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我们聊聊。”森尔见封眠没有再吩咐的意思,便回头开口说道。
他来这的目的可不仅仅是帮忙击杀雪影兽。
还有摩艾利那个不安分的家伙。
森尔微微眯起眼睛,攥紧了拳头,真是个烦人精。
他需要和封眠共同商量一下联合军演的防备事项。
他也坚决不会让他的小喀秋莎们受到任何伤害。
封眠点头。
两人同时向后看向自己身后的人,南西洲和那些迪拉特守备军都立马会意,抬步走远了。
森尔直奔主题,“他们的目的是这些孩子们。”
“嗯。”封眠低声应了声,接着道,“我已经暗中调动力量保护了。”
森尔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掏出烟,他咬进嘴里,说话有点含糊不清,“清恩也已经派出‘守夜人’暗中保护了,你那边记得说一声,别到时候我们两边的人打起来了。”
就在他掏出打火机准备点火时,突然顿住了手,“指挥官,我能抽个烟吗?太冷了。”
“请便。”封眠点头。
“咔哒。”
森尔的手有点低温发红,随着香烟点燃,他舒服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
带着一丝暖意的烟漫开,和朦胧的雪夜纠缠一起。
青烟缭绕间,露出一张华丽雕琢又疲惫沧桑的脸。
透彻的浅棕色眼珠映照着月光,隐隐发光,带着点猛兽独有的冷意。
“指挥官,迪拉特已经结束蛰伏休眠了,若你要开战,我们会无条件站在你的身后。”
他喉结滚动,吞下烟雾,又偏头吐出。
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的平静坚定,“拥护。”
纵观人类帝国从幻星到银河系的历史,迪拉特和阿斯华一直都是好友关系。
幻星的终局战争,更是证明了阿斯华高尚的人道主义精神。
大夏写下的《喀秋莎告别情诗》会一直被北境记载史册,千古传颂。
大夏是阿斯华的前身,北境是迪拉特的前身。
现在的阿斯华是以大夏为主体,融合其他自愿加入阿斯华的小国家。
迪拉特也是一样,以北境为主体,融合其他自愿加入的小国家。
而摩艾利则不是这样,他的前身是白鹰国。
他是威逼利诱周边的其他小国以‘自愿’的名义加入他所谓的‘民主联邦帝国’。
虽然封眠上任的时间不长,但贡献卓越。
结束了绵延十年的银河大战,在摩艾利不作为,迪拉特没能力的情况下,以一己之力带领阿斯华不仅保护自身,也有意无意的保护另外两个帝国。
维护最后的人类帝国。
森尔对这位年少有为的指挥官的情感是:赞赏,尊重,敬仰。
“清恩和我,忠诚追随指挥官。”
“……”封眠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
又是一种被推着走上神坛的感觉。
“嗯,谢谢。”他淡淡回应着。
好想凌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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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尔回去了,冬之星的部署完成,封眠也启动飞船离开了。
他没有立即回神灯星,而是去了红星。
开启战时防御要向主席汇报。
封眠没有休息,几乎是连夜签署文件,下达命令。
事关重大,越早准备好越安全。
他不能让军校的孩子们有任何的差错。
从冬之星前往红星的路程他没有开启迁跃口,而是开启了自动驾驶。
现在红星的时间应该是凌晨。
夏重光也很累,他不想打扰夏重光休息,正好趁这个时间他也稍微休息一会。
他趴在桌子上,刚入睡一小会,就做了个梦,梦里是凌逸哭唧唧的模样,说好想他,说受了委屈很难过,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封眠顿时困意全无,坐直身子晃了晃头,端起一旁的水就喝了一口。
凉的,很提神。
他想起了临走前凌逸叮嘱他要喝热水。
“小朋友……”封眠笑着,微微后靠在椅背上,眼眸里满是清润笑意,“怎么那么可爱啊……”
路过神灯星的时候,他简直现在就想回去抱抱他的小朋友。
在犹豫的空隙里,飞船已经路过了神灯星。
“……”嗯,忍住挺好,不能耽误正事了。
等见完主席之后就可以回来了。
好像还要再去找一下雷局长,然后再去亲自监督一下战备防御情况,还有……
还有那么多事要做,还要很长时间才能见小朋友。
封眠果断坐起,调转方向,驶向神灯星。
忍不了一点,他从来不想当什么断情绝欲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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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逸大大的个子,此刻正抱着腿缩成一团,眼角和手臂上都隐隐冒着红色鳞片,浑身都汗津津的。
枕头上已经湿成一片,伴随着亮闪闪的小珍珠。
人鱼族的易感期和人类不同,周期长些,易感的时间也长。
他还不算人鱼族完全意义上的发育成熟,所以易感期只有十五天左右,一条成熟的人鱼,易感期一般会持续一个月。
当然,间隔时间也会变长。
之前一旦易感期到了,他就会和阿星回洛林星系,泡在亏月长老的泉水里。
但现在,条件不允许。
今天满打满算才是第十天,前几天都和封眠待在一起,而且一直泡在水里,还算舒服。
但是这两天去训练了,体力消耗大。
阿星送来的抑制剂能压制气味,但是却不能完全的抚平他体内的燥热。
所以这两天他才没有在宿舍,他来别墅,想靠着封眠的气味撑过去。
可是封眠的气味也在渐渐消散。
处于易感期的alpha是脆弱的,暴躁只是保护壳。
因为害怕失控,所以异常暴躁敏感。
易感期的alpha对伴侣的依赖程度不亚于发情期的omega。
但他知道封眠开始忙了,他不能缠着封眠……
“不能……拖后腿……”
凌逸感觉脑子晕晕的,身上也灼热的难受,迷迷糊糊中还是低声呢喃着。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他只是一条幼小的小鱼,他也想无理的撒娇求抱。
“呜——想、你、”
易感期的小鱼,比平时故意娇的时候更娇。
几乎是话音刚落,凌逸就感到身上覆下一片巨大的微凉玫瑰花瓣。
“我在。”
封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做梦了吗?这也太真实了。
不行,这个梦里不能出现哥哥!
“哥哥快走!是恶评!”
凌逸猛的睁开眼,伸手去推身上压着的人。
与其说是推,倒不如说是欲拒还羞的勾。
他浑身湿漉又灼热,指尖又烫又软,推人完全没有气势,反而像在轻挠。
封眠刚进房间就被扑面而来的小杜鹃花香迷的上头,现在又被他勾引似的轻挠着胸膛,呼吸一下子变的更低沉急促了。
他轻压在凌逸身上,让他感受到自己真实的触感。
然后伸手抓住还在不安分的手,按在胸口,另一只手轻抚上凌逸的脸。
“凌逸,看我。”
凌逸的眼里氤氲着刚睡醒的薄雾,好像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他定定又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封眠。
封眠也看着他,琥珀色的眸中沾着些带着情欲的溺色。
凌逸试探性的开口喊了声,“哥哥……?”
“嗯,我在。”封眠低头在凌逸额上落下清凉一吻,安抚信息素顺着吻流经全身。
“……”凌逸愣了两秒。
“呜——想你……”
确定真的是本人后,凌逸一把抱上封眠,埋在封眠胸膛上呜咽低哭,一副委屈的不行的娇娇模样。