘子味把那些异乡人身上的恶臭遮掩得严严实实。

他们所信仰的太阳高高的悬挂在天上,小女孩的眼底好像第一次泛起了流光,变得有生气了起来。从那天开始,她有弟弟了,还是个黄皮肤黑头发的弟弟。

那个时候的欧阳青小小的,还躲在主教大腿后生怯怯的将目光投向她,眼神中带着害怕也带着好奇。

那是多少年前呢?

秦霜有些记不清了,那个曾经叫她姐姐,天天跟在她身后的小男孩如今长大了。开始敢直呼她的名字,开始敢打趣她,他们的距离似乎变近了,可好像也变得更远了。后来男孩一路直上,成为了最年轻的大祭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数信徒为之敬仰。

但对于她而言,欧阳青是个同乡人,也是一个能陪自己解闷的人,也是她的弟弟仅此而已,那些什么大祭司她并不在乎。

位高权重又如何?只要自己的信仰足够虔诚就足以。

只是,现在他们的距离被拉远了,不只是大祭司到第十一祭司的距离,也许还有时间,也可能还有现实的距离。

但是也只有秦霜自己知道,欧阳青和她之间的距离不只是这些,当她懂的欧阳青的心意之后,他们的距离就被拉远了。少年幼稚又笨拙的感情又怎么可能在姐姐面前藏得住?越是炽烈就越是灼人,所以秦霜知道的。

他们之间的距离确实应该拉远了。

她原本以为,已经那么多年没见了,也许他们已经能回到从前了。但现在看来,那十几年的相伴在他们漫长的人生中也不过是一颗小石子罢了。过去溅起的波澜有这么可能跨越漫长的岁月直到现在呢?

秦霜现在才反应过来,欧阳青对她说的那句话,说的不止是陈望炎,说的也是她。

“活得越久的人,其实他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情感和记忆...”

原来她的人生其实不止是复仇,也许还有一个被她当作弟弟看待的男人。

雪渐渐小了,风的呼啸也开始逐渐停息,秦霜站在原地,她摘下了那面紫色的面具,零星的白打在如月般皎洁的脸颊上融化成水,风在停息之前好像还带走了一声叹息。

臭弟弟,你最好别死了。

她的身形在雪中消散。

玛菲尔西的第十一祭司好像离开了,又好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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